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
“又趕我?”
“不是趕你,是警告你。”他瞅著她,沒忘記上回他們分開前,兩個人做了些什麼事,最近他的自制力是越來越薄弱了。
“我說過我今晚不離開。”要怕得走人,她就不叫黃梨江。
“你真不走?”他黑眸轉深,口氣危險地問。
“不走。”
“那就過來和本太子睡一晚吧!”
“睡就睡,反正未必是我吃虧——”話未說完,她已教人用力摟住。
“這種事,怎麼看都是你吃虧的。”真夜雙臂緊緊圈住心愛女子的腰身,臉頰埋進她的頸側。
“俗話不是說,吃虧就是佔便宜?”她悄悄張開雙手,抱住她的後背。“真夜,我相念你。”
從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相仿他。上回兩人分開時,她還拼命找藉口想說服自己,真夜於她沒那麼重要,沒有他,她也可以過得很好。然而分別後,她卻日夜思念,極力探聽市井閒話,不過是為了想知道他最新的處境。
不是不曾見過他對手足的一貫愛護,二皇子即將赴雒,那份埋藏多年的恨意,必然傷害著真夜……現在的真夜,還不適合當一個君王,他太惜情。然而正因如此,她才會這般拋不開他。要她將他當作擋路的石頭般一腳踢開,平步青雲去,她怕自己踢著石頭,腳會疼,還是別踢開這石頭吧。
他雙肩猛然收緊,沒有回話,任由思念放肆,緊緊捉住房眼前僅有的溫暖。他很任性,他知道,可心愛女子當前,他卻只想讓她好好寵他。
他的小梨子……倘若是個聰明人的話,就該離他遠一點。他不能給她美好的未來,跟著他,她會辛苦一生的。然而、然而他是這麼的放不開……幾番抗拒著自己的心意,卻只是加深對他的想望。多希望,此生有她做伴,他願是她唯一……
“你……不可以留太久,不能呆一整個晚上。”理智的那一面提出警告,雖然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
“我曉得。”她輕聲回應。“可我想冒一次險。”
他動容,低聲說:“遙影被封到洛地……”
“我聽說了。”市井裡都在傳這件事了。京城閒話流傳之快,使她懷疑訊息泰半是自宮廷流出……
“我們今天……很不愉快。”
“看來手足太多,也是令人煩惱的事。”如果真夜都願意坦承兄弟相見的不愉快,那麼實際上的衝突,不同恐怕只會更嚴重。她故意輕描淡寫道:
“今天難為了你,等會我叫帶緣進來幫你沐發,洗個舒服的澡,然後上床睡覺,好麼?”他眼窩下有著淡淡的黑影,想來是真的長時間睡不好,可憐的真夜。
真夜忍不住微笑,“當我是小娃娃?要不要唱個曲子哄我睡?”
她摸著他略略消瘦的臉,笑道:“小娃娃,不必逞強,今晚讓我看著你睡個好覺。”
“希望今晚是個夢……”這樣就不必擔心留她在宮裡會節外生枝,寧可僅是在夢中相見,只有自己才知道發生在夢境裡的一切。
可惜伊人不解風情,爽朗的笑道:“能在夢境裡頭吃到千金難買的李二肉包,也算你厲害!”
真夜哈哈大笑,暫把煩憂心事拋卻腦後,摟著他的小梨子,難掩情動的低頭輕聲問:“要不要跟我同沐?”
想起當年,初入東宮時,那個同沐寢的調皮建議,黃梨江心想,同寢之事倒是教他給說中了,且還不止一次呢,真不知道是誰定性差。
如果再開同沐之門,後果將不堪設想。
為此,她把持住。“想跟我同沐,做夢比較快,我還是趕緊叫帶緣進來,把你料理清爽再送你上床睡個好覺,好去做夢吧。”
她悄悄推開他,要叫帶緣進來侍候,但真夜從她身後再度抱住她。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真夜在她敏感的耳後低語,外頭閒話必定傳得繪聲繪影,她才公冒險過來探視。
“不必道歉。”她將手掌按在他勾環她肩膀的手臂上。坦然道:“現在還不必。我黃梨江此生恐怕將為你擔心一輩子。日子還久得很,對於未來的辛苦,真夜,我不討厭你。”
起初因為不瞭解,是真有些討厭的,但這麼多年的相處,其實早就不討厭了,倘若明天她出了意外死去,她不希望真夜以為她還討厭他,而真相併不是這樣子的。
伴著些微愕然,真夜略鬆開手,後退一步,以便看清楚她臉上的每一分表情變化。
“你不討厭我?為什麼?我是才德在眾皇子之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