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獄生活帶給他的教訓,就是他依舊可以春風滿面的站在他面前,和他的家人享受天倫之樂嗎?那麼爸爸的死又該作何解釋,過幾天就是他的忌日了,他又該用怎樣的心情站在他墳前,告訴他這一切。
“咦,辰楓,你回來,快過來吃飯,媽媽和小叔叔做了一大桌子菜呢?”
“不用了,外人在我吃不下,先上去了,”經過餐桌時,手臂突然被突如其來的扯住。
柳辰楓回頭,看到緊咬著嘴唇,可憐兮兮看著他的魯小蝶,心頃刻間便柔軟了下來,他怎麼會看不出她在哀求呢?可視線劃過站在自己媽媽身邊的那個男人時,柔軟樂可被某種不能言說的傾訴代替。
第二十八章,放手
“放手,”沒有任何感情的兩個字,說的勢在必得。
“不要這樣嗎?辰楓,小叔叔他……”
“夠了,放手,聽到沒有,”終是沒有風度的一把將她甩了出去。
身體撞到了餐桌,碰翻了桌上的湯,淋在了手臂上,疼的她眼淚立刻流了出來,委屈和疼痛讓她立刻明白了自己的立場。
想過幾千幾萬種他會出現的表情和舉動,卻因為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而錯失了情景。
捂住自己疼痛的手臂,快速的朝門口跑去,“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走,我才是那個外人。”
身後媽媽和小叔叔的呼喊,裡面是濃濃的擔心和愛護,可比不上那人的那句,“讓她走,看她能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為了愛你我早就將自己丟的很遠很遠了,沒有靈魂上路的行走,我還能去哪裡啊。
好疼,好疼,是手臂疼嗎?可那裡比得上心裡的疼痛。
書房裡很靜,站在落地窗前的男子,維持著幾個小時前的姿勢,看著窗外一場突如其來的降雪的飄落,好看眉眼維持著一直以來的面無表情,插在褲兜裡的左手緊緊的攥著,由於時間太久的關係,像是陷入一場悠遠的回憶之中。
叩叩叩,身後傳來了不疾不徐的敲門聲。
回頭便看見自己的母親端著飯菜走進來的身影。
“辰楓,吃點東西吧。已經很晚了。”
“不用了,謝謝,媽媽。”
“不客氣的,那你早點休息吧,今天晚上突然降雪,明天肯定會降溫的,你待會睡覺的時候記得把空調調高几度,”看似平靜的話語下,卻有她不能言說的篤定,“哦,對了,小蝶出去的時候沒帶手機,若愚剛才打電話問為什麼小蝶家裡她人不在,要不你給他回個電話吧。”定時炸彈一扔,某人立刻優哉遊哉的走了出去。
三秒鐘後,她聽見房間裡有腳步移動的聲音,二十秒後,她聽見了兒子向她告別的聲音,一分鐘後,她聽見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她怎會不知道呢?那個人表面再強悍,終究不過還是個孩子,她的孩子,她又怎會不瞭解。
時間越接近午夜,馬路上的行人越是稀少,天空中飄零的雪花也越來越大,行走的腳步更是越來越遲鈍,手機沒帶,家裡的鑰匙沒帶,錢包更是沒帶,最可怕的是還穿著單薄的衣衫和拖鞋,委屈和難過似乎隨著外界條件的干擾漸漸驅散。
疲憊似乎已經讓她有些力不存心,想去找小魚和水水,可害怕被他們看穿,自己的不堪和無能為力,他們誰都明白柳辰楓之於她的意義,他全部的一切,她都要當成了信仰,信仰被毀滅的一刻,她怎能忍心,讓他們陪著自己一起難過和失落呢?
“姐姐,姐姐,你可以給我一些錢嗎?或者一個麵包也可以,我很餓,”髒兮兮的小孩扯著她的衣角說道。
“小朋友,姐姐也很餓,可是姐姐沒有錢,對不起啊。”
“沒關係的姐姐,那你陪我在這裡呆一會,好不好,等到天亮,媽媽說下過雪的第二天早上她就會來接我的,可我都已經等了好幾場雪了,可他還是沒來接我,這次一定會來的你說對不對。”
“對啊,媽媽可能是有事耽擱了,明天就來,我們去那邊的臺階上坐,我陪你一起等媽媽,”連馬路上要飯的小乞丐,都有希望和奢望,可她卻沒有,什麼都沒有,等天亮吧,這樣也好,天亮了一切又都重新開始了。
第二十九章,你出來,好不好
線條流暢的豪華跑車在午夜的街道上肆無忌憚的滑行著,車窗全都搖了下來,冬日凜冽的寒風夾雜著大片的雪花,落在高檔的座椅和他的身上,車內的男子緊抿著嘴唇,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雙眼不停的向著窗外張望,時而倒退,時而前進,時而停止的節奏,讓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