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生離識別的殘忍。而她的心就此變得更加瘋狂,眼中只有報仇,就這麼在雪山上,那麼聖潔的一地方,去臥薪藏膽苟且偷生,這一切的忍耐都是為了它日的加倍奉還。
“塵,我好累呀!”柔柔的聲音透著靈魂的苦澀、倦怠。“好久沒有這般,放下心中中的重擔,遊山玩水了。”即便下一秒鐘死去,她也是笑著離開的,因為曾經擁有過便再無遺憾。
這般完美的愛情,她以前想都不敢想,不顧一切的去愛,去思,去唸的日子,為何?她覺得這般的不真實。在享受幸福的同時心底依舊在害怕,老天會忽然收走屬於她的快樂,轉眼的留下的卻是一世的哀絕。
藍簫塵突然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輕顫了一下,修長手指緊緊握住漫雪的柔荑,十指相扣便是為了更好的把握住現在的種種。
“睡吧!一切有我。”輕飄飄的聲音中卻許下了一世的承諾。
“嗯。”漫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安然的笑意,呼吸慢慢變的深沉,在自己愛人的懷中陷入夢境,甜膩的神情讓人好生羨慕。
恍惚間漫雪只見到凋零的殘花片片飛落,在水上泛起點點餘波靜靜地隨著水流到了遠方。一輪皎潔的皓月懸掛在天際,越發的清寒。
漫雪眼神撲朔迷離沒有焦距,好似幽魂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空蕩的庭院內一片寂靜的冷清。
一片一片的殘花變成昔逝的白雪,一陣悠揚的簫聲煞是悲壯離情,又似悽美遊離醉人心魂。
是誰?
屋頂上那抹傲然於世的身影!飄渺的白衣隨風飛揚,美得離塵。那絕美的臉龐美得不禁連天地都黯然失色。
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那是她嗎?冷漫雪嗎?
還是自己在做夢,夢中竟然出現了兩個自己!
那女子回眸輕撇,眼神是那樣的冷入骨血,冷的不禁讓漫雪輕顫,那是人的眼睛嗎?冷的沒有一絲情感只有無盡的嚴寒,冷的刺骨。
不!她不是她!
她就好似天山峭壁上的雪蓮,在雪中生長,遇雪重生。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氣,卻又美得如此致命。她的美只屬於雪的傲魂,冰的寒魄,離的冷清,夜的沉靜。
冰肌玉骨,那肌膚比雪還要白上三分,柳葉黛眉,繞之情柔,雙唇如臘月的紅梅傲骨寒。眉宇之間盡是冰封之氣。
自己沒有她的冷。沒有她的飄搖,飄搖的好似一陣風,美得如夢似幻。
漫雪望著對面的女子,張了張唇,“你是誰?”
久久引發在心底的疑問破口而出,打破了這裡原有的寧靜。
那女子一步一步的向漫雪走來,那一步步懸空的步伐,好越過幾個世紀、千年輪迴一般!寒氣撲面而來。
那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一陣寒風吹過弄亂了她的長髮,她就好似皓月美得虛幻遙遠,又是那樣的清雅離塵。
“你是我嗎?”那聲音好似碎冰輕撞煞是動人心魂,冰冷的眼眸中又多了一分迷茫。“不!你不是我----雪夜舞陌。”喃喃自語間,柳眉緊鎖,眼眸中帶著數不盡的憂傷。
漫雪奇怪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叫雪夜舞陌?好美的名字!她是那的虛幻迷離。
“你……?”漫雪話還沒有說完。
只見那個女子抬起玉指著漫雪的雙眉之間,一股冰涼清爽之氣灌入身體,漫雪閉上眼睛,任那股熟悉的氣息在體內遊走,重開堵塞的經脈!雙眉之間的雪蓮封印隱約可見。
“冷漫雪?”那個女子放下手垂下眼簾,“你愛他嗎?”
“你說的是塵?”漫雪心底的迷惑好似撕裂的口子越來越大!
“塵?”她水下眼簾,輕喃“不!他是修!”她遙望天際神色變的悽迷,好似一個迷路的孩童。“生即使死,死亦是生,汙即是淨,淨既是汙,游魚過往之間便是輪迴!對呀!你不是我,又怎會記得?”她靜靜的望著漫雪,冰眸突然蒙上一層苦澀的幽光。
漫雪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不知道為何,她竟能清晰的感覺到舞陌的絕望,那段情彷彿糾葛了千年,卻求不到一個結果。“為什麼?你到底是誰?”
她莞爾一笑,恍若冰雪消融是那般的絕美,“對呀我是誰?”冰眸不在是以往沉靜,換上了幾分迷茫,她遙望的遠方的蒼穹似是要在那裡找到答案。
那陳舊的搖幔上佈滿了歷史的塵埃,恍惚已是千年之前,轉眼場景已變,漫雪站在火紅妖嬈的曼珠沙華從中,那大片片火紅盛開在寂靜的夜中,一個模糊地身影屹立於世,邪魅的他就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