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軒轅武聽到趙信的話,大怒道:“章野軍已潰,本將位於陣後,有何危險!快執行軍命,否則定斬不饒!”
趙信嚇了一跳,忙道:“喏!”趙信回過頭去,大叫一道:“弟兄們,隨我來!殺光章野軍!”
“殺……!”
大雨又來了,今天沒有夕陽,也註定看不到夕陽,這血色,需要用一場大雨來沖刷。
軒轅武身邊最後五千預備隊也投入了戰鬥,消失在漫天的風雨中!可是,等到趙信率軍火燒火燎般地趕到章野軍北翼時,南獄軍臨時組織起來的防線已經被拼命逃竄、奮勇有加的章野士兵們衝了個稀爛!
“殺,為將軍殺出一條血路!”
駱行天仍然昏迷著,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雨如注,他卻還能有遮風擋雨的一片天地,麾下的親衛不斷的拼殺著,他們要為駱行天殺出一條血路出來,駱行天一個人活著,勝過他們所有人活著。
武澤也說過,所以這些章野軍更是無比的激昂,用自己的性命去拼殺著,這些南獄軍雖是也是勇猛,但是竟然還敵不過一群傷兵。
大批章野殘兵正無視暴雨的滂沱、大地的泥濘,瘋也似的向北方逃去!無奈的南獄軍們雖然奮力反撲,但是抵擋不住章野軍困獸猶鬥的勇猛,缺口也被章野軍越撕越大!
趙信見狀急了,抹了一把一臉的雨水,狂呼一聲:“殺——!不要放走一個章野人!”
“嗷——!”南獄軍們如同一群兇猛的惡狼般狂呼捲上,從章野軍的側腹像一支鋒利的斧鑿一樣重重地捅了進去!章野軍逃兵被攔腰一擊,頓時大潰,原本已經孱弱到極點的戰意立時降到冰點,有序的突圍立時變成了無序的逃竄!
章野軍南翼大軍見援軍而來,歡呼雀躍,倍加奮勇,奮力一陣亂砍,頓時將缺口漸漸堵上!北逃的南獄軍見去路復斷,心中大恐,正惶惶然不知所措間,四周的南獄軍大部已經蜂擁而來!“殺!殺!殺……”
南獄軍的將士們在風雨中奮聲大喝,在齊整有力的軍號聲中將殘存的近千章野軍逼到了狹小的河岸之上!
“章野人降不降!章野人降不降!……”
章野軍們或以戟頓地,或用腳跺地,按照古時的慣例向章野軍呼降,實際上,一旦章野軍投降,面對他們的,只有死亡!
“章野人不降!章野人不降!……”
漫天的風雨中傳來南獄軍們斬釘截鐵的呼喝聲!軒轅武皺了皺眉頭:“還敢有不降的!真不知死活!”
喝令道:“擂急鼓進軍,不降者盡斬之!”
“喏!”
戰車上的數十面戰鼓在大雨中復又響起,巨大的聲浪像一波趕一波的急浪般澎湃而來!
“殺——!”
南獄軍士兵們見最後的軍功機會來了,歡呼雀躍著,越過前方因身上掛著數枚首級而顯得有些蹣跚的袍澤,撲向章野士兵!在這些南獄軍看來,眼前的章野人是獵物、是美食、是豪宅、是嬌妻,所以狂熱的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獰笑著高舉著手中的兵器洶湧搶上!泥濘的河岸邊,無數面色慘白的章野軍士兵們佔在齊腳深的泥水裡,將手中的兵器高舉過頭,背後就是金水,他們要做的,就是背水一戰,盡力去拼殺南獄軍,沒有一個人想著投降!
“有船!”
兇猛的南獄軍踏著紛飛的泥漿,從他們疲憊的袍澤身旁急速穿過,他們要奪軍功,這軍功是錢財,是土地,更是他們榮耀的象徵。他們吶喊著撲向兀自死戰不降的章野軍殘兵!章野軍士兵們見狀,不由得心中戰意更強,他們知道他們只有死路一條,既然如此,何不殺他個天翻地覆,打碎這世界上所有的苦楚!
金水南岸邊的戰鬥漸漸接近尾聲,最後殘存的章野軍們在南獄軍們的急攻下,不是當場戰死,就是被趕入了浩浩蕩蕩的金水之中!
“你們快走,送將軍走!”
金水之上停著一葉扁舟,眾人看到也是大喜,雖然在被往金水推著,但是他們心裡都是一鬆,有船,至少駱行天可以安然離開。
此時,由於南獄軍多而南章野少,不少後隊的南獄軍還沒來得及殺敵立功,戰鬥就基本快結束了。脾氣火爆,嗜軍功如命的南獄軍們急了,往往數人圍歿一個章野人,不管章野人此時是降還是戰,就是一陣亂刃砍去,然後便像瘋了一樣爭搶南獄人的首級。彼此之間甚至還有刀兵相見者!
一時間,南獄軍奮勇突擊的軍陣發生了一點小小的騷亂!這時,南獄軍中的執法隊出現了,惡狠狠縱馬持戟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