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算他權勢不墜,難道就不為百年之後的家族後人想想?
趙君度為了千夜,不按規矩出牌已經不止一次了。正因如此,李天權才怎麼都下不了決心。
暗櫃中的鏡水滌生,此刻就如一座火山,連靠近一些都讓人感覺要窒息。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開啟,一道凜冽寒流湧進,冰得李天權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他還未轉身,身後就響起李狂瀾的聲音:“二長老,何事如此心神不寧?”
李天權一驚,轉身強笑道:“沒什麼,一件小事而已。賢侄你怎麼突然來了?”
“過來取樣東西,拿到就走。”
李天權神色微松,道:“何物如此緊要,需要你親自來取?派個人過來拿不就成了?”
李狂瀾淡道:“我不放心,必須親手取走才行。”
“哦,究竟是何物?若有需要二叔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李狂瀾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正需要二長老幫忙。我要的是鏡水滌生。”
“鏡水滌生?!”李天權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定了定神,才道:“你要這個幹什麼?難道”
不等他說完,李狂瀾即道:“沒錯,就是替千夜要的。”
李天權先是錯愕,隨即轉為驚怒,道:“狂瀾!你可知千夜成長起來,必成我李家大敵。鏡水滌生這等寶物怎可交到他手上?你行事胡塗啊!”
李狂瀾雙眉微微豎起,冷冷地道:“這份鏡水滌生原本就是千夜的吧?我不過替他來取,怎麼,二長老還有什麼想說的?”
“你”李天權忽然發現,李狂瀾對他的稱呼不再是二叔,而是二長老了。即是如此,他索性臉一沉,道:“此一時彼一時。這份鏡水滌生雖然可說是千夜的,但我可沒說什麼時候交給他。這等大事,我可作不了主,需要家主和皇后娘娘點頭方可。”
李狂瀾的手放在了寒月籠紗的劍柄上,冷笑道:“你不交是嗎?那就試試在我寒月籠紗下,能夠走得過幾招!”
李天權大驚,他原力修為雖比李狂瀾高過一線,可是李狂瀾手執神兵,身懷數門李家最強劍技,真動起手來敗多勝少。更何況李狂瀾身份特殊,就算能夠打贏,李天權也不敢真的傷他,這戰如何可打?
“狂瀾,你如此胡鬧,家主和皇后娘娘必然不會放過你!”李天權厲聲喝道。
李狂瀾浮上一抹冷笑,說:“姐姐那裡,我自會去和她說,想來她當能明白我的心意,這就不勞二長老你操心了。另外,你這個二長老還能在位多久,怕也是個問題。讓開!”
一道藍線乍然出現,帶著無邊鋒銳和凜冽寒意,直刺李天權眉心!
事出突然,李天權傾盡全力催動身法,不惜以原力牽引身體,這才堪堪避開李狂瀾的一劍。但藍色劍光去勢未消,筆直斬在牆壁上,正好破開暗櫃櫃門。
李狂瀾上前一步,拿起鏡水滌生,收入懷中,看也不看李天權一眼,就此遠去。
李天權呆立當場,看著空空如也的暗櫃,只覺一切名利權勢都在離自己遠去。
章五 天機
不知過了多久,李天權忽然想起一事,急急衝出辦公室,吩咐道:“去監牢,把段成鵬帶到這裡來!”
就在這時,一名心腹飛速趕來,一見到李天權就急道:“二長老,大事不好!那段成鵬不知怎地,突然之間就就”
“他怎麼了,快說!”李天權隱隱感覺大事不妙。
“就不行了。”
李天權頓時感到眼前一黑,胸腹之中就有腥甜之氣湧了上來。
基地之外,。 李狂瀾化作一道藍光,騰空而起。但正欲加速之際,面前突然出現一道高高瘦瘦的人影,攔在當前。
“狂瀾公子來去匆匆,卻是何故?”那人不疾不徐地道。
李狂瀾面色轉冷,說:“我不管你是誰,給我讓開,否則的話死了也是白死!”
那人哈哈大笑,道:“寥某出身寒門,這條命不值幾個錢,死在狂瀾公子手下確實是白死。只是在下不才,也曾苦修數十載謀略武技,狂瀾公子想要殺我,恐怕得費一番手腳。”
李狂瀾二話不說,右手一震,寒月籠紗已在手中,數道藍光射向寥先生。
寥先生袍袖一拂,雙手各握一把長劍,劍出如風,竟然將藍光全部擋下。
李狂瀾眼露殺氣,右手微抬,忽然一道劍光如驚雷閃電,剎那間已射到寥先生眉心!第二輪交手,他就知道寥先生實是大敵,因此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