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
“千夜,不必擔心太多。我自由了,不是很好?”說到這裡,宋子寧忽然雙眼亮,笑道:“城外那麼多黑暗種族的軍功,這次收穫足夠闇火在遠征軍序列中升格,你是想另組一個野戰師來玩玩,還是把黑流城防區提升一級?”
“我現在還沒那麼在的野心。”
“野心這東西,只要你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自己不想,周圍的人也會逼著你有的。”宋子寧笑道。
千夜也笑起來,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杯中酒,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開始閒聊,偶爾的安靜中,還可以隱約聽到外面城中充滿歡樂的喧囂。
宋閥涵碧園內,此際人流川梭往來,眾多僕役將園內每個角落都打掃得乾乾淨淨。若大的庭院內處處春色,風中都透著融融暖意。絲絲縷縷的黎明原力不斷從假山、廊柱乃至花叢裡溢位,吸上一口,就讓人心曠神怡。若論原力濃郁,恐怕一些小門小戶的宗派修煉室,也不過如此。
僕役侍女們個個都小心謹慎,惟恐犯了哪怕是一丁點的錯誤。今天宋閥的例行長老會就在這裡召開,在老祖宗閉關靜修之時,可以說整個宋閥的重要人物都集中在這涵碧園裡。
園子北的守拙堂內,數十名宋閥長老已經在此議了小半天的事,討論過十餘項族內大事。
席中宋仲年面色深沉,看得出異常不悅。而原大長老宋仲埕坐在對面,卻是一臉笑容,顯得春風得意,絲毫沒有被免去大長老一職的陰霾。
“接下來我們來議議六房的開支”宋仲埕話還沒有說完,宋仲年就再也忍耐不住,沉聲道:“我們現在應該先商議怎麼給子寧支援!他現在被困在黑流城,已經有半個月了!”
宋仲埕咳嗽一聲,不急不忙地道:“黑流城地處險地,早被黑暗種族大軍團團包圍,我們在周邊就只有寥寥三五支戰隊,實在是勢單力薄。老夫已經勒令他們不計損失,務要穿透防線,支援子寧。可是這半月以來,他們屢次攻擊,損失慘重,卻無多少進展,唉!其實閥主不必多慮,以子寧之能,突圍可不是問題。”
說到這裡,宋仲埕使了個眼色,另一名長老即道:“諸位長老,這黑流城可不是我們宋閥的地方,裡面也沒有我宋閥的戰隊。別忘了,血戰至今,黑流城的軍功可都是計到趙閥頭上的。依我之見,救子寧和救黑流城完全是兩回事。”
此言一出,眾長老紛紛稱是。
宋仲年臉色鐵青,重重哼了一聲,卻是無奈。黑流城周圍的宋閥戰隊都是由宋仲埕一脈的人在把控著,一直以來出工不出力,宋仲年身為閥主,也拿他們毫無辦法。
宋仲年哼了一聲,道:“那就議一議葉慕藍、葉慕薇和閥內三人內外勾結,私下通敵,致我宋閥商隊覆滅一案。此事已經查實,證據確鑿,論罪當誅!不知眾長老意下如何?”
宋仲埕撫須緩道:“那是寧遠重工的商隊,而非我宋閥商隊。子寧早有分立之心,他名下產業豈可與我宋閥混為一談?所以葉家二女通敵之說,以我看來,還須再議。另外此事牽涉甚廣,疑點尚多。依老夫之見,此事還須細查,不妨暫且押後,待下月長老會再議。”
宋仲年臉上閃過怒色,喝道:“宋仲埕,你種種推脫,無非就是不肯解掉子寧婚約!是何居心,真當我不知嗎?!”
宋仲埕臉上笑容不變,不急不徐地道:“老夫這只是老成持重之見,又不是不議,只是需要再查查而已。閥主何需如此動怒?”
宋仲年臉色鐵青,冷道:“不行,此事必須現在就議!諸位長老,休要自誤!”話說到這裡,宋仲年已是聲色俱厲。
宋仲埕臉色也變了,哼了一聲,冷道:“長老會可不是你一人說得算!此事究竟如何處理,還需眾長老肯方可。”
眾長老見狀,紛紛出言相勸,但想做和事佬的居多,肯站在閥主宋仲年一方的長老數量卻不佔優。
宋仲年雖佔據閥主一位,然而宋閥內真正主事的實際上是老祖宗,一應大事,都要老祖宗點頭才行。因此宋仲年權柄實是有限得很,在宋仲埕未被革去大長老一職之前,兩脈之間其實是不相上下。
值此多事之秋,老祖宗卻突然宣佈閉關清修,並且吩咐下來再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擾了她的閉關。在大多數人眼中,這其實不是什麼好兆頭。暗底下已經有傳聞,說老祖宗其實是在閉死關,以求延壽。一旦過不去這道坎,那麼重則立刻歸天,輕則修為大損。
而宋仲埕雖然失去了大長老一職,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在長老會中經營多年,依然實力雄厚。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