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哭一邊給宋明誠打電話,宋明誠聽她哭得這麼厲害,也慌了神,趕緊訂了機票過來,春節的機票緊張,等他輾轉趕到董言言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董言言穿著睡衣拖鞋,披散著頭髮過來給他開門,宋明誠見她臉色不對,習慣地摸她的額頭,滾燙!
“你生病了!怎麼沒人管你呢?王軍和劉剛呢?你養他們兩個吃白飯的?”他攔腰抱起她,把她抱回床上,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地說。
然後到洗手間裡洗毛巾,給她冷敷。
冰涼的毛巾蓋到額頭上,董言言冷得一個哆嗦,她弱弱地爬起來拱到他的懷裡,有氣無力地說:“是我沒有告訴他們,他們畢竟是男人,出入我這裡不方便。我還希望自己生病呢,生病了,你就能陪我了!他們都回家了,剩下我一個人,不知道該怎麼過。”說著說著,眼淚又噼裡啪啦地下來了。
宋明誠哭笑不得地捧起她的臉,“寶貝,你念書都念傻了!大過年的你自己留在這裡幹嘛?等明天你的燒退了,我就帶你回家。”
董言言看著他熟悉的臉,聞著他熟悉的味道,默默地點頭。
吃過藥不久就退燒了,宋明誠又給她弄了點兒清粥小菜喂她吃下,然後哄著她睡著,她睡得並不安穩,一會兒咳嗽一會兒說夢話,他好奇地看著她在睡夢裡說夢話的傻樣子,正皺著眉頭看得津津有味兒的時候,她咳嗽醒了,爬起來捶著他的肩膀就哭,“你這個壞蛋!我夢到你的小三領著一群小四小五小六過來跟我幹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宋明誠趕緊抓住她的胳膊哄著她,“別生氣別生氣,夢都是反的。”
董言言睡眼惺忪地盯了他好一會兒,氣哼哼地轉過身去睡覺了。
宋明誠無奈地搖搖頭,在衣櫃裡找出一套乾淨的男式睡衣,到浴室裡洗澡去了。
第二天,宋明誠帶著董言言登上了回家的飛機,董言言的感冒剛剛開始,因為吃了藥的緣故,頭也有些暈,一路上疲憊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到下飛機的時候才徹底清醒了。
c市現在是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跟z市有二十多度的溫差,所以剛下飛機,她就躲在宋明誠的大衣裡面,機場大廳的暖風都不暖和,只有他的體溫是熱的。
司機早在這裡等了,見他們出來了,拎起他們的行李跟在他們身後往停車場走去,他們的車就停在離出站口不遠的位置,司機把行李放到後備箱裡,然後開啟車的中門,宋明誠摟著董言言在車的後座坐下。
車裡的暖風很足,董言言靠在他的懷裡,抱著紙巾盒,一邊擦鼻涕一邊抱怨著感冒的滋味真是太難受了。
一輛黑色的廣本在旁邊的停車位上停下,任家宣從車上下來,關上車門,到後備箱裡拿出自己的行李箱,任斌和於屏也下了車,幫他拿著行李。
見他還愣在原地不走,於屏推著他的肩膀催促他,“家宣,趕緊走吧!”
任家宣點點頭,跟著他們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宋明誠那輛寶馬車已經開走了。
剛剛他要下車的時候看到宋明誠擁著董言言往這邊走過來,那麼嬌嬌小小的一個人,躲在他的大衣裡,摟著他的腰身,嬌嗔抱怨著對他微笑,親親熱熱地上了他的車。
甚至都沒有往他這邊看一眼。
於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解地問他,“家宣,你看什麼呢?落下什麼東西了嗎?”
“沒有。”任家宣回頭對她笑笑,摟著她的肩膀進了候機大廳。
汽車漸漸駛入市區,司機順手開啟了車載電臺,董言言一看快到中午了,就讓他調到交通臺,中午十二點有一檔欣然的節目。
廣播裡傳來一個聽眾依依呀呀唱歌的聲音,笑點頗多,不但主持人聽得忍俊不禁,就連董言言也笑彎了眼睛:電話連線這種現場唱歌的形式,很少有人hold住的,偏偏還有很多人樂此不疲地打進熱線參與進來。
帶著歡樂的心情聽完了一首歌,廣播裡傳來男主持人熟悉的聲音,“好了,感謝這位觀眾,剩下的節目時間不多了,下面我連線一下我的一個朋友,讓他給我們唱兩句,請我們的導播把電話給他打過去。”
電話嘟嘟的響了兩聲接通了,女主持人嘻嘻哈哈地笑道,“家宣你好,李哲經常跟我們說你唱歌好聽,抓緊時間給我們唱兩句唄。”
任家宣拿著手機,閒閒地看著周圍候機的人群,笑道,“我一個人對著手機在大庭廣眾之下神經兮兮地唱歌的樣子會不會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