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伐素來沒有那麼多規矩,但是他馭下極嚴,很多事情它都是說一不二,這些人跟他的日子不是很長,還沒有歸心,柳伐自然只能恩威並施,有時候柳伐也覺得挺無奈的,現在真正能讓他信任的,除了葉若昕和柳傲,其餘的人他真的是很難做到完全放心。
此時看到子跪下,他走過去一把扶起子,又嘆嘆氣:“這是當然的事,你們也不必如此,都起來吧!”他剛才也覺得心裡有些不好,倒不是他生性多疑,不過他這一跪,其餘的十個人都跪下來,著實讓柳伐心裡一沉。
九十四章 刁難
看起來他必須再創一支,不能讓十二時令一家獨大,他們的忠誠雖然不讓柳伐懷疑,但是柳伐面對的敵人實在是太多,如果他不小心,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十二時令集齊需要時間,柳伐也不去逼他們,但是日常的訓練還是不能少的,這些日子南宮制怒也不經常來了,戰事吃緊,只有柳伐這裡還能清閒自在,南獄也向大理求援了,不過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訊息,不過柳伐現在只需要練兵就是了,養兵千日,總有用兵的時刻!
訓練雖然苦,但是也能消磨時光,不過對柳伐來說,根本就是一種折磨,背井離鄉來到這裡,他沒有一日不想在上原的日子,不過每天還有葉若昕的陪伴,柳伐心裡總算能好受一些。
這幾日還有一件讓他頗為頭疼的事,那就是秦天昭,這幾日秦天昭手下計程車兵屢次干擾辛和的醫館和劉嘯隆手底下的酒肆,柳伐不知道怎麼去解決,畢竟他要給秦文面子,也是這個原因,所以秦天昭做事只要不是太過分,柳伐總是在忍著,他的實力不夠,只能去忍。這南獄還是秦家的天下,自己不過是寄人籬下,這件事柳伐也沒有對秦文說,不過柳伐知道,這種事秦文定然是清楚的,不過他現在不聞不問的態度,倒是讓柳伐有些琢磨不透。
不過柳伐的忍耐也有限度的,這麼下去柳伐遲早有爆發的一日,正是這麼想著,事情就來了。
劉嘯隆親自來到柳伐宅中,臉色有些不好,甚至嘴角都隱隱有些血絲,柳伐看到他嘴角的血絲,眉頭一皺:“怎麼回事,被打了麼?”說到這裡,他臉色一變,沉聲道:“是秦天昭?”
“嗯,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那姓秦的今天把我的酒肆砸了,還硬說我酒裡兌了水,我也不好理論,饒是如此,還是被他手下打了一巴掌。現在酒肆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這幾日了,一直都是沒人,唉……”說到這裡,劉嘯隆抹了抹嘴角,臉色有些凌厲,他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他十分的不甘,此時也是有些後悔,那日跟了柳伐,原本是想著給自己謀一條生路,誰知道竟然和秦天昭對立起來,這樣下去,他是最先遭殃的。
劉嘯隆不是三歲的孩子,他也沒有那麼義氣,他出來闖蕩的時日已經不短了,血氣方剛的日子已經過去了,能過的更好,他自然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他現在也是在觀望,到底柳伐是怎麼樣的態度,實在不行,自己也得想一下退路。
柳伐不知道劉嘯隆是怎麼想的,但是劉嘯隆畢竟是自己手底下做事的人,如果自己不給他一個公道,長此以往,人心便散了,這一次也該給秦天昭點顏色看看,斷不能讓他這麼猖獗下去,柳伐看著劉嘯隆,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凜然:“帶路,去酒肆吧!”
劉嘯隆一喜,馬上帶著柳伐就朝著市坊上的酒肆去了,柳伐沒有帶什麼人,這些日子他沒有給十一時令交代什麼,十一時令現在主要是在集齊十二時令,滿十二個人,至於青雲飛,柳伐也沒有虧待他,畢竟這二百蠻族士兵都聽他的,況且語言不通,柳伐對他也是十分放心的。
此時在柳伐身邊的,也是柳伐新挑出來的八個人,個個都是利落人,做事情也是不錯,他們也代替了十二時令,暫時去做護院。十一時令和青雲飛在做訓練的事,柳伐也輕鬆了不少。
酒肆雖然不遠,但是還是距離柳伐宅子有一段距離,柳伐騎著馬,很快就到了酒肆,剛剛走到門口,就飛出一個酒罐子,險些砸到柳伐,柳伐大怒,一拳打到酒罐子上,當時就是酒水四濺。柳伐一提長袍,臉色難看的走進去,剛進去柳伐就發現劉嘯隆手底下的人一個個倒在地上,血混著酒水,很多人已經昏了過去,一個身披甲冑的人穩穩的坐在酒肆之中,腳下還踩著酒肆的管事,這管事此時整個臉都腫了,臉上滿是傷痕,顯然被打的不輕。
柳伐踩著血跡,慢慢走到那人跟前,又看到那人不是秦天昭,沉聲道:“閣下是誰,可與我有什麼仇怨?”
那人看也不看柳伐,拿起一個酒罐子,就衝著腳下的管事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