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更清楚,有時他就是為了摸他的頭髮,才去摸的,而喚他一聲‘傻孩子’也不過是讓他自己的心裡好過一些的一種自欺法而已!
“那你今天一定早點睡!”墨墨雖然不滿意這樣的結果,卻也知道白天裡雲舒是怎麼也睡不著的,眼光越過雲舒的肩頭,看到司徒伊此刻正用一種很驚訝又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們,這才想起這裡是司徒伊的房間,他居然完全忘記了這麼一回事,連招呼都沒打就與雲舒說上了話,此際連忙叫道,“司徒叔叔,今天你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剛剛雲舒公子已經問過了,墨墨你就不用擔心了,燻蘭國那邊有什麼舉動沒有?”
雖然還是對他看到的情景有些感覺異常,不過司徒伊畢竟還是剋制住了,雲舒既然是如墨的好友,便是墨墨的長輩,何況雲舒摸墨墨的頭髮的舉動,以及叫他‘傻孩子’的稱呼,怎麼看也是一個疼愛晚輩的長輩,該具備的神情。
反倒是墨墨這孩子,對雲舒的關切有些太過,超出了正常的長晚輩關係,反倒有些像是對待戀人的模樣,但願是他在多想了,他總不能因為澹臺雲風和陳玉白是一對相愛的男性戀人,就把所有看上去關係親暱的男子,都看成是有不倫關係的一對吧!司徒伊便是如此的試圖說服他自己,所以為了不讓他的思緒繼續在那個問題上打轉,他立即把思緒轉移到軍事上來了!
墨墨倒是沒有想過司徒伊的心中會有如此想法,還以為他的行為很正常呢,卻不知他自己以為很正常,看在別人的眼裡,都知道他對雲舒是異常關心的,這便是所謂的當局者迷了吧!
不過聽到他問到敵營的情況,他還是斂正了神情,微皺了眉頭,“司徒叔叔不用擔心,有我在,南殺休想討到絲毫的便宜,我要為子健乾爹報仇的機會來了!”
“墨墨,那南殺別看他年紀小,帶兵打仗卻是一把好手,不啻於一個征戰多年的老將,很有謀略,若非澹臺家雄厚的財勢在支援著,天朝很可能早就支援不下去了,我知你迫切想要與他對峙,不過切記不要衝動和莽撞,我不想你有事!”
司徒伊一聽他的口氣,便有些急,想要掙扎著坐起來,被墨墨立即阻止住,“司徒叔叔,你不要擔心我,我知道,我心裡會有衡量的,你放心,我不是衝動的小孩子了,你要對我有信心,既然如今我們都是統帥大軍的將才,我要贏他,挫敗他,自然只會是在戰場上,而不是私下找他去決鬥!”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多了!”司徒伊聽了這話,才緩緩地放鬆身子重新躺了回去。
“所以叔叔你休息吧,如果我預料的沒錯的話,不日之後就將有場大戰了,請您拭目以待吧!”墨墨信心十足的看著司徒伊道,雙眼之中,全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司徒伊見到他這樣的眼光,是真正放心了,再看向墨墨身邊那已經竭盡所能的在藏斂鋒芒,卻依舊光華四射的高貴男子,便更安了神,有云舒這樣的人在墨墨身邊,相信墨墨會吃虧的可能性實在是不大!
“墨墨,不要與司徒伊多說話,該留給時間他靜養了!”雲舒以一句話作為這早餐前對談結束的標誌,墨墨立即受教聽話的閉上了嘴,最後給了司徒伊一個讓他安心養傷的眼神後,就快速的跟著雲舒走了出去。
交代了門口的黑奴細心照顧之後,兩人又回到了雲舒的房裡,桌子上的早飯已經變成了米粒很少的稀粥,看到軍中已經在為短缺糧食縮減用度了,他們桌上還能見到稀粥,代表著士兵們有可能吃的更差,本來還想說些什麼體己話的墨墨,在看到這樣的早飯後,心情也不由有些沉澱了下來。
若是能用法力,他起碼還能從別處搬運些糧食過來,而如今,一切都得憑藉著人類的方式去解決,眼看還有四天,軍中就將面臨缺糧的窘境,墨墨不由也有些煩燥了起來,之前在司徒伊麵前剛誇下的海口,似乎正在前方不遠處等著嘲笑他,不行得想出些對策來才好!
雲舒卻彷彿沒看出他的煩惱,只是把那筷子放進墨墨手裡,輕聲的道,“快吃早飯,王將軍和李將軍怕是已經在議事廳等著你了,不吃早飯怎麼去打仗?”
墨墨看了一眼雲舒,看著他似乎根本沒有看到眼前的只是一碗稀粥,依舊小口小口優雅的彷彿在吃山珍海味般,高貴出塵的宛如他依舊坐在雀凰山飯廳內的長餐桌旁一般,想說委屈了他的話,再看到他一臉平和和淡然之後,終於吞了回去,雲舒在用這般安之如怡的姿態告訴他,他不覺得委屈,他相信自己,那麼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在這裡沮喪呢?惟有想出辦法,帶領軍隊和士兵打了勝仗,大家才都能保住性命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