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瘋子,被恨逼瘋了理智,寧可相信假象都不願意去看眼前的一切。
熙哲!
你和她之間到底是誰欠誰的已經無法說清楚了,再回首一切都變的荒唐可笑,她經自欺欺人了十八年,可是沒有別的辦法,若不是今日……當頭棒喝,也許她還看不清自己的心,還在自欺欺人,糾結上一世的事。
血珠順著漫雪的嘴角流下,一點一滴融化在水中,慢慢染紅,猩紅的血水早已模糊了界限,那曾經的殤被一直壓制在心底,已經到了極限,心痛的感覺沒有那絕望來的深切。
看不到她的淚,因為融化在水裡,唯有臉頰的溫熱的痕跡,證實了那淚真實的存在過。
漫雪想狂吼出聲,結果大口大口灌入的是那冰冷的液體,是那般冷的徹骨,正如她結了冰的心一般冷的透徹。
為什麼?一定要她接受這麼殘忍的真相?難道就不能還她一片清明嗎?讓愛恨這兩種情感來折磨她最後活下去的勇氣嗎?
漸漸,漫雪額頭上的妖冶緋紅的花朵慢慢浮現,是那般豔麗的色彩,漫雪的表情變得萬分扭曲,痛苦不堪,她體內的真氣瞬間逆轉,好似困獸,不斷翻騰滾動,欲要破體而出,肆意的撕扯著經脈。
漫雪咬牙閉目,十指深陷在掌心,微紅的顏色在漫雪的掌心散開。
不是不想想只是這種痛誰又明白,愛恨成空,到頭來不過是笑話一場。
就在漫雪的亂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就在此時,她猛地聽到一聲鐘響,接著耳邊便傳來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鐺鐺。”又是一連串的鐘聲。
漫雪猛地睜開眼睛,猩紅眼神好……空靈,不在有任何的情感的牽絆。
心……無限的沉了下去,絕望……從心底悄然的升起,意識……漸漸的模糊,頹喪的,狼狽的漂浮在水中……
緩緩閉目。
心裡接連的閃過前世不堪回首的點點滴滴,一滴滴淚水,悄然的從她的臉上滑過,原來她也是這般脆弱。
生亦何歡?
絕望的心底,一片寧靜,六感完全閉塞,陷入了最深層的思考中,人死後,不可能什麼也不留下的,只有活著人對死去的人內疚……悲痛……
這一刻,她忽然明白,她在痛……在掙扎……在墜落的同時,熙哲也經歷過這同樣的過程,而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恨他。
可當一個她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