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問?”
千夜笑笑道:“剛才是覺得沒必要看,現在覺得也不妨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確實是沒必要看。那封信上說,駱冰峰想要你修煉出晨曦啟明的功訣,並會以同樣等級的秘法交換。”
千夜倒是一怔,失笑道:“他倒真是想的出來。”
“也許他手上真有同樣級別的秘法,說不定對你有用。不過這應該就是他自己的主修功法。奇怪了,晨曦啟明應該與他現在修煉的功法不合才是,他要這個幹什麼?”李狂瀾也在思索。
“管他想要幹什麼,不換。”千夜拒絕得斬釘截鐵。別的不說,就算千夜真的想換,也能夠想象當駱冰峰看到兵伐訣和宋氏古卷時,會是何等反應。
李狂瀾搖頭,嘆道:“可惜了。我本來還想見識一下,何種功法能夠和晨曦啟明並列呢。”
“天晴呢?有她的訊息嗎?”
李狂瀾聳肩,道:“用不著擔心,她滑著呢!就是我們都死了,她也能活得好好的。”
“可是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千夜皺眉道。
“等她想出現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李狂瀾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
此刻兩人經過一座城衛軍剛剛搭建好的臨時營地,千夜就說:“這裡應該比我那個小窩條件好得多,今晚就住這裡吧!”
營地內早就空無一人,李狂瀾自然不會拒絕睡得舒服些,就隨著千夜進了營地。
一夜悄然過去。
清晨時分,夜色尚未褪去,晨風陣陣之間,李狂瀾就翩然而去,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遠去。而千夜則補充了食水物資,又消失在茫茫荒野裡。
昨日大潰退之後的戰場,猶如烈火焚燒過後慘不忍睹的地獄,此刻,又有了影影綽綽的人影。他們大多三五成群,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一邊清理著戰場上還算有價值的東西。那些完好無損的卡車則一輛接一輛地啟動,返回聽潮城。他們極是小心,每次最多有兩三輛卡車回車,惟恐數量多了,惹怒了千夜。
千夜就在遠方看著這一幕,卻沒有出手的打算。城內派出來的都是最低層的傭兵戰士,在正規戰場上他們就是炮灰。以千夜如今的戰力和地位,沒有必要也不應該對這些人出手,因為從任何角度,他們都對千夜構不成威脅,除非是執意要冒犯和激怒千夜。
只要城內的人老實縮回去,千夜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他真正的目標,是瑞翔和聽潮城的高層。出於某種直覺,千夜很不願意進入聽潮城,更不想接近駱冰峰居住的那座聖山。前次交手的經歷中,千夜已經察覺,駱冰峰離開聖山越遠,實力就會下降得越多。
這是場危險的遊戲,千夜是在刀鋒上行走。遊戲的關鍵就是千夜不被抓住。
直到現在依然沒有宋子寧的訊息。千夜只能希望,在自己展示了實力和決心之後,聽潮城內那些人能夠有所顧忌,放下身段來談談條件。只要能把宋子寧換回來,哪怕是把整個闇火交出去,他也願意。
聽潮城內,一片肅殺,有若寒秋。
所有頭面人物再度齊聚城主府,就連瑞翔也出席在列。只是他的臉色顯得很是難看,緊閉著嘴,一言不發。也無怪他如此,他本是不想出席這個會議,卻被杜遠親自出面,半請半逼地拉了來。
眾人到齊後,議事廳側門開啟,那精壯的副統領走了進來。他臉色蒼白,猶若寒霜,氣息虛浮,腹部竟然還纏著厚厚的繃帶。要知道以他此刻的原力修為,皮肉傷只要一晚功夫就可痊癒。現在已經過去許久,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更讓人驚詫的是他的眼神,茫然且無神,壓根不像是過去那個叱吒一方的強者。
杜遠雙眉緊鎖,沉聲道:“明康,你怎麼這個樣子?”
此人名為於明康,由杜遠一手提拔至副統領之位,可謂半師半友,所以杜遠對他的稱呼也和旁人不同。
聽到杜遠的聲音,於明康眼中方有些清明,自嘲地笑了笑,說:“大統領,其實我沒什麼,我就是怕了而已。”
議事廳內一片譁然,杜遠的雙眉也緊緊鎖到一起。到了這個地步的強者大多意志堅定,戰意昂揚,若是在關鍵時刻,許多人都不懼一死。連死都不怕,那還有什麼好怕的?於明康能夠坐到副統領的位置,也是出生入死殺出來的,現在竟然親口承認怕了?
杜遠沉聲道:“明康,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音,在議事廳中迴盪,將所有喧譁聲音全部壓下。那些將軍們這才停止鼓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