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床榻上,心痛間,兩行清淚再也無法止住,只是一個瞬間,便奪目而出!
她沒得選擇,她從一開始就沒法選擇,她在認識少武恆安之前,早就認識了少武恆勇,她便是天殺衛的“修羅”,他不能違背少武恆勇的命令,作為從小被少武恆勇收容的殺手,她的存在只是為了別人的死亡!
如果說少武恆安是一柄劍,那麼少武恆勇就是一把刀,一把無形的刀,他的隱忍,如同一匹毒狼一般,自從他坐上太子之位,他已經在給自己組建勢力了。
在少武恆勇攻打燒香臺的時候,一條密令已經傳到了幽兒的手中,十多年了,隱忍了十多年,她終於收到了第二個命令,只是這個命令,卻是殺死陪伴自己十多年的男人。
“殿下,殿下……”
幽兒終究只是一個女子,她後悔了,看到少武恆安暈厥過去,她心如刀絞,無比的痛苦。
御醫很快就到了東宮,少武恆安僵直的躺在榻上,如同一個死人一般,臉色更是無比的蒼白,他仍舊是昏迷著,不曾醒來。
燒香臺上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帝京之中的少武恆安卻在這個關節眼上昏迷不醒,不得不說,少武恆勇算得很準,他把一切都算了進去,不惜殺父殺弟,為的只是一個皇位,一個冰冷的王座。
“殺!”
戰火焦灼,夜盡天明,柳伐早早帶著寒舉從燒香臺上退下,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他生怕少武卿反悔,他也很是不解,為什麼少武卿會放過他?
“將軍,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望著陰暗的天空,寒舉突然開口問道,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問一問柳伐了,帝京這個地方,不適合柳伐,也不適合自己,只有南獄的天地,才是他們的戰場!
“我們,回去!”
柳伐望著帝京的方向,卻又調轉馬頭,毫不猶豫的朝著西南走去,一切隨緣吧,知道的太多,只有煩惱,他不想再追查下去了,他日君臨天下,一切都將會成為浮雲,現在少武卿的位置岌岌可危,西北又是大亂,他必須要回去平定西南了。
鹿正肥,何不逐?
柳伐大笑一聲,心已經飛到了南獄,那裡還有自己的一個家,還有自己記掛的人,當然帝京的炎凝,他也沒有忘記,他暗暗咬牙,半載的光陰,他一定要平定了西南府,然後趁勢北上。
“淅瀝瀝……”
雷雨不停,戰爭不止,燒香臺上已經停止了廝殺,數千禁衛軍無一生還,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此時少武卿在眾人的簇擁下,也終於走到了龍騰的身旁。
或許,龍騰這裡是他在這燒香臺上唯一掌控的地方了吧,數千禁衛軍站在雨水中,死死的護衛在少武卿的周圍,他們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少武卿的生命。
“陛下,休息一會兒吧!”
一夜未眠,少武卿的臉色很差,事實上,這一夜,又有誰休息了,戰陣之上的兵士們,他們只要稍微迷糊一下,下一刻他的頭顱就會被割下,他們不能休息,也不敢休息。
“休息什麼,戰勢怎麼樣了?”
少武卿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來,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無邊的睏意朝著他席捲而來,只是山林卻依舊如同被雲霧所籠罩,什麼都看不清楚。
三百三十七章 帝斥
“龍騰呢,龍騰!”
看不到龍騰的身影,少武卿突然有些心焦,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龍騰身上了,若是龍騰出事,燒香臺上所有的人,都將會成為驍武軍的階下囚。
“咳……陛下……”
濃霧中一個大漢慢慢走出,臉色十分難看,他身上的盔甲已經被褪下,而是多了一些包紮的白布,是的,他受了重傷。
“龍將軍,現在,如何了?”
少武卿看到龍騰的樣子,也是有些吃驚,但是他也不想問,廢話他不想多說,他只想知道,這燒香臺還能守多久,或者說,自己這個皇帝,還能當多久。
“回陛下的話,這裡,還在我們的手中,其餘怕是……”
龍騰走近少武卿,壓低了聲音,他不敢聲音太大,如此人心渙散之際,若是再說一些不利士氣的話,那恐怕這些禁衛軍連最後的戰意都將消失。
“唔……”
聽到龍騰的話,少武卿臉上的肌肉不竟抽搐了一下,正如同他想的那般,此時已經到了絕境。
“咯噔……咯噔……”
就在少武卿為戰事所擔憂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了整齊的馬蹄聲,不由讓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