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馬上,身旁的親兵舉著一面帥旗,秋風吹過,旗幡展開,黑底的帥旗上繡著一個斗大的“秦”字。
“發生什麼事了?”
駱行天剛剛睡下,剛剛有些睏意就聽到外面的喧譁,不由皺起了眉頭,隨即又開始大喊起來,半天都沒有應聲,他突然心裡不踏實了,隨即強撐著就要坐起來,就在此時,一個侍衛渾身是血的跑了過來。
“將軍,不好了,城……城門出事了!”
那士兵來不及擦身上的血,看著駱行天,當時就跪了下去。
“什麼……”
駱行天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一把抓住這親衛的領口,卻看到他無奈的樣子,隨即又是大恨,後退了一步,差點吐出一口鮮血出來。
“快,支援城門,走,扶老子起來!”
駱行天終究是南獄大將,自然是異於常人,馬上便冷靜了下來,章野決不能失守,至少在他手裡,不能失守。
說完駱行天已經搖搖欲墜的抄起了長刀,一腳不輕不重的踢在這親衛身上,先一步就要出去,那侍衛如夢初醒,擦了擦身上的血,隨即跟著駱行天走了出去。
帶騎兵趕到的時候,城門之下的守軍已經被殺散了大半,只剩下小半還在勉強抵抗,卻已經被南獄軍逼在了角落,城門城樓之上的爭奪格外的激烈,南獄軍試圖沿著女牆攻上城樓,但是趕過去的一些守軍,依然死死的節節抵抗,佔據了城門附近的地盤,將死去的戰友的屍體擋在了臺階上充當工事,弓箭手躲藏在後面放箭。
大火燃燒之中,出劈劈啪啪的聲音。眼看那城門的門板已經被燒得搖搖欲墜,數十個南獄軍之中的精銳力士,已經用鐵錘將城門砸出了巨大的窟窿來。
南獄的兵馬在城中肆意妄為,發洩著這些日子在城外的苦楚,只是他們卻被趕過去的章野士兵們用生命所阻擋。
若非駱行天早早讓親衛前去查營,說不得此時秦天昭已經完全拿下了章野城,饒是如此,章野城計程車兵們已經是節節敗退,眼看已是守不住了。
突然一聲暴喝,讓南獄軍計程車兵們大驚,隨即他們的目光都對準了發出聲音的地方,只見一人如同金甲天神一般朝著城門衝殺火來,來勢洶洶,眾南獄軍士兵們慌忙躲閃,有一士兵手持長槍向駱行天刺來,怒喝道:“滾開!”
他長槍猛地刺出,駱行天本是沉凝如嶽,倏然而動,伸手已搶過長槍,陡然間縱身而起,將那人踢落馬下,卻不坐在馬背上。
腳尖連點,踏馬背、馬頸、馬頭竄到半空,居高臨下怒喝道:“駱行天在此,南獄的叛徒,還不來受死!”
眾人只見到一人騰在空中,手握長槍,火光映照中,有如天神般,不由都是目瞪口呆!他的親衛遠處奔來,見到駱行天的身形,失聲道:“駱大將軍!”
火焰洶洶,濃煙滾滾,駱行天斷喝聲中,睥睨四方,人在空中踏出兩步,凝勁在臂,彷彿又回到了莽原千軍橫行不能擋之時,意隨心動,勁由筋發,長槍飛出,如電閃雷轟般沒入濃煙之中,只聽到一聲慘叫,一個士兵躲避不及,被長槍貫穿,已被連人帶馬的被釘在地上!
駱行天空中轉身,落在馬上,長聲呼喝道:“駱行天在此,想要保護父母妻兒的、跟我來!”
一時間,南獄軍大亂,士兵與百姓蜂擁上前,四面八方的朝著駱行天凝聚而來,兵士由混亂到有序不過是轉瞬的功夫,南獄軍由蓄謀到慌亂也是俄頃之間。這中間的轉變不過是因為一個駱行天。駱行天人在馬上,只是喊了一嗓子,親衛催馬過來、兵士疾步跑過去、百姓不再逃竄蜂擁向這個方向聚過來。
他們的父母妻兒都在章野,他們絕對不能讓南獄軍在章野肆虐橫行。駱行天的一句話,讓他們找到了為之搏命的根源所在。
駱行天人在馬上,豪情勃發,見到親衛跑過來,伸手喝道:“弓箭拿來。”
那親衛毫不猶豫,拋過一張長弓,兩個箭袋,駱行天伸手抓住,將箭袋掛在馬鞍之上,伸手一抓,已經抽出了四支長箭。兩個南獄士兵縱馬前來,嘶聲吼叫,有如野獸般,手中一揮馬刀,一持長槍。
駱行天雙腿一夾,馬兒長嘶前竄,他馬上挽弓拉箭,長喝道:“鼠輩受死!”
他喝聲一起,弓如滿月,箭去流星。只聽到嗤的一聲大響。長箭刺入兩個士兵的咽喉,貫穿而出。這兩個南獄士兵脖頸處爆出血泉,翻身栽落馬下。
駱行天其餘兩箭取的卻是逃命的兩名南獄軍,那兩人做夢沒想到禍從天降,躲閃的念頭都沒有。卻被長箭貫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