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甚至因此都跟家人翻臉了,可是在事業上,他們還是配合得如此親密無間,把金錢遊戲玩兒得如此漂亮。
董言言不說,他也不便多問,他得偷偷給家宣打電話去!
任家宣接到他的電話,卻出乎意料的冷靜,“我知道了,但是我現在回去還不是時候,言言需要一個能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她的事業做得越大,我就越需要保護她,所以——”
“所以你還在美國孜孜不倦地培養你的人脈?”冷文卓無奈地說道,“難道我還不夠你用的嗎?別怪我沒提醒你,自從董言言和宋明誠決裂以後,追求她的人就踏破了門檻,那幫老狐狸都千方百計的想收她做兒媳婦,好把他們的家業發揚光大。那些二代裡還真有幾個像樣的,追言言也追得夠執著,比你年輕帥氣的也有,模樣挺合言言的口味;說不定言言一寂寞就把誰收了,那你可就前功盡棄了。”
任家宣嚇了一跳,“啊?言言什麼時候這麼搶手了?她一向很低調的啊。”
“年輕、貌美、多金、聰明,這樣的女人本來就搶手,她之前不搶手是因為誰都搶不過宋明誠,現在宋明誠鬆手了,只要有點兒野心的男人,誰不想趁虛而入?”冷文卓笑道,“家宣,你總不能讓我親自幫你衝鋒陷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吧?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
“不用不用,已經很感謝你了!”任家宣忙不迭地說,“剩下的事,我還是親自來比較好!”
冷文卓聽到他急切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想笑:想來自己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會樂此不疲地參與這種小兒女的情事?
2004年6月,又到了畢業季,孟楠和姜海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匆忙準備畢業論文,董言言要求他們必須如期透過論文答辯,順利拿到畢業證。
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完全忘了此前的半年,她是怎麼把他們的時間壓榨到渣兒都不剩。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現在孟楠已經淬鍊出了一身渾然天成的ol範兒,她已經習慣淡定自如地一邊不停接電話一邊有條不紊地安排工作。
而董言言此前早已經跟導師聯絡好,下半年她就要到本校的另一個校區讀中文專業的研究生,所以,任憑他們忙得焦頭爛額,她卻倒混得自在。
此時,她正在辦公室裡一邊跟董麗麗嘮嗑一邊給同事們煲湯,黃瓜和時令的蔬菜是董明昨天從大棚裡摘下來讓董麗麗特意給她帶過來的,為的就是讓她嚐個新鮮。
董麗麗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水果一邊看著她蹲在地上小心地往湯裡放作料。
“言言,你這一年可沒輕著折騰,都快一年沒回家了吧?”她問道。
“沒辦法,沒有時間,公司現在每天的出入帳都上百萬,我扔不下;而且我的購物廣場剛剛蓋好,現在正在招聘員工,過幾天我還要出國跟幾個國際品牌的老總談合作事宜,行程安排得滿滿的;也就是你來了,我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閒。”董言言用勺子輕輕攪著鍋裡的濃湯,悠然說道。
“你這一年沒回家,把我二叔和我二嬸惦記壞了。”董麗麗有些嗔怪地說道,“你說你也是,跟他們鬧彆扭哪能就一年都不聯絡了?我二嬸想你都想病了,她要照顧楠楠,抽不身來過來看你,又擔心你一個人在這裡照顧不好自己,愁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要不趁著下個月你大哥結婚,你回家看看他們唄!我二嬸體格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去年那股火,這一年大病小病就沒斷過,現在都瘦得沒模樣了……”
“說來說去不還是我大哥結婚的事嗎?”董言言站起身,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笑道,“放心,我就是回不去,紅包也少不了他的,到時候你幫我給他帶回去就好了!”
她對參加董明的婚禮沒有興趣,當年又不是沒有參加過,至於嫂子,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董麗麗走到她跟前,很理解地說道,“其實我挺理解你的!就像我,沒有物件我自個也能過得挺好!可是你媽和我媽不一樣!你還不知道她嗎?她就愛操心,把你們當個寶兒似的慣著,現在你都二十四了,在農村,二十四歲都當孩子媽了,你現在還沒著沒落的,她能不著急嗎?她怕你過了好年紀就找不到好姻緣了,所以看著宋明誠人還不錯,就想趕緊把你的終身大事定下來,以後你也有個依靠;你說你現在這麼有錢,一年往家裡拿那些吃的花的,他們都吃不完花不完,他們非讓你跟宋明誠他們還能圖啥?還不是圖他知根知底對你好?他們是好面子,可是我二嬸也說了,面子哪有你的幸福重要?他們在農村呆了一輩子,不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