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後那一抓,卻怎麼都解釋不通,根本和療治傷勢全無關係。惟一的理由,就是千夜衝動了。
在平常情況下這絕無可能,可是現在偏偏就發生了。這才是讓人困惑之處。
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李狂瀾下身依然還有多處斷骨,需要一一修補矯正。而她僅存的衣甲依舊是個障礙。這就更加尷尬了。
不過反正已經把她看得、摸得差不多了,也不差最後這一小塊地,雖然這塊地才是最重要的。千夜一咬牙,再無顧忌,運指成劍,將她餘下衣甲悉數切碎剝除,就留下一具雪白的**躺在山洞中央。
千夜自上而下,緩而不慢,一點一點將她全部斷骨接續,碎骨移回原處,連裂縫也都附上一道原力,啟用生機。做完這些,千夜已是汗出如雨,一身渾厚無匹的晨曦啟明原力所餘無幾。
真正的艱難,已經不再是沉重傷勢,而是她的誘惑。
那雙雪白且筆直的長腿,光是看著就能夠感覺到它驚人的彈性和力量。若在正常狀態下,這雙腿可以輕易絞殺一頭小山般的兇獸。
柔和且剛烈的線條自足尖起,一路向上,直到腰際,才被那對曾給千夜造成巨大麻煩的峰巒截斷。每一處轉折,都是如此的驚心動魄,特別是腿與身體的交匯處,有若大江入海,足以沖刷去人們所有的理智。
千夜有一半仍是人族,最後的理智岌岌可危。
不知不覺,他的手已放在李狂瀾的腿上,然後一路向上。
遠方傳來一聲野獸嘶吼,才令千夜驀然驚覺,發現自己正在幹著什麼。他急忙站起,運轉晨曦啟明,壓制血脈本能的原始衝動。
古老血族的另一半,在此時此刻,就是隸屬於本能的魔鬼,推動著千夜去完成生物最本能的繁衍。
千夜發覺,血族的血脈本能正變得越來越強,衝動也越來越猛烈,幾乎要淹沒他的理智。而眼前那極度美味且毫無抵抗能力的身體,正散發著難以抵擋的誘惑,讓千夜難以控制自己。
好在晨曦啟明終是對血氣有壓制作用,全力運轉之下讓千夜保持了最後一線清醒。
千夜毫不猶豫地取出短刀,一刀刺在自己大腿上,頓時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千夜痛得倒吸一口冷氣,不過痛苦也讓他更加的清醒。
他以最快動作取出急救藥劑,刺入李狂瀾頸側,將藥劑都注入進去。但在拔針的時候,千夜還是忍不住再在她胸口摸了一下。
千夜知道又在失控的邊緣,當下動作如電,給李狂瀾連續注射數針藥劑,然後脫下身上內甲,將她抱起,替她穿上得自宮內的秘寶內甲。
等到內甲扣好,遮住了她的身體,千夜這才感到稍許輕鬆,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遠方又傳來一聲長長的嘶吼,千夜感覺如有絲絲寒雨落在身上,接近沸騰的本能終於有所平復。
千夜心有所感,向洞外望去,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暗,森林影影綽綽的,模糊成一片黑影,遠方則完全淹沒在夜色中。
山洞內更是迅速昏暗,不過在千夜眼中,只要有一點微光,整個世界就是亮的。即使完全沒有光亮,真視之瞳也能夠切換到原力視野,依舊能夠視物。
在戰場上,真視之瞳曾經帶給千夜巨大優勢,但是現在卻變成了麻煩。無論光線多暗,千夜都能夠將她看得清清楚楚。她雖然穿上了內甲,可是身體曲線還是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而且每當目光掠過關鍵部位,千夜總會本能地用記憶中的畫面替換掉內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想找一盆冰水狠狠澆到自己頭上,這樣可以冷靜一些。在沸騰的本能中,連夜瞳的影像都有些模糊,滿心想的,就只有眼前這唾手可得的**。
夜已降臨,風中開始帶有絲絲寒意,山洞裡也變得冰冷。浸人的寒意中,千夜沸騰的本能逐漸有所平復,終於感覺輕鬆了些,再看到李狂瀾時,已不再是那樣的難以自控。
千夜忽然咦了一聲,發現李狂瀾穿上那件秘寶內甲竟是意外的合身,和千夜相比,這件秘寶內甲倒似是為她量身訂製的一樣。此前千夜穿上內甲時,就感覺有些不太合理的細節,比如臀略寬而腰部有些過緊。但千夜身體強悍,強行把內甲撐開,些許不適根本就當它不存在。但此刻回想,卻發覺不是那麼簡單。
只看腰與臀的曲線,千夜就知道,這件內甲此前主人多半就是李狂瀾。至於飽滿胸部,倒不是問題,哪個人族強者不是有一身線條分明的肌肉,卻正好可以掩蓋她傲人的身材。
千夜心底湧起說不出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