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驚魂未定地說道:“你終於來了,剛才嚇死我了!”
宋明誠走到床邊看了一眼董言言,只見她臉色蒼白,神情恍惚,嘴唇上連一絲血色都沒有,虛弱得不得了的樣子,看到她這副鬼樣子,他這個從來都不會心疼的人都有些心疼了。
“怎麼會吐血了?董言言,你真不想活了?”他俯下身,抓著她的肩膀問她。
董言言有氣無力地看了冷月一眼,冷月趕緊在一旁解釋,“醫生說她是飲食不規律加上情緒激動引起急性胃出血,老毛病了,沒有大事兒。”
“胃出血?”宋明誠聽了,忍俊不禁,“天!你可嚇死我了!別告訴我你暈過去是因為暈血!”
董言言弱弱地白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換了你,看到自個兒吐了那麼多血,我就不信你會有多淡定。”想了想又苦笑,“不過我現在明白了,原來在我心裡生命比愛情重要,放心吧,我會好好的。”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好好養病,別折騰了。”宋明誠看著她,輕聲說道,“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壓力有多大,這個時候,你不能倒下。”
董言言點點頭,“我沒事了,你忙去吧。”
宋明誠掏出錢包,從裡面數出一千塊錢遞給冷月,很客氣地對她說道,“言言就麻煩你了,你回學校請一週的假,這幾天幫我好好照顧她。”
不等冷月推脫,他把錢塞到她手裡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冷月看著手裡的錢,有些受傷。董言言看在眼裡,用一隻手撐著身子坐起來,跟她解釋著,“四姐,你別多想,他只是最近壓力太大了,現在我們投資的兩個專案都是燒錢的活兒,後續資金快不夠用了,一旦融資出現問題,我們前期投入的幾百萬就要打水漂兒了,他這幾天正四處找資金,現在我又折騰出這些事兒,他還要照顧我,也難為他了。他找你照顧我,因為除了你,他實在找不到可以託付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其實我們總這麼麻煩你,也挺不好意思的——”
“別胡思亂想了,一個寢室的姐妹,跟我客氣什麼?好好養病,這幾天我陪著你。”冷月扶著她坐起來,拿過床頭的毛巾,蘸了點兒水,幫她潤了潤嘴唇。
董言言靠在她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飯不能吃水不能喝的感覺可真難受,沒有那林妹妹的命,還總生那林妹妹的病,以後我再也不想生病了。”
“要不,你睡一會兒吧。”冷月輕聲說道。
董言言無力地搖搖頭,“我不想睡,總是做噩夢,總是被魘住,好像一閉上眼睛就醒不過來了似的。”
正說著,李哲推開病房的門進來了,他走到董言言的床邊,握著董言言的手安慰她,“住院手續都辦好了,這幾天你就安心養病,其他的事交給我,不會再讓你為難了。”
董言言默默地抽回手,撐起一個笑容,對他說道,“麻煩你了。你剛才幫我墊付的費用,一會兒我就讓財務給你送過去。”
“怎麼這麼生分了呢?”李哲笑道,“是不是還在怪我把你氣吐血了?是我不對,別人欺負你,我還幫著他氣你。我保證下次不會了啊,下次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站在你這邊。”
董言言笑笑,“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理解。回去幫我勸勸他吧,好說好商量的分手,我們好歹還能給彼此留點兒顏面,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李哲聽了這話,心裡一寒,隨即笑道,“你怎麼這麼犟呢?行!我聽你的!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李哲回到學校的時候,寢室裡已經熄燈了,他匆忙的衝了個澡,回到寢室換上乾衣服。轉頭一看,任家宣還沒睡,坐在床上愣愣地看著他。
“你去哪兒了?才回來。”他問道。
李哲看著他,嘆了口氣,低聲說道,“言言生病住院了。家宣,放手吧,再這麼糾纏下去你們兩個都沒好。咱們失戀就失戀了,不能失了風度,你說對吧?與其等到以後反目成仇兩敗俱傷了才分開,不如現在趁著還有一點情分的時候好聚好散,以後多少還有個念想。”
他這麼一說,任家宣的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你說,言言還是當初的言言嗎?她變了好多,她現在越來越獨斷專行,她決定的事,不容人反駁,也不給人餘地,果斷決絕得讓人心寒。”
李哲見勸不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了。
任家宣凝著眉坐在床上,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一直看到天色泛白,又一個黎明到來了,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陽光漸漸溫熱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