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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幾年來,她聽過很多傳聞,其中有一件,是大多數結丹修士認同的。
所謂五件聖物,它們身為法寶的威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們是隱藏在歸墟海的秘密的鑰匙。
這些結丹修士裡,不乏大宗門弟子,陌天歌琢磨,如今五件聖物在雲中已經廣為人知,這傳聞很有可能是真的。
但問題是,就算是真的,她又該怎麼利用這扶生劍呢?
這五件聖物,是歸墟海某個秘密之地的鑰匙,這是不是表示,一定要五件聖物合而為一,才可以成為真正的鑰匙?
假如真是這樣,想要解開這個秘密,要麼這五件聖物歸一方勢力所有,要麼擁有聖物的五人像當年的五聖那樣,實力相當,選擇了合作。
“麻煩啊……”她看著扶生劍,嘆了口氣。
第一個不用說,她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憑什麼弄齊五件聖物?只怕一露面就會被元嬰修士一掌拍死。第二個的話,如果是在天極,倒是完全可行,她有玄清門作後盾,誰也不能小視,可這裡卻是雲中,她在此無根無基,憑什麼佔據一個合作的位置?除非……除非師父和師兄在此……
這個念頭一起,她不禁苦笑。現在這情況,她回都回不去,他們怎麼可能出現?可惜啊,若是有兩位元嬰修士做後盾,她完全可以站出去,要求分一杯羹,而如今只能躲藏起來,免得被別人殺人奪寶。
可叫她交出扶生劍,她是絕對不甘願的。扶生劍是她堂堂正正地從別人手中換回來的,憑什麼叫她交出去?這些人解不開歸墟海的秘密,她又不損失什麼。
嗯……既然這樣,就把扶生劍帶回去吧,回到天極,潛心修煉,等到自己實力夠強,再來雲中,到時,就有了一爭之力。
就這樣,陌天歌淡定地下了決定。把扶生劍帶回天極,讓這些修士在雲中打破頭吧,打死了都不關她的事。說不定,等她修為大進,再度來到雲中的時候,雲中的高階修士們因自相殘殺而實力大減,到時她便可堂而皇之地與分一杯羹,甚至佔據更多的利益。
這般想著,她伸手摸了摸扶生劍鋒銳的劍身,將近十萬年前的法寶,還在魔域中被腐蝕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有這般的氣勢,這扶搖子的煉器之術當真驚人。不說恢復扶生劍昔日的風采,她若能學得扶搖子一點半點的煉器之術,對自己的法寶重新祭煉一番,必定能大幅提升法寶的威力。
可惜,她如今的修為,還不足以尋到扶生劍的秘密。
想完這些事,正要將扶生劍收起來,忽然感到心口劇痛,似乎有一根針狠狠地扎進心臟,幾乎讓她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失去了知覺。
“唔……”她捂住胸口,靈氣探入心脈,茫然地發現,心脈一切正常,根本沒有問題。
緊接著,又是劇痛傳來,這一次,甚至令她昏厥了數息,方才緩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恍惚間,她忽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受傷的不是她,是秦羲他們兩個之間有血誓,可以互相感應到對方的狀況,彼此沒事的時候,這種感應很微弱,但若有了強烈的感應,就是其中有一方身受重傷
意識到這件事,她一陣慌亂。這樣強烈的感應,居然令遠在萬里之外的她昏厥了片刻,秦羲得受什麼樣的傷?他是不是會有生命危險?奇怪,他已經晉階元嬰,而且神通強大,究竟遭遇了什麼險境,才會令他受這樣的重傷?
努力地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陌天歌閉上眼,繼續感應秦羲的情況。
雖然不再像剛才那般劇痛,疼痛的感覺卻是一波一波傳來,沒有停息。他到底在做什麼?難道在與什麼人或者妖獸搏命?師父呢?難道他又一個人到什麼險地去了?
腦中亂糟糟的,幾乎壓制不住的恐懼,分離五十載,她正盼著重逢,現在竟然……又是一陣劇痛傳來,陌天歌捂住胸口,只覺得氣血翻湧,竟是壓抑不住。
本來,血誓的感應沒有這麼強烈,但她此時心慌意亂,才引得自身氣血不穩。
忍了片刻,終於感到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湧上來。
鮮血從嘴角流出來,滴落在手中的扶生劍上。雪亮的劍身,忽然耀起刺目的光芒。
陌天歌一怔,來不及反應,扶生劍已經大放光芒,將她整個吞沒。
“這是……”腦中似乎被重擊一下,她昏迷了過去。
周圍一片灰濛濛,神念迷失其中。
她覺得自己死了,又好像活著。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