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地了?就在他發愁地時候。李蕙仙笑著道:“你莫忘了。陳先生和格格不在。不是還有王爺嗎?”
梁啟超忙叫下人備車。自己和少奶奶一起去孚王府探望老福晉。李蕙仙捂著嘴笑了起來。道:“你還真會拿我作筏子。”
梁啟超忙陪笑道:“還望夫人成全。”
李蕙仙笑著去換了身正裝,由梁啟超扶著上了馬車,直奔孚親王府。
他們卻不知道,如今的載沛也是一副恨不能生吞了康有為,正坐在府裡生悶氣,不想管他吧,又知道他是個一心為國地人,況且又極有才華,死了可惜,管吧,卻又無從管起,康有為向來固執,而且很少會服誰,愁,載沛都懷疑自己的頭髮都多了幾根白髮。
當聽得梁啟超帶著新婚妻子來府裡探望老福晉,載沛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躲,他不想見梁啟超,因為他能猜到梁啟超是為什麼而來,可是他老婆是妹妹的好友,他也算是妹妹的同窗吧,這麼些年來,這兩口子一向和妹妹關係不錯,若真是躲了,妹妹知道了,只怕又要怪自己,更何況妹妹若在,想來也是定要幫忙的。
只得硬著頭皮叫人把梁啟超叫到了花房,如今載沛是極喜歡在這兒待著,也喜歡在這兒見客,或處理一些公務,這裡整個是玻璃造的,也不怕有人在外面偷聽。
梁啟超剛進花房,就要行禮,載沛忙上前攔了,笑著道:“卓如,有些日子不見,看你胖了不少啊。”
又看了眼他身後道:“你媳婦兒呢?”
梁啟超面上一紅,道:“老福晉留了她說話呢。”
載沛笑道:“應該的,蕙仙自小跟秀兒交好,我不在時,也常來這府裡陪著我額孃的,如今秀兒不在,她來了,正好解解我額孃的相思之苦。”
這話說地兩人都笑了起來,梁啟超心裡有些發苦,有些想說康有為的事情,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兩人都是同樣的心情,一時之間,竟然花房裡變地出奇的安靜,下人們上了茶點之後,也早退的遠遠的了,只得主子搖鈴招喚才敢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載沛見他傻在那兒,知道他是個老實人,也不為難,直接就問道:“你可是為了康先生來的?”
梁啟超忙點頭道:“正是,草民正不知道應該如何跟王爺說呢。”
“說了多少次了,沒外人,就不要自稱什麼草民了。”
“是,是學生愚魯。”
“你還真是,娶了媳婦,倒跟你那個媳婦一個模子裡出來的,老是那麼規規矩矩的了。”
梁啟超忙為自己的妻子辯道:“蕙仙不是死板。”
“得得得,我又不是說她死板,你急什麼?你師傅的事,我如今也愁著呢,都不知道咒了秀兒多少次了,什麼人都帶了,卻偏偏沒把他帶上。”
梁啟超哭笑不得地道:“有你這樣當哥哥地嗎?咒自己的妹妹。”
“不咒她咒誰,臭丫頭,帶著一幫子人跑出去風花雪月,就留下我在這裡烈火中永生了。”
梁啟超笑噴出一口茶,道:“正經來找你想法子,你倒好,扯了這麼多,就是不入正題。”
載沛無奈的嘆口氣,道:“我這也是沒轍了啊,陳先生和秀兒不在,只怕是誰也說不過他的了。”
梁啟超猶豫了半晌,道:“那咱們多叫幾個人。”
“叫誰?容先生?”
梁啟超點點頭,載沛搖搖頭,道:“不夠,只怕還得叫上黃大夫父女才行了。再加上你們兩口子。”
又想了想,載沛接著道:“咱們還不能直接就勸,還得旁敲側擊的才行吧?”
梁啟超忽然拍著大腿,道:“去陳先生家,許久也沒見著師母了,大家順便去看看。”
載沛恍然大悟道:“是了,還有書房裡的書。”
“正是呢,陳先生的書中有許多他的註解,還有好多也有子君的註解,他們兩人看書,向來都比別人見解獨到,拿書引著康先生,暫時拖著他地注意力。”
載沛想了會兒,又有些不確定地道:“只是師母一個婦道人家,康先生常在那兒待著,只怕是不方便吧。”
這時只聽得一陣嬌笑,卻是蕙仙走了進來,向載沛行了一禮,道:“陳先生不在,你們就惦記著他的東西了,我可得寫信告訴子君,讓她好好臊臊你們。”
三人以前太熟,倒也不拘禮,載沛笑著道:“寫吧,寫吧,讓那個臭丫頭看看她哥哥我有多慘。”
蕙仙卻斜了他一眼,道:“沒聽說過,一個男人三妻四妾的抱著,還叫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