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
石繼志不由向三老躬身行了一個禮道:“弟子石繼志,向三位前輩請安!”
三者連哼也沒哼一聲,秦勉冷笑一聲道:“石繼志!我且問你,你此來為何?”
石繼志道:“弟子遺有一馬,還有一位同路的朋友,請前輩開恩,一併放行才好!”
一旁的沙夢鬥呵呵一陣大笑,聲如鳩啼道:“整日打雁,卻叫雁嘴啄了眼……石繼志!你好大的膽,居然來我臥眉莊如此橫行,救走了我兄弟苦心請來的瀟湘子還不說……”說到此竟氣得渾身亂抖,大袖向外一揚,白光一閃,數股破空之聲,直往石繼志身上飛來。
石繼志猛抬頭,見是三道白光,直往自己上中下“眉心”、“鳩尾”、“分水”三處要大上打來,其快如電,一閃已至。石繼志不由大吃一驚,一時情急,也不管身居何處,是否失禮,運勁於單掌,以“乾元劈空掌”向外一揮,叮咚一片聲響,竟把三枚白玉棋子震得濺起好高,落在地上。
鐵扇老人沙夢鬥見狀不由老臉一紅,大喝一聲:“小輩敢爾!”一提大袍,正要縱身而出,卻見一旁琴案之邊的郝雲鶴突然喝了聲:“二哥且慢!”
這位年已古稀的老書生,話甫出口,即慢條斯理地步出,以令人不敢逼視的目光掃了石繼志一眼,冷笑道:“孩子!好漢做事好漢當,我問你,我那梅園中冰池下的兩枚雪梨,可是你偷食了?”說著話,臉色一陣鐵青。
石繼志不由打了個寒噤,心想:“這可糟了……”略一思索,見三者目中已齊射兇光,只得嘆了口氣道:“那兩枚雪梨確為弟子所取,只是並非為弟子所食!”話方出口,鐵扇老人又厲哼了一聲,滿頭銀髮根根倒豎了起來,郝雲鶴也是面色鐵青,見狀尚自強忍著回頭道:“二哥暫請息怒,這小子既然來了,還怕他能飛上天不成?”遂回過頭來微微含笑道:“石繼志,算你還有膽力。我問你,那雪梨既非你食,你把它收藏到何處去了?現在只要取出還給我們,我不但前惡不咎,或許還能網開一面,放你及那姑娘出去,你想想看好不好?”
石繼志聞言不作一聲,咬著下唇偷眼一掃室中三老,見他們無不目眥欲裂,不由暗自心驚。但他確是一不擅說謊的少年,明知這雪梨為三者至愛之物,只要一道出實情,定成不了之局,但事已至此,又不能不承認。想之再三,不由抬起頭道:“不知三位前輩要這雪梨有何用途?”
郝雲鶴強忍憤怒哼了一聲道:“那你就別管了。我只問你,這兩枚雪梨,你把它放在何處了?”
石繼志見狀知賴不掉了,這才嘆道:“弟子因見那位瀟湘子老前輩雙目失明,又久聞這種萬年雪梨擅治各種目疾,所以……所以我就把這兩枚雪梨送給他老人家了。”
話方一完,三老俱是一聲厲吼。金笛生郝雲鶴雖然也感到忍無可忍,但到底還想求萬一,一聲吼畢,強自忍怒,伸二臂將二位拜兄攔住,氣得怪哼了一聲道:“小子!那瀟湘子現在哪裡?”
石繼志已將生死置於度外,一閉雙目道:“他已走了。”話方一畢,就覺一股勁風劈胸而至,忽然斜刺裡又響了兩聲,平空像打破了個罐兒似的,“拍”地響了一聲。只見沙、郝二老一左一右分了開來,當中卻含怒走出白髮王秦勉。
原來那沙夢鬥已忍無可忍,竟自運出數十年未曾一用的“天魔掌”,向石繼志當胸劈出。一旁的金笛生雖也萬分震怒,但到底知道事關大體,尤其是石繼志的師父上官先生,是個江湖上極為難纏的人物,若把他弟子打死,事情可就難辦了,於是在萬分氣惱之下,不得不劈出一掌將拜兄沙夢斗的掌力化解。
石繼志見二老掌力的餘威,猶自把這幢小樓震得撲籟籟一陣亂顫,吱吱直響,耳際隱隱雷鳴,這才知道,這天山三老果然是有一身驚世駭俗的奇異武功,非比等閒。
他自知事已至此,責無旁貸,見狀反倒懼心盡去,滿面從容地上前一步,向三老一躬道:“弟子自知此舉罪大,請三位老人家降罪!”
白髮王秦勉聞言忽然仰天一陣大笑道:“好!我秦勉一生佩服的是剛硬漢子……石繼志!你隨我來,我也不為難你,你給我乖乖地留在這裡,我們自會找你師父來說話!”
石繼志本想與三老一拼死活,但到底自知三者皆在極度憤怒中。自己“七禽掌”雖天下絕學,但三老功力更非等閒,何況以一敵三,自己萬無勝理,何不聽從其話,暫時屈就莊中,一待時機到來,自己還愁不能出去麼?更何況那丹魯絲被困何處,自己也需訪一訪,只要跟她打個招呼,再走也無以為憾了。想著點了點頭,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