嚨都要出血。但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現實就是,我確實喜歡他,我還非常喜歡他,不管有沒有那十多天。”
也不管有沒有這五年。
屋子裡的光很亮,這是八月份的早上,安靜的陽光透過沒來得及拉好的窗簾傾瀉入室,所以那個瞬間,他的眸子閃過難過,憤怒,不敢置信……都清清楚楚收入我眼。
然後他送開了我的手。
而我難以抑制的,自嘲地笑了笑,“無法相信,無法理解對不對?因為你根本就看不出來,因為連我自己,都討厭這個事實。”
我並不認為我不會愛上別的人了,但這個人還沒有出現,我卻快已經撐不住了。而且我對那個人的喜歡還那麼深,雖然已經可以平靜對待,已經沉澱更深,但總是無法忘記,又反覆咀嚼,忍不住幻想,最後徹夜失眠。
“不用擔心我。”我將被碰倒的筆筒扶起來,一時間屋子裡只聽得到“咚咚”的聲音,我放低了聲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景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他拿起桌上的盤子,“酒吧的事情,我答應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
我舒了一口氣,癱在椅子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我花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搞清楚了所有事情,包括將衣物都收拾好,給屋子徹徹底底打掃一次衛生。
四年加上七年,我有些感嘆。
我把門鎖好,拖著行李箱下樓。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我想大概是林林催我了,因為我和他約好要回去給他爸爸慶生——在去G市之前。
他爸爸和我爸是一個學校的老師,關係很好,在我一個人以後,格外地照顧我。
“林林?我已經出門了,你在酒吧裡等我就好,我馬上到。”
然而電話裡傳來一個幹練的那聲,“您好,請問您是申習哲先生嗎?”
?我心裡冒出了一個問號,“啊,我是的,你是……”
對方的聲音隱隱有一絲驚喜,“我是齊總的秘書,齊總他現在病了,他要求公司的事情,由您負責。”
什麼“齊總”……我愣了一下,“你說的該不會是,齊銳娛樂的……”
對方笑了一下,“是的。”
我呆在了原地。
——
“等等,你是什麼意思?齊……你們齊總,為什麼要我負責什麼公司的事情。”我一頭霧水,簡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再說我和齊銳一點關係都沒有,齊冀生病了,請你去找其他股東。”
“可是。”對方的聲音裡沒有一絲質疑,依然溫和動聽,“可是我這裡有一份齊總給的檔案,上面有您的簽名,顯示您手上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您現在,就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我幾乎拿不住手機。
我在樓道里來回走,行李扔在一邊。我覺得我仍然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你們齊總在哪裡?”我揉了揉沒心,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