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內應呢?你的位置離我這麼近,我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我又沒告訴許程。”
張磊笑笑,“告沒告訴,你自己知道。”
“張磊,你拿這個跟他碰。”董言言用手指了指他的師長。她知道許程的習慣是把師長或者軍長留到最後,如果張磊的師長被碰死了,那麼肯定遇到的是軍長,那麼直接炸之就好了。
張磊一口否決,“不行,他倆手裡還有一個炸彈。萬一碰上炸彈,我就死定了。”
“放心,他不會捨得用炸彈的,你先吃掉他幾個再說。”董言言說著就幫他把棋子推了出去,張磊趕緊往回搶,還沒等許程出手呢,跟他一夥兒的冷昊陽就先動手了,兩顆棋子往中間一碰,翻開,張磊樂了,“我一排長廢了顆炸彈,劉強,你的軍長現在最大了,肆無忌憚的上吧”
冷昊陽氣急敗壞地指著董言言叫道,“你咋那麼壞呢幫著張磊忽悠我們”
董言言聳聳肩,“兵不厭詐,很正常啊。”
許程看了她一眼,把棋子一推,笑道,“輸了輸了。”
“冷昊陽,都怪你”白羽氣哼哼地說。
董言言忽然發現她的狀態有點兒不對呀,不禁起了警惕的心思:與其讓她去禍害許程,還不如讓她去禍害宋明誠呢,至少他不會被這大小姐欺負得死死的。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的後背,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言言,想什麼呢?”林風見她又在發呆,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想什麼,我看電視呢。”董言言隨口敷衍了一句。
宋明誠又是下了晚自習才匆匆回到教室,董言言老遠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菸酒味兒,她不禁皺起了鼻子。
“這麼大的酒味兒,你是喝了多少?這會兒不回寢室消停的眯著,跑到教室來招搖什麼呀?萬一讓老師逮著,你就死定了”她用手扇著風,有些嫌惡地說道。
宋明誠一臉無辜地在她對面坐下,依然淡定地笑道,“有酒味兒嗎?我吃了口香糖了。”
“你這是掩耳盜鈴,酒味兒可不只是從你嘴裡噴出來的,而是從你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裡滲透出來的,嚼多少顆口香糖都沒有用。”董言言笑道。
“我知道你對菸酒零容忍,可是卻不反感你男朋友抽菸喝酒,那你說我這一天天忙忙碌碌的,還不得不去應酬,灌一肚子穿腸毒藥是為了誰呢?”宋明誠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一疊錢遞給她,“一千數數。”
董言言看看周圍的同學,接過錢,有些尷尬地撇撇嘴,“當著別人的面就給我錢,看來你真是喝多了。”
宋明誠微皺起眉頭,有些難受地晃晃頭,笑道,“我得趁自己清醒的時候把錢放在安全的地方,要不一會兒酒勁兒上來了,就不知道又扔到哪兒去了。你看我現在看起來挺正常的吧,其實現在腦袋開始迷糊了。”
董言言看著他微紅的雙眸,忽然有些心酸。她從來都討厭酒局飯局,當年許程上班時,各種的應酬多到讓人頭疼,領導的飯局不得不去,各種關係單位,上級單位下級單位,哪個酒局不去都不行,常常一喝就喝到半夜,後半夜回到家裡也難受,抱著馬桶就吐,有時候靠在馬桶邊兒上就睡著了,拖都拖不動,第二天疲憊得都起不來床,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她為此不知道跟他吵過多少次,她也知道他也是沒有辦法,中國的餐桌文化就是這樣,下次他還是不得不去,不得不喝醉。白天要面對各種的壓力,晚上還要在各種的應酬中摧殘身體,這是很多人的常態,哪有幾個真正嗜酒成狂的呀,很多人也許都是不情願的,可是又不得不如此。
“等著,我去給你拿兩片胃藥,吃了好歹胃裡能好受一些。”她說著下樓給他找藥去了,再回到教室的時候,就看到任家宣在座位上等著自己呢。
她把藥和水杯遞給宋明誠,看著他吃下去,又囑咐許程把他送上樓,然後回頭對任家宣笑道,“家宣,我正要找你。”
任家宣低頭擺弄著她的文具盒,漫不經心地微微一笑,“真的假的?”
“是有事要求你,我想向你借下你的高中課本,你都還留著呢吧?”董言言在他身邊坐下,直截了當地問。
任家宣的手頓了頓,抬起頭問她,“怎麼著?你還真要考大學呀?”
董言言很認真地點點頭,“當然是真的,我決定在中專最後一年的時候找個高中讀,然後參加高考。畢竟從中專和從高中考上的大學,性質是不同的,含金量也不一樣。”
任家宣微微皺起了眉頭,“你都十八了,過兩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