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有區別嘛,他自己都是跑斷腿了,葉若昕卻是興致勃勃,一逛起街來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由此證明,男人是多麼的苦難深重,而且這種苦難是從古代就傳下來的。
“停!打住!”
柳伐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阻止了葉若昕想進一家綢緞店血拼的計劃。“不……不行了!”
說著柳伐指了指掛在身上的雞零狗碎,葉若昕的品味很怪異,買東西從不看價錢,不管是高階古玩還是地攤假貨,只要她覺得有興趣的,一概買下來。所以此時葉若昕身上掛的,手裡提的,肩上扛的,全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小玩意兒。比如幾支玉簪,一幅名家書寫的真跡,一株號稱已有千年的人參,擺地攤那小子賭咒發誓說他親眼看見這人參成了精,光著屁股滿山到處亂跑。
更過分的是,葉若昕竟然在地攤上買了一把據說半夜會發出金鳴之聲的龍泉寶劍,這就比較扯淡了,柳伐認為除非這把龍泉劍是母的,半夜思春才會直叫喚。可葉若昕不管這些,她只要看上了就一定得買下來,做為她未來的老公,柳伐只好咬著牙不停往外掏銀子。
他是過了很多年的窮苦日子,和葉若昕不同,葉若昕這只是一種習慣,只是他從來不敢這麼奢侈,因為他自己節約,所以身上的錢財也是不少,若是忘了帶錢袋不然今天可就難堪了。老婆想買東西時,男人卻出不起錢,這跟男人在床上關鍵時刻不舉一樣,丟臉至極。饒是如此,這一輪逛下來,葉若昕也花了數百兩銀子,心疼還得堆出笑臉,將胸脯拍得響噹噹,
“不差錢!想花多少儘管花!”
柳伐看到葉若昕又朝著自己看過來一雙眼睛滿是希冀,隨即又挺直了腰,拍拍胸脯,一臉的淡然。瞧著柳伐精疲力盡的模樣,葉若昕撇撇嘴,雖然有些心疼,但還是什麼也不說,又轉過頭去。
柳伐嘿然一笑,隨即招手把寒舉叫了過來,將他身上的東西都取了下來,一股腦兒全部都碰到了寒舉的手裡。
“別摔壞了啊!”
柳伐瞪了一眼寒舉,隨即拍拍手,又走了上去。
寒舉抱著一大堆東西,欲哭無淚,其餘的七人更是彷彿沒看到一般,只是警惕的守衛在柳伐的周圍,心裡早已是笑翻天了。
“咳,好了,本姑娘累了!”
眼看天都快黑了,葉若昕終於是有些疲倦,此時心中的不快也是完全發洩出來了,隨即嘟嘟嘴,看了一眼柳伐,使了一個眼色。
柳伐心中一動,馬上陪起笑臉,又牽起葉若昕的手,微笑著道:“青雲飛你知道吧,最近他喜歡上了一個姑娘,那姑娘飯做的不錯,走,嘿嘿……”
說著柳伐挑挑眉毛,露出一個怪怪的笑容,葉若昕也是難得看到柳伐如此,也不想推辭,點點頭,隨即靠在柳伐的身上緩緩朝著暗中走去。
風雪無邊,直飄帝京。
炎府的府上大廳中,一名身穿淡粉色宮裝的中年婦人臉色鐵青的坐在大廳正位之上,她的前面,跪著兩名奴僕。這兩人神情萎靡臉上一陣的懊惱之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分明就是跟隨著炎少秉出去的阿才阿旺。而那大廳之上的婦人,則是現在炎公道的原配夫人馮氏。
馮氏秀眉微皺。臉上一臉的慍怒:“出門之前本夫人怎麼吩咐過的?你們難道不知道現在公子的重要性?如果他要真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就等著一起陪葬吧!”
大廳的外面,整個府上一陣亂糟糟的,斥罵聲,叫喊聲不斷的傳來。一名身穿皂袍的老者快步的走到了大廳之上,對著馮氏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夫人,夫人。公子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馮氏一聽,臉色頓時變的有些和藹起來:“快快讓這個小畜生進來!”馮氏說完,皂袍老者已經小跑了出去。而那兩名奴僕也是長長的虛了一口氣。若是炎少秉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恐怕自己真的就會喪命,這馮夫人也不是一個善茬。言出必行,言出必踐,就是在少武卿那裡也是赫赫有名,跟少武卿最疼愛的李貴妃關係很是要好。
而李貴妃則年輕貌美。在皇上那裡十分受歡迎,到了現在,已經給少武卿生下了一名小皇子。所以,在少武卿的一眾貴妃中,權利也是極大。馮氏和李貴妃交好,自然在少武卿那裡也是聲名遠播。
炎少秉跟隨者老管家走了進來,剛剛進門就看到馮氏那雙質問的眼神,不由的“呃”了一聲,笑嘻嘻的走了進去:“母親,我回來了。咦,阿才阿旺,你們在這裡幹嘛?都現在了。還不趕緊回去休息?”
說著,炎少秉還煞有介事的給兩人擠眉弄眼。兩人頓悟,忙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