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們。至於如何使用,等明日天明,就會知道了。”宋子寧又賣起了關子。
夜深人靜,帝國大軍已經集結完畢,整個營地燈火通明,反而比聽潮城還要耀眼奪目。不過營區內靜悄悄的,戰士們都在休息,養精蓄銳,等候著第二天的總攻。而城防軍卻是一刻也不敢大意,連夜防守,惟恐被偷襲。
天空中總是懸浮著戰艦,讓城防軍偷襲無門,好不容易等到天明時分,帝國一方的戰士精神抖擻地走出營房,而城牆上的城衛軍卻顯出疲態。
城衛將軍眼中佈滿血絲,顯然一晚都沒有睡好。他死盯著城下,不放過對手的一舉一動,而他按在牆頭的手,正在微微顫抖。
旁邊忽然伸過一隻大手,按在他的手上,然後有人問:“怕了嗎?”
城防將軍轉頭一望,急忙站直,道:“杜將軍!”
杜遠微微點頭,目光如電,又問了一遍:“你怕了嗎?”
城防將軍臉脹得通紅,道:“這麼多年,您何時見我怕過?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們究竟是要幹什麼。”
杜遠向城下望了一眼,雙眉微皺,隨即哂道:“華而不實,怕他作甚!堆這麼多重炮,想要拆城嗎?哈,給他拆!”
“杜將軍,恐怕……”城防將軍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大地忽然微微顫動了一下,遠方的重炮陣地上騰起一團白色煙霧,伴隨著一聲響徹雲霄的巨響,一門重炮開始試射擊了。
這是校正射擊,本來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但是隨著炮彈在空中劃過,尖銳的嘯叫隱隱傳來之際,杜遠的臉色突然變了。
以他接近神將的眼力,重炮炮彈可說慢如蝸牛,軌跡清晰可見。這枚炮彈射程遠得出奇,高高掠過城區,落向聖山。
不及細想,杜遠一聲怒吼,沖天而起,如流星般攔在炮彈的軌跡上,一拳擊出,將炮彈凌空擊爆。
城衛將軍一臉驚愕,其他將士也都滿頭霧水,不明白杜遠為何會對一發炮彈如此在意。
聽潮城外,宋子寧摺扇張開,冷笑道:“攔得了一枚,難道還攔得了幾百發不成?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原力多,還是我的炮彈多。來人,傳令下去,全體重炮準備,急速三連射!”
片刻的寂靜之後,驚天動地的重炮轟鳴就淹沒了一切,一排排炮彈如蝗蟲般越過聽潮城城區,飛向聖山。
杜遠臉現絕望,再度躍上天空,身上噴射出無數青色火團,剎那間遍佈百米範圍。重炮炮彈只要撞上火團,就會立刻爆炸。空中燃起團團火球,蔚為壯觀。
但是杜遠竭盡全力,也只能攔截身周百米的炮彈,可是聖山何等之大,漏過的炮彈仍是大多數。城防將軍也看出不對,咆哮著命令手下出手攔截,但是那些軍官雖然不怕重炮轟擊,可攔截的難度比之防禦何止大上一倍?眾將士全力出手,也不過攔下一半,仍有半數炮彈狠狠砸在聖山上。
一時之間,地動山搖。
杜遠停在空中,看著聖山上不斷騰起的煙火,臉上閃過絕望。他晃了晃,忽然一頭栽向大地。剛剛的攔截,幾已耗盡了他全部原力。
城防將軍大驚,飛身過去,扶起杜遠,叫道:“將軍,將軍!”
杜遠睜開雙眼,勉強提氣,道:“他們的炮彈……還多嗎?”
“這個……”城防將軍不知道該不該說。
杜遠雙眼怒睜,喝道:“說!”
城防將軍咬牙:“還有很多,非常多。”
杜遠聽了,雙眼一陣失神,似乎全身的力氣都隨之而去,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他伸手扶住城防將軍的肩,掙扎著站了起來,沉聲道:“扶我,去,聖山。”
“那沒有用!”城防將軍道。
“帶我去!”杜遠也很堅持。
就在這時,二人腳下又微微震動,一枚重炮炮彈破空飛來,又在聖山上留下一個彈坑。
若是繼續集火轟擊,倒不出意外。反而是一發炮彈飛來,才顯得奇怪。
浮空艦內,宋子寧吩咐道:“繼續校炮,等我命令。對了,把那個人帶上來。”
片刻之後,侍衛就帶進來一個面色白淨,頗為英俊的年輕人。他低頭哈腰,見了宋子寧就欲撲倒在地,以行大禮。
宋子寧摺扇輕抬,一道柔和原力托起了年輕人,道:“不用跪,我受不起。”
那年輕男子忙道:“七少您受不起,還有誰受得起啊?”
宋子寧不為所動,淡道:“這次你帶來的情報看起來還不錯,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