洛看著喜蘭的屍體:〃不管它是多麼的簡單,也要快點查出到底是誰,要這樣殺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她的聲音,靜的不可思議,輕輕的卻投進每個人的心裡。
她是如此的重視每一個生命。不論身份和性別,這是一種態度。
天已微微亮了起來,木然站了起來:〃穹生,讓人把屍首收好,除了我,誰也不能碰她。〃
〃是。〃穹生立即領命的退下去找人來。
關涼洛伸手慢慢的合上她的眼睛。這是一個不平靜的清晨,它註定了是不平靜的開始。但是,她想要讓這些人明白,生命是珍貴的,應該得到尊重的。所以,她要親自查出,到底誰是兇手,看似平靜的蒼雲……是不是真的有一個殺人兇手?可是不管那是誰……她也要狠狠的揪出來!
喜蘭平日裡幾乎只與碧兒要好些,一個人從來不講話,又怕生人。她長的很瘦弱,似乎一陣風都可以把吹走般的弱不禁風。但是她的力氣似乎很大,乾的都是劈柴挑水的活兒,所以她的人緣還都不錯,大家都不討厭她,因為總是有人要她幫忙。進了喜蘭平日住的屋子,關涼洛注意到這個房間簡樸的簡直不像是個姑娘家。但是她注意到床邊的櫃子上有一隻碗,她走了過去拿起碗聞了聞,濃烈的甘草味充斥在鼻間。
她拿著碗看向門口的碧兒:〃你知道她平日裡在吃什麼藥嗎?〃
碧兒搖著頭,她從來不知道……喜蘭,平日裡有吃藥嗎?
關涼洛看向身邊的木然:〃她平日裡應該在吃什麼藥,我要去找福叔。〃說著就準備離開。
〃夫人,〃木然卻輕聲喚住她:〃天已亮,想是……爺快回來了。你要去莊門接他麼?〃木然毫無表情的臉,卻說出溫柔的話,關涼洛微微的愣了些。
她停了停,壓抑著心底的衝動,微微側頭:〃他回來了我會去見他的。但現在……我最想做的還是喜蘭的事。死者已逝,生者日久。〃說罷就拿著碗頭也不回的向福叔的草廬走去。
木然卻輕輕的勾起嘴角,這……是蒼雲的福氣,也是潘紫辰的福氣。
福叔拿著碗輕輕一聞,眉卻忽的高高揚起:〃她是得了狂食症。剛剛在驗屍時老夫就有所察覺,但總覺得不太對,所以並未道明,現在聞到草藥的成分,果然是。不過夫人,〃福叔看著關涼洛,〃她的狂食症是食肉徵。她是肉食者,每日必不能少了最少兩斤的肉,不然就會處於癲狂狀態。〃
關涼洛聽說過這種病狀,可是她的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病狀的人,所以再怎麼都有些吃驚。她向福叔到了謝就和碧兒向迴路走去。穹生像是等在她們要經過的路似地,見到她們路過就立即跳了出來:〃夫人!〃
關涼洛被人一嚇,立即向後退了三步,待看見是他時才鬆了口氣:〃是你,穹生。怎麼……?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情況?〃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立即又上了前。
〃也不是……〃他迥然的撓著後腦勺,不是很自然的看著她們:〃屬下是想跟著夫人……一起查這個案子。〃
碧兒卻輕輕一笑,穹生更是迥然了。
關涼洛的心情,慢慢的變得開朗了些,看著兩個比自己還小的人,卻忽然有了同伴感,至少他們是陪著她的,她點了頭,眼神肯定:〃好。那就跟著我。〃
〃喜蘭平日裡最喜歡來的地方就是這片茶園。我好幾次都見她一個人來到這裡,好像有些鬼鬼祟祟。〃碧兒把關涼洛帶到蒼雲的茶園,三個人就在裡面無目的的逛著。
關涼洛忽然看見一株七彩的茶花樹,再看了看周圍的紅色的茶花樹:〃怎麼唯獨那一株是七彩的?〃說著就向那邊走了過去,卻又聽見背後穹生忽的一聲大叫,關涼洛和碧兒猛的回過頭來,看見穹生竟然被一個拿著木棍的老頭打到了地上,那個老頭……狠狠的看向了關涼洛。
他的頭頂幾乎已經掉盡了頭髮,身形骷髏如材,碧兒一個驚呼,捂住自己的嘴:〃是柴大叔!!天……怎麼是他……〃
穹生從地上爬起來,衝了上來抱住兇勢而來的柴老頭大喊:〃你們快跑!!夫人,他可能就是兇手,他要對你不利……快跑!!〃
碧兒拉著關涼洛就開始向前跑,風習習而響,刮過她的耳邊,她隱隱回頭,看向穹生,茶樹的表層,已經看不見他的影子,關涼洛猛的停住了腳步,她喘著氣……面對這麼緊急而又危險的時刻……除了害怕……更多的卻是責任……是潘紫辰的話,你是這山莊的女主人……這是你的家……她放開用力喊著她,拉著她的碧兒的手:〃我們不能丟下穹生。面對線索和罪惡,我們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