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從亂之罪。”
眾兵衛見到呂素已死,都是亂了分寸。聽到這裡,紛紛拋下兵刃道:“城主大人,我等一時聽信呂素的蠱惑,盲從之下,還請大人恕罪。”
外邊腳步聲響起,又有一人帶兵衝進來,眾官認識是校尉秦名揚,見到他身後帶地足有百來人,又是大驚。秦名揚衝進來,不等說什麼。
突然瞥到地上的呂素,臉色大變。安世賢沉聲道:“秦校尉,呂素犯上作亂,假傳少府大人密令,已被葉將軍當場格殺。你可是知道他陰謀反叛。前來護衛?”
秦名揚眼珠子一轉,拱手道:“城主大人說的不錯。下官聽說呂素這廝造反,這才召集兵士急急趕到,幸好大人無事。”
葉十七看了一眼秦名揚,沒有說話,隨即又退後一步,走到安世賢的身邊,“大人,叛亂已平,還請大人下令整軍,我等即日出徵,征討柳伐逆賊。”
安世賢大笑一聲,隨即朗聲道:“正該如此。”
“既如此,都下去準備!”
安世賢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弟弟,心中一嘆,隨即走過去低聲道:“二弟,我欲出兵塵關,你可有什麼想法?”
安東野肩膀一沉,隨即又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一眼這個與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長,微微一笑,隨即恭聲道:“兄長自然是有兄長的道理,小弟愚昧,怎知其中深意。”
安世賢哈哈一笑,不再多說,隨即大步走了出去,對柳伐來說,時不我待,對於其他人來說,何嘗不是如此。
天矇矇亮,由於尚未集結,所以不少軍士們只穿著貼身的薄衣,露出彪壯魁梧的身軀和肌肉虯張的雙臂,整個軍營裡都充滿了一股男子漢特有的雄壯氣息。不遠處;後勤輜重營的上空正飄浮著嫋嫋的炊煙準備著早膳。整個營地顯得十分平靜而佯和;根本沒有大戰前的緊張氣氛!安東野早早的起來,隔著老遠,看向這校場,不禁暗暗稱讚:“到底是久經沙場的鐵血之師;鎮定自若;毫不慌張!也不枉了這大半年來的一番心血!”
不久;吃完早飯以後;葉十七下令全軍匯聚。“咚咚咚咚……”的戰鼓聲沖天而起,巨大的聲浪霎那間響徹營盤;條件反射似的莽原將士們飛快地蹦了起來;像萬溪千河歸入大海一般向校場飛奔而來;不到六七分鐘便全副武裝的匯聚在一起。而新晉的諸多校尉如同秦名揚等人也全副武裝的列於三軍陣前,人人臉上都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激動!
安世賢登上點將臺;冷眼打量了一下三千多莽原將士:眾將士們面色平靜而肅穆;眼光凌厲而森寒;渾身上下散發出隆重的戰意和騰騰的殺氣;顯然經過半年多嚴格訓練的這支勁旅面對即將到來的大戰根本無須任何動員就已經是戰意昂揚、躍躍欲試了!
安世賢點了點頭;大聲道:“今天;對於我莽原騎兵來說有一個最好的機會來捍衛你們的榮譽;因為你們的隊手是柳伐,沒錯,就是這半載打遍南獄無敵的柳伐!只要你們能夠打敗他;那麼我莽原騎兵多年來的恥辱就可以洗刷幹靜;我‘莽原軍’的威名就能夠傳遍天下!我對你們有信心;也將會和你們一同出戰;用我的雙眼親眼目睹你們的神勇英姿!記住我們的目標:鐵騎無敵;唯我莽原!”
“鐵騎無敵;唯我莽原!鐵騎無敵;唯我莽原!……”
營地上空頓時響起了一股滾雷般連綿不絕的巨大吶喊聲!戰意;已經提升到了頂點;‘破軍’將士們眼眼神裡像火一般熾烈的戰意足以將任何對手融化!
天色漸漸中了;莽原城外廣闊的原野大雪紛飛;無數的雪花在北風中呼嘯著搖晃著,隨風放射出一股股滲人的冰水;一朵小小的雪花在空氣中飛啊飛的;顯得是那麼的逍遙而自得;便是天空也是湛藍湛藍的沒有一絲雲彩;顯得深沉而安詳。天地間;竟是那麼的平靜而美麗!不過;今天也真是一個縱馬狂歡、沙場揚威的好時節!
忽然間;地面傳來一陣輕微的顫動;原本在微風中悠然自得的雪花禁不住一陣東搖西晃;甚至連空氣也彷彿泛出一道道波浪似的抖動起來。而一眾原本在平原上覓食的動物也立即警覺地豎起了耳朵;開始捕捉起這不安感覺的來源!漸漸地;地面的抖動越發得明顯了;而且一南一北傳來陣陣沉悶的奔雷聲。聲音悠遠而沉悶;肅穆而有序。
原本就有些不安的空氣更似彷彿被人加進了一桶火藥一般;顯得有些熾熱和肅殺起來,沒有冬眠的動物們頓時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性;飛快地連蹦帶跳般躲進了自己的巢穴,瑟瑟發著抖逃避即將到來的災難!
一支大軍朝著塵關,開始瘋狂的行軍,無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