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來我房間翻東西了。不知道她在找什麼,我的房間變的很亂。媽媽最最喜歡的玻璃球也碎了……玫瑰好怕好擔心,媽媽,你快來好不好?玫瑰好想好想你……
3月8號今天是玫瑰18歲的生日,做了律師的龍哲哥哥來學校找我了,告訴我,爺爺媽媽你們都把房子以及公司的57%的股份定在我的名下,爸爸雖然是公司的董事長,卻是代理的。爸爸的手上有10%的股份……龍哲哥哥說只要我開口,龍哲哥哥就會幫我,幫我把那兩個女人趕出去……可是那樣做的話,爸爸就不會再要玫瑰了吧……媽媽,玫瑰有錢了,龍哲哥哥給玫瑰一張銀行卡,卡里有好多錢呢。媽媽,玫瑰以後就不用再找爸爸拿錢,也不用怕那個女人在爸爸面前說我亂花錢之類的話了……
凌一回到宇文家的時候,是她滿載而歸的時刻。龍哲本打算幫她把所購置的衣物飾品拿進去,卻被她拒絕。“龍律師,今天謝謝你。”凌一道謝著。
對於她的稱呼,龍哲愣了下,接著說道:“玫瑰,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稱我為哥哥,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生疏。”
凌一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隨後她朝一旁站立的傭人命令道:“把東西拿到我房間。”
“……是。”
目送著傭人把東西提走,凌一回過身對龍哲說道:“一個星期後見。”
“好的。”
凌一走進大廳上了樓,碰見了一位女孩。見到她,凌一就明白她是誰。她們母女倆真是像……凌一暗自嘆氣。女孩看到她很是不屑地撇嘴:“嘖嘖嘖,幾天不見,你怎麼還是那麼討厭?這幾天跟哪個男人廝混去了……真是不要臉……”
‘啪——’她的話很快為自己引來了一個巴掌。
葉虹不置信地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頰,“你你你……”
凌一冷笑:“先不說你是不是親生妹妹,就說你既然是當妹妹的,姐姐是你的長輩,由你這麼說話侮辱的嗎?再來說說,你不是親生的妹妹,你的身上沒有宇文家人的骨血。這個房子屬於宇文家,你這個外姓人能夠住在這裡已經是積了八輩子的德。怎麼?才住了4個多月的這個地方就把這裡當成自家地盤了嗎?真是沒腦子。也是啊,那種媽也生不出什麼好女兒。”
“宇文玫瑰——!”聽後,葉虹歇斯底里地吼著。
凌一沒好氣地撇了她一眼,“好狗不擋道,滾開。”
回到房內,她疲倦地將自己扔進大床……注視著天花板。這個房間是玫瑰母親生前最後一次為玫瑰設計的。天花板是夜晚的星空,熒光的星星在夜晚閃爍……對於葉虹,她不會感到一絲的憐憫後悔。比起她對玫瑰所做的,她覺得自己當時不該只是扇了她一巴掌,她應該把她扇成豬頭。
她本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十八年來對妹妹的退讓,原因不過是不想爸爸媽媽討厭她而裝出來的。每一次的退讓,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自己的心在哭在咆哮不公平。一直她都是一個人,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學校,她都只是孤單的一個人。因為她的內向,她不知道該怎麼與同學相處。她不像妹妹,能夠輕而易舉地交到朋友……對於妹妹,她是羨慕與嫉妒的。更多的時候,她就會像周瑜嘆老天:既生一何生舒?
妹妹一出生就奪走了父母對她的關愛。原本以為對她的退讓可以讓爸爸媽媽重新關心她,可是她錯了。在爸爸媽媽的心裡,女兒只有一個,那就是——凌舒。所以,她失望了、傷心了,更多的是——不甘心……可是如今,她成為了玫瑰,那個凌一消失了。就算再不甘心,她能怎麼辦?
玫瑰,她不知道玫瑰是什麼想法。但是她知道玫瑰與過去的她一樣傻。明明已經失去了,卻還在奢望,強迫自己、說服自己,有那麼一天爸爸媽媽會對自己好……可是她們都沒有等到‘那麼一天’。她成為了玫瑰,滿腔的不甘心、滿腔的怒火找到了宣洩的口,有了報復傷害自己的人的機會……可是玫瑰呢?她去哪裡了?她的委屈、她的不甘心有地方宣洩嗎?
第二天是星期一,雖然不想離開被窩,但是凌一還是起床了。看了眼鏡中的人,伸手把戴在頭上的假髮去掉。昨天下午,她已經把長髮剪了,現在的她是一頭暗紫色的碎髮。
凌一將手袋裡的飾品、衣物倒了出來。挑了一件橄欖色露肩的上衣以及一條緊身的牛仔褲走進浴室……換好了衣服,凌一看了桌上的飾品一眼,把一對綴著長劍的銀色耳環、一條裝飾衣服的鏈子戴上。不一會兒,她又把兩個黑色的手環戴在左手腕上。取出化妝品,簡單地化了個淡妝。穿上亮黑色高跟長靴,把一根能夠伸縮長短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