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百戰,卻也是一員老將,他沒有料到趙信竟然還有這一手,看到這漫天的箭雨,蔣百宴心裡一涼,隨即大喝一聲:“躲啊,盾牌兵何在,頂上去!”
雖說的不慢,只是怎麼能敵得上這密密麻麻的箭雨,一輪又一輪的箭雨漫天射出,補上反應慢得當時就被射死在地還有不少的箭矢射在地上,星火燎原,不過片刻,火勢已經在山上蔓延開來。
山下強字營計程車兵不斷得向山上衝去,他們連頭都不敢回,若是回頭,後面督軍的箭矢就會毫不留情的射向他們,弓兵營的箭矢一輪輪向山上射出去,柳伐軍計程車兵們滾石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漸漸的山上的石塊也越來越少,山上已經快要頂不住了。
蔣百宴守的十分痛苦,他是一名軍人,麾下的將士們不斷中箭的慘叫聲揪扯著他的心,他心裡如同滴血一般,一邊看著後營人馬不斷得撤離,一邊奮力的躲著漫天的箭矢,他還在堅守在這一片山頭,他只希望,撤退的弟兄們速度再快一點,不要有更多的弟兄們在這漫天的箭雨中喪命了。
其實除了這箭雨之外,更要命的是這火勢,火勢越來越大,此時夜風又起,乾燥的樹木和著潮溼腐爛的枝葉帶來更可怕的濃煙,濃煙藉著風勢不斷的刺激著山上守軍的鼻腔。
“啊,噗。。。。。。”
不斷有慘叫在蔣百宴身邊傳來,蔣百宴臉色抽搐著,咬緊了嘴唇,眼看著都有血絲滲出,可想而知蔣百宴的痛苦。
風愈大,煙愈濃,火愈大!
蔣百宴的眼角被濃煙燻得流出不少眼淚,他淹著口鼻,還在不斷得命令手下計程車兵放著巨石,只是石塊越來越少,眼看已經不能抵擋山下的這群黑甲士兵了。
“咳。。。。。。咳。。。。。。”
這時火勢已是沖天而起,四處亂竄的火星火苗像一條條通紅的毒蛇,肆無忌憚的鑽進每一寸可以燃燒的地方,粘上火油稍微箭矢根本就滅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火勢越來越大,又因叢林茂密,腐爛的樹葉潮溼無比,燃燒不夠充分。潮溼的樹木便生出濃烈的煙霧,在半空中翻滾升騰,然後被輕柔的東風一吹,漸漸往後山方向飄去。
強字營計程車兵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巨石越來越少,山上的濃煙越來越大,他們此時突然振奮起來,山下的戰鼓也開始擂響,振奮人心,刺激著每一個向山上發起衝擊的黑甲士兵。
“咳。。。。。。將軍,我們頂不住了,怎麼。。。。。。咳。。。。。。怎麼辦啊?”
如山崩海嘯般喊殺聲中,勇字營的營官此時滿臉焦黑,頭上更是汗珠滾滾,不住地咳嗽著,眼中滿是焦急。
山下的黑甲軍士如同一條不可阻擋的巨龍一般,在山路上翻滾直闖,一路蜿蜒前行,飛快的推進著,滾滾撲向了山上勇字營的陣地,氣勢駭人,不可阻擋。
蔣百宴咬咬牙,努力吐出一口濃濃的痰,又問道:“弟兄們撤的怎麼樣了,糧草可運出去了?”
“將軍,弟兄們撤的差不多了,糧草,糧草。。。。。。”
蔣百宴聽到手下士兵唯唯諾諾的聲音,哪裡還不明白,他怒喝一聲:“韓勇,給老子頂上去,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殺,殺!”
勇字營的營官韓勇嘴角一抽,隨即捂著口鼻,又和一波剛剛衝上山頭的黑甲軍拼起來。不少計程車兵已經因為窒息而眩暈,更多人則是失去了視力,隨即在不經意間被衝上山頭的黑甲士兵砍倒在地。
火勢愈發的大了,衝上山頭的黑甲士兵也遭殃了,慌亂之中,兵器互相撞擊著,很多人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了,於是不管不顧舉刀遍砍,一時之間,甚至有不少士兵在自相殘殺中倒在血泊裡,整個山頭陷入了一片混亂的血腥,如同炸營一般,所有人的精神狀態已經陷入癲狂。
濃煙籠罩了一切,甚至是血腥都被掩蓋,眼睛被欺騙,只有腳下能感到無比的溼潤,那是人的鮮血,只是此時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火勢愈來愈大,蔣百宴眉毛都快被燒焦了,此時他心頭更是如這火勢一般的灼熱,強忍著這火氣,蔣百宴沙啞著聲音一聲爆喝:“所有人都給老子鎮定,退,勿要戀戰,退!”
蔣百宴的一聲大喝使大多數計程車兵情緒穩定了不少,隨即在濃煙之中尋找著方向,努力朝著後山跑去,畢竟是訓練多年計程車兵,蔣百宴在軍中又是積威甚巨,聽到蔣百宴的聲音,士兵們瞬間開始後撤。
濃煙之中,黑甲士兵也聽到了蔣百宴的命令,他們也開始朝著後面追擊過來,此時此刻,趙信帶中軍也爬上了山頭,聽到這裡似乎有一個官職不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