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笑道:“願聞其詳!”
王萱道:“不用願聞其詳,看你便知道了。”
韓藝更有興趣道:“說來聽聽。”
王萱道:“士族子弟從小學習禮儀,站、坐、行,如你這般躺著,看著都令人噁心,試問又怎會相親相愛。你這故事不過是迷惑世人,讓那些痴心妄想的寒門沉浸在你製造的白日夢中,其實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任何方面二人都不般配。”言語中,難免還是透著一股傲氣。
“哎呦!想不到你竟然能夠說出這番道理來,不錯,不錯!”韓藝呵呵一笑道。
王萱輕哼道:“這是現實,不是道理,飛鳥又豈會與魚相愛。”
你妹的,難道周董穿越了?韓藝突然覺得這女人不是一個傻白甜,還有她的一套,笑道:“飛鳥為何就不能與魚相愛?世事無絕對的,我問你,為何我與雲城郡主能夠相親相愛,而你與陛下卻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人艱不拆啊!
王萱頓時啞口無言,想起自己孤零零的待在洞中,而李治卻與武媚娘在宮中風流快活,不禁恨從心來,紅紅的雙目燃起了熊熊怒火。
韓藝笑道:“你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很不理解,你這麼端莊有禮,天姿國色,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你可是出身太原王氏,一代名將王思政的後代,可是那又如何,陛下根本就不喜歡你。”
“胡說!”
王萱怒喝一聲,道:“陛下只是被武媚娘給迷惑了,而且,而且你也休要當我無知,其實太尉才是關鍵原因,我不過是他們鬥爭的犧牲品而已。”
“靠!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韓藝狠狠誇了她一句,又道:“那麼拋開太尉和武皇后不說,那蕭淑妃呢?蕭淑妃總與兩者都沒有關係吧,如果你說是個女人就能影響到你和陛下的感情,挖槽,你們的感情實在是太令人黯然泣下呀,簡直是前無佳偶,後無俠侶,我特麼都感動的想笑了。”
王萱怔怔不語,眼角泛著淚光。
韓藝又道:“其實我不是說你被陛下拋棄了,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問你,其實你真的愛過陛下嗎?”
王萱不可思議看著韓藝。
“這麼看著是在驚訝我質疑的你貞操觀麼?”韓藝呵呵一笑,又道:“雖然我沒有參與你們的愛情糾葛,但是憑藉我多年來的經驗,多多少少也能看個透徹。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你就會願意為他做一切,你的心裡只有他,一心只想著幫助他,就好像長孫皇后對太宗聖上那樣,當初長孫皇后為何要讓太尉致仕?因為她是完完全全的從太宗的利益去考慮的,太宗的利益是什麼,是國家,是太子,是百姓。
可是你呢?你一旦受了委屈,就去找你舅舅,找太尉,由始至終,你從未替陛下考慮過,你甚至連陛下想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心裡愛著的是你的地位,你的尊嚴,你的家族,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你是陛下,你會愛著這麼一個自私的女人嗎?其實在陛下拋棄你之前,你早已經拋棄了陛下。”
王萱眼中的不可思議漸漸變得矛盾。
韓藝笑道:“再說到這故事是不是一個笑話,對於你們而言,也許婚姻是無法選擇的,但是愛與不愛,是不可能騙得了自己的,這就是你們的悲哀所在,如果你們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自由戀愛,那麼你當然會替陛下考慮,你會做著武皇后的事,幫助陛下重振皇權,如果是那樣的話,誰還能把你從正宮中踢出來呢?”
難道我真的不愛陛下?王萱腦袋裡面突然冒出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大膽到她自己都無法置信。
韓藝瞧她眉宇間糾結在一起,笑道:“你是不是在質疑你與陛下的愛情?”
“你怎麼知道?”王皇后一驚,但隨即立刻閉緊雙唇。
韓藝哈哈一笑道:“你別管我怎麼知道,但是我隨便說說,你就能質疑你與陛下之間的感情,可見你們根本就沒有感情,你雖然長得漂亮,但是陛下貴為天子,什麼漂亮的女人得不到,這對於他沒有多大誘惑力,說得直白一點,你根本就沒有愛過,這本書不是笑話,對你而言,是愛的啟蒙。”
王萱大家閨秀,韓藝是左一句愛,右一句愛,這都是羞於人口的,不禁臉上透著絲絲紅暈,死撐著道:“天子與皇后的愛情又豈是你能夠明白的。”
“也許吧!”韓藝看到她已經在死撐,也沒有必要爭下去了,道:“不過你方才那句‘看到我噁心’,讓你報仇的難度又往上加了一級。”
說到報仇,王萱不禁鄭重起來,急忙道:“我絕非羞辱怒你,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