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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看外面的天,還是灰濛濛的。

沉默的燈花泣訴:“今日早起,上二兒子微博,發現大閨女一紙桃花箋,似是有意重歸南館,激動不能自持,方才不顧四月天陰……”

葛樂翻了個身,重複問:“微博?”

“嗯。評論微博時,看到粉絲在談論。他沒有聯絡你?”

葛樂拍拍頭,原來梁寧傾通知他之前就放出風聲了。他無奈道:“有的。嘖嘖,我還以為他家那位把他□得知書達理些了,原來先斬後奏了。”

“嗚嗚……這孩子走了之後也不回孃家看看,白疼他了。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白疼他了。”

葛樂聽著沉默的燈花的聲音,也能想出他捂著心口痛心疾首的表情。他所在的廣播劇社團總策劃人是個很奇葩的人,明明和他們差不多歲數,卻一向以“孩子他爸”自居,連帶帶壞了編導組組長無限龍鳴。後者在葛樂手裡裡的名片是“社媽”。

“他未必不想打招呼,只是沒有想好吧。”當初梁寧傾走的時候,還沒有辭掉心理諮詢師助手的工作,脾氣還十分暴躁,成天“老子老子”的,心直口快。當時被逼的退圈那會,說了很多的狠話,雖然大家聽了心裡很暢快,可是他自己並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不畏人言,自得其樂”。不久後,在微博上發了一條“我要休息了”的訊息,在大家都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意識時,填完手裡頭的劇後,就退圈了。

沉默的燈花嘆了口氣道:“這個圈還是老樣子,這一年裡也陸陸續續退了不少人。沒想到他還想回來。”

葛樂笑道:“他現在不怕了。就算回頭,也有人等著,寵著。氣焰越發囂張,隨心隨欲,東山再起。”

“哎,雖說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但是看著道友們一個個離開,怎麼會不惆悵?我有時也想,我什麼時候會走。”

葛樂皺皺眉頭。“社爸,在孩子面前不要講這麼沉重的話題。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呀。”

“有口無心、有口無心。社爸給你講王子和公子幸福地在一起的故事。咦,話說,二翠,你最近,怎麼這麼低調呀?”

“額……社爸,我想聽王子和公子幸福地在一起的故事。”

社爸很恐怖,地球很危險。沉默的燈花常年給上司寫演講稿,一訓起話,滔滔不絕,義正言辭,發人深省。凡是演講稿,當觀眾聽進去了,便是“千載之下,見者興起”;當你回頭想想,shit,讓中指解釋一切吧。

葛樂雖竭盡全力,到底沒能阻止沉默的燈花的“雅興”,腦袋中充滿著悲苦恐怖,身體上飽受著困頓和疲乏,直到天明。

“社爸,孩兒錯了。”

岑默的燈花泣訴:“爸爸怕你也像大閨女一樣沉默地消失。”

葛樂安穩道:“不會的。你不是知道我的酒吧地址嗎?我總不能丟下我的酒吧吧。”

沉默的燈花頓了一頓,道:“你說的也對。行了,我感覺有些困了,回去補個眠。”

“天都亮了,你週日不是也上班嗎?”葛樂疑惑道。

“哥哥我跳槽了。新公司一星期5天班。待遇從優。”

“寫稿子也這麼吃香?”

“只要領導還要吹,我們這些人就有生存價值。如今社會,我們的價值提升了。困死了,掛啦。”

“嗯。”

葛樂進浴室洗臉刷牙,一副慘遭蹂躪的臉色。接下去幾天還要兼顧酒會的事宜,有的忙了。

他打理完畢下樓,到倉庫檢查了一下庫存,發現洋酒只剩下幾瓶,生啤也快沒了。他先打電話要生啤酒商送酒,然後再打電話的洋酒商,要了20瓶洋酒。

大約10點的時候,洋酒送到了。

下午1點的時候,林靜來到店裡。葛樂心情很愉快地對她說:“如果待會XX百威酒商送酒來,你告訴他,酒不要了,再把上次的酒錢給他。理由是,老闆我等了一個上午沒等到,無奈之下到附近同行借酒解決危機。由於此次酒商的延遲導致我的利益受損,我決定不再合作。如果他提出要收回製冰機,隨便!”

“老闆終於要把這個酒商踹了。”林靜是葛樂最初招的一批員工,知道葛樂和這個生啤商的恩怨。

那時候葛樂剛畢業,年少無知,被這個酒商忽悠,籤合同的時候,只拿到一個製冰機。葛樂知道被佔便宜後,曾經和他協商過補償幾個酒櫃。可是酒商以當初的合同是在雙方知情情況下同意為由拒絕。服務行業風險高,酒吧更是糾紛集結地,葛樂那時沒有背景和人脈,不敢和他們鬧翻,只能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