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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太陽七三一什麼的講的繪聲繪色,成功的激發了老鬼的民族自尊心,待聽到退敵建國時竟長吁一口氣如釋重負。

老鬼當然知道他偷工減料,但他本就是讀佛參禪的人,懂得什麼是渡劫隨緣。且出地宮這些日子雖沒顧上問,但見今人衣裝行止,也知道大約已改朝換代,早已有了心理準備。聽了袁滿的講述,便勸自己何必糾結細節徒增煩惱,知道了結果便是。

饒是他勸著自己豁達,仍不免時時想起我中華一百年多災多難蒼天不佑,唬的袁滿那幾日天天隨侍在側隨時預備著開解,如此折騰了十來天,總算是有驚無險度了一關。

卻不想好端端的,一個天熱平白勾出了袁滿辛辛苦苦瞞下的勁爆史實。

老鬼見袁滿閉眼挺脖子一副打死不肯奉旨的死豬架勢,一時之間也是無可奈何,索性一跺腳自己飄去駕幸離宮,從此便再也沒回來。

袁滿獨自守在寢室憂心忡忡,摸著數珠一遍一遍地喊四哥,卻得不到半點回應。他寧願老鬼是迷路了,卻深知自己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就這樣熬了三天,他再也等不下去,一個人憋在寢室裡給煩的只想砸東西。

圍觀黨好奇加同情,紛紛表示自己願意當解語花知心草,可袁滿這滿腹心事又哪裡和他們說得清楚。看他欲說還休的,葉飛拍案而起一針見血:“甭問,相思病了這是。”

這論斷太驚悚,袁滿在無良群眾一片“真相啊!犀利啊!”的讚美驚歎聲中逃出寢室。

葉飛的結論雖不中亦不遠,說相思太無稽,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想老鬼想的。

這些天來袁滿實在是怕,怕老鬼看到了那滿目瘡痍的園子。他是那麼喜歡那園子,那幾日聽他絮叨,那園子裡有著兄弟兩個全部的林下花間、詩酒簫劍,更有著他們共同的治世夢想、揮斥方遒。所以他怕,怕老鬼隔著那些枯藤老樹看到那個時代同樣破碎的山河,怕他那不可救藥的文青本性、盛世情懷發作了傷人傷己,怕曾經那麼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老鬼接受不了那麼慘烈的晚清歲月……

說白了,怕他難過。

“不知何事縈懷抱,莫非相思欲寄無從寄?”正糾結惆悵著縱然見了老鬼又該說什麼,耳邊忽然就響起一聲帶著調笑的問話,華麗麗的男中音,很是好聽。

袁滿詫異回神,原來剛才那遛狗的男子不知何時晃到了他身邊,腳下兩條大狗,爭先恐後蹭著男子的腿,互相吠著擠來擠去的,大約是交流之中一語不合,又跑一邊切磋去了。

袁滿看著直樂,方才那點子家國天下的愁苦煩悶一時間夾著尾巴跑遠了點,“這麼熱的天兒,您這倆狗倒是精力充沛啊!”

“呵呵,難得出來玩,難免有點興奮過度,其實它們平時挺乖的。”

挺乖的?袁滿看看這位仁兄白色T恤上犬哥友情奉送的朵朵梅花紋,默默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真挺乖的。”那位看見他這表情,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腹誹自己的愛犬,忍不住又辯解一句,他掏出一包煙,向袁滿抖了一支,見他搖頭,就自己咬嘴上,點著了深吸一口滿足嘆道,“菸酒不離手,煩惱繞著走,聽過沒?像你這樣一肚子心事的,還不吸一支?”

好像是“戒掉煙和酒,疾病繞著走”吧?袁滿看著兀自吞雲吐霧的那位,抿著嘴沒說話。

“我叫周弘,交個朋友?”那人往兜裡掏掏,摸出一張名片遞給袁滿,“不才在真覺寺邊上開了個小鋪子,有時間過去坐坐。”

袁滿接過名片,見上面寫著:八字星象、四柱排盤、風水堪輿、看相手診,資深風水大師,龍虎山六十一代傳人周弘

“你是龍虎山六十一代?!”袁滿大吃一驚,龍虎山如今的當家天師也不過六十四代,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莫非是自己某位不知名姓的祖師爺?!

周弘伸小指搔搔眉,嘿嘿一笑,“胡亂寫的,反正也沒人查,輩分高點不是更顯得法術高深麼?”他看袁滿一臉鄙夷,連忙又說,“不過我可是有真本事的,不信我給你看看?不準不要錢。”

準了也不給錢。袁滿轉頭就走,對這種冒他師門的人,不上手教訓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怕再交流下去一不小心就忍不住使用暴力。

不想周弘見他要走,遠遠喊了一句,“不信我也行,不日你就得有血光之災。”

袁滿簡直都要被他氣樂了,他轉回來,“你們這種走江湖的,除了忽悠人血光之災,還有別的說辭嗎?”

那周弘倒是臉皮厚,居然點點頭老實回答他,“一般也會說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