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嚇到了,她可是一直都很平靜的呀,就算往日對付那幾位姨娘,她都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可是現在,她卻跟暴怒的如同一頭獅子一般,目光如利劍般一下下恨不得將他撕碎。
蘇啟明害怕,他不停的後退,一直靠在牆上:“無有,你知道的,我得了夢魘,很多時候做出什麼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呀?”
“夢魘?”無憂酷冷的盯著他:“你還敢對我說這話,我問你,你寵妾滅妻的時候,你真的夢魘了?你縱容江氏一次又一次害我們姐弟的時候,你真的夢魘了?今天,你想出毒計害無悔,你真的夢魘了?”無憂還是一步步逼近,蘇啟明已經退無可退了,他這次是真的害怕了,無憂這模樣看起來,是怎麼樣都不會饒過他的了。
他心驚膽寒,第一次覺得生父這張王牌在無憂的面前毫無作用,他已經看到死亡的陰影在漸漸的逼近,就隨著無憂的身影逼近,他慌了,真的慌了,因為恐懼,他伸出手去推無憂,其實他想推開的是伴隨著無憂而來的死亡陰影。
“啊……”無憂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肚子:“你惱羞成怒,竟敢要謀害我肚子裡的孩兒?”
“父親,我知道你恨不得我去死,那樣就沒有人為無悔撐腰了,你昨夜問也不問就想打殺了無悔,今兒我好心好意來看你,想著我們畢竟是父女,只要你悔改了,我就向族裡求情,可是沒想到,原來你不但想要除去無悔這個眼中釘的兒子,更想除去我和我腹中的胎兒。”無憂淚流滿面,眼光卻掃過那僵住腳步的幾人,想必這些族裡的長輩聽到她來到私牢,怕她想對蘇啟明不利,才匆匆趕來,他們這麼捧場,她自然要努力的演下去。
“父親,你怎麼下的了手?你知不知道,你這一下推的不是我,是族裡幾千人的安危?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兒這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不要說我,就是族裡的人都要被治罪的,父親,你存的什麼心,你明知道二殿下,脾氣乖張,若是因此,而牽連了族裡眾人,你是不是就開心了?父親,你是不是想要族裡的人給你陪葬?父親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無憂自然麼是故意摔倒,她可是神醫,自然知道怎麼摔跤才不會傷到孩子。
“我沒有,沒有!”蘇啟明被無憂的話嚇呆了,他不過是隨便一揮手,怎麼無憂就倒下了?“無憂,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你沒有?”無憂的聲音帶著水意了:“父親,為什麼你總是這樣敢做不敢認,這裡就你我二人,不是你推到我,難不成還是我自己跌倒不成?”
無憂剛剛可是算計好了位置,相信在那幾位族裡長輩的眼裡,就是蘇啟明揮手推她的。
“無憂,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蘇啟明自然知道這個罪名不能認,認了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他終於體會到了無悔那種有口難辯的滋味了。
“沒有,父親,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孩子,誰推我都分不清嗎?”無憂勉強爬了起來,卻因為疼痛又倒了下去:“父親,我也懶得管你了,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再說了,這世間誰做了錯事,都要付出代價,我不該一再地顧惜父女之情,否則你也不會到了現在還不知道錯。”
無憂說完這番話,就大叫救命,也不理會在一旁苦苦求饒的蘇啟明。
族裡的長輩都嚇得魂飛魄散了,蘇啟明這頭豬,他怎麼就不喝水嗆死,走路跌死,說話噎死,他怎麼不去死,他死了也就禍害不到他們族裡幾千條人命了。
他們聽了無憂的大叫,都一窩蜂的衝了進去:無憂肚子裡的娃娃可不能有事,那二殿下是連先帝都拿不住的人,若是他的骨肉在他們蘇氏私牢裡出來差錯,他們就等著被罰吧!
禍害皇家骨血什麼罪?好像是流放吧!
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這蘇啟明的事情還有什麼好審問的,就直接打殺了吧!
蘇啟明瞧著眼前的形勢,再看看族裡長輩臉上的殺意,知道現在能救他的只剩下無憂了,他看著來人將無憂抬走,他心下大急,忙拉著無憂的袖子:“無憂,無憂,你就饒了父親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最後一次,父親以後再也不敢犯了,真的不會再犯了,你就給我這一次機會吧!”生死關頭,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家主之位,什麼尊嚴,在蘇啟明的眼裡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想要無憂饒他一命。
無憂此刻卻痛叫起來,她看著蘇啟明,又看看各位族裡的長輩:“各位爺爺,伯伯,這是我不管了。”
蘇啟明真沒想到無憂會絕情到這樣的地步,她這是讓他去死呀,她不管了,他只有死路一條。
“我是你的父親,生身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