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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訾槿臉上滿是苦笑,坐在原地愣了一會。良久,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她扶著暈眩無比的頭,迷迷糊糊地站起身來,朝裡間走去。搖頭甩開眸中的重影,一陣鋪天蓋地的暈眩後,訾槿重重地摔在床榻前。

不知過了多久,待訾槿再醒來時,已躺在床榻上。

一直坐在床邊的帝后,臉上的擔憂一閃而逝。見訾槿醒來他猛然站起身來,將一塊黃金鑲玉的牌子丟到床上:“這是西北十萬精兵的兵符,雖不是全部,但也足夠護你權勢與性命……莫讓他再哄了去。”話畢後,轉身快步離去。

訾槿怔怔地看著帝后遠去的背影,靜靜地撿起兵符,心底閃過莫名的失落與刺痛。明明就是為了兵符而來,雖不是全部兵權,但如今也算得手,為何心中如此的難受?

青色的小身影快步跑了進來,一把抱住訾槿的脖頸:“嚇死我了……你一直不醒,哥的樣子好嚇人,他不准我來看你……你一直躺著怎麼叫也不醒……我好害怕……”

懷中的人,身上有著少年的特有的香甜,安定著訾槿的心。她臉上露出少有的安逸之色,輕撫著司寇郇樂顫動不休的後背:“樂兒莫怕,朕只是多睡了一會。”

司寇郇樂緩緩地放開訾槿,那雙哭得腫脹的眼眸努力地睜開,臉上再無半點往日的囂張與戾氣,滿是委曲無措和一絲絲懼怕:“你別不要哥,也別不要我,我我……我……我知道我不如……可是就算我壞了……醫不好了……你也不許丟了我們……你們這樣……我會怕……會怕……”

“樂兒莫慌莫怕……朕絕不會丟下你和哥哥的。”今日的訾槿耐性出奇的好,柔聲安撫著司寇郇樂。

司寇郇樂抬首盯著訾槿,紅腫的眼眸滿是狠毒與陰霾:“你若敢食言,我——司寇郇樂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話剛落音,司寇郇樂狠狠地咬住了訾槿的肩膀,直至口中滿是鐵鏽味,司寇郇樂才鬆開了嘴。

“嘶……”咬住下唇才忍住尖叫,訾槿眯著鳳眸與司寇郇樂對視著……

延載女帝大病一場,其間得麟德貴君悉心照料,龍顏大悅,不日後大愈,將西北兵符賜予麟德貴君,自此後奠定了訾氏一族在朝中無人撼動的地位。

自此事中,眾臣已看出女帝與司寇帝后已無半分結髮之情。司寇宰相重病、司寇帝后的失寵,種種跡象已經說明司寇氏族大勢已去,不能依託。不少大臣亦然倒戈,還有部分仍然觀望,只一小部分人仍忠於司寇氏族。

未央宮閉門十日,司寇帝后從新上朝之後,毅然作出破釜沉舟的準備,暴露了司寇家一貫隱藏的野心,開始大力攬權。

此時大批政權已握於麟德貴君之手,帝后一改往日的溫潤仁德,將司寇氏族的鐵血手腕發揮到極致。麟德貴君雖得女帝寵愛,可畢竟從政經驗與手段皆不能與帝后相比,一時間,帝后遙佔上風,毫不留情地斬殺多位倒戈於訾氏與觀望的大臣。

為此,眾臣惶惶不安,冒死上鑑女帝,不想女帝卻對此事不管不問,一味任由。

女帝對帝后此行為一味任由,更助長了帝后之氣焰,一時間耀辰國三分之一政權落入司寇氏族之手。群臣為防止司寇氏族將其吞噬開始拉幫結派,一時間,朝廷一派烏煙瘴氣。

耀辰532年延載十六年仲夏

女帝一十九歲帝后二十四歲訾吟風一十七歲獨孤郗徽一十一歲司寇郇樂一十一歲

七情不解 魔障難除 因果相報 何是歸期 別葉辭風朱弦絕(四)

別葉辭風朱弦絕(四)訾槿撫著頭,緩緩坐起身來。一陣冰冷迎面襲來,她愣愣地看著毫無寸縷的上身,猛地拉起被子遮擋著,卻看到身旁躺著一個全身□的男人。當看到這人的臉時,訾槿的腦袋“轟”的一聲炸成了一窩粥,連忙察看床上與自己上,床上的有血跡和穢物,可是身上卻無任何不適,訾槿狠狠地敲了敲腦袋:怎麼會這樣?昨夜……

訾槿看了看地上散亂的酒壺,已熄滅的炭火,還有那被碰倒的青銅香爐,思索了良久,側目看了一眼視窗亦然漸亮的天空,拿起床角的褻衣不緊不慢地穿到身上,重新躺回了床上。她打量了一眼安樂王毫無防備的睡顏,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意,再次閉上了雙眸。

一個小身影蜷縮在門外睡得正香的時候,被稀稀落落的腳步聲吵醒,睜開雙眸,朦朦朧朧中看見一簇人已走到圓門口。她看了看天,猛然驚起,推門朝屋門跑去:“小小小……姐……啊!……”

一聲劃破長空的尖叫,不但驚醒了正在熟睡的安樂王與訾槿,更是驚動了正欲進去圓門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