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方滿面大汗道:“韓小哥,你這弄的真是太嚇人了。”
韓藝笑道:“他們將會是我們北巷的最大的客戶,我不請他們來我請誰來。”
“當真?”
“當然!”
韓藝笑道:“不管怎麼樣,非常感謝你們能夠堅持到今日,從今日開始,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我將會一一兌現我的承諾。”
錢大方他們一聽,興奮的要命,從這情形來看,韓藝可不是在無的放矢哦。
正當這時,一列列馬車、轎子朝著北巷駛來,全部停在專用通道的路口上,一個個帶著面紗的名媛貴婦從馬車、轎子上下來。
早就在此守候的劉娥、曹繡趕緊上前招呼她們,領著她們順著專用通道往裡面走去。因為曹繡一開始就英勇就義了,差點沒有氣死,韓藝總得讓她也出出風頭,當做是一種補償。
忽聽得人群中響起一個笑聲,“牡丹姐,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不是蕭無衣是誰,只見她身邊站著十餘個妙齡少婦,這都是她的死黨,韓藝全都邀請了,但是元牡丹的死黨,韓藝是一個都沒有邀請,是非常針對的,因此元牡丹就是孤零零一個人,這要不損她幾句,又豈是蕭無衣的風格。
元牡丹淡然一笑,沒有做聲。
蕭無衣非常興奮,她今日來沒有別的目的,就是來看自己的老公裝逼的。
隨著這些女士從側門入得鳳飛樓,鳳飛樓的大門才開啟來,雖然人多,但是井然有序,這都不需要指揮,當然,也沒有人敢指揮。
長孫無忌他們先進,隨後名流望族,再來就是這些貴族子弟,李義府排在倒數第二批,這年頭是看出身的,可不是看官職的,墊底就是錢大方他們。
樓裡面也沒有什麼特別裝潢,跟以前一樣,就是二樓全部掛著綢簾,樓裡口設有矮門,雖然攔不住什麼,但也是一種出於對禮法的尊重,保持男女界限。
因為來的人都是貴族,而且都是一些長者,基本素養還是有的,因此非常安靜,不跟以往一樣,吵得中巷和南巷都聽得到。
哪怕是韓藝上得臺上,兀自是非常安靜,錢大方他們倒是想鼓掌來的,但是見前面的大佬們動都沒有動,因此也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韓藝是不能忍的,說話在千門而言那是一門藝術,他們的沉默,無異於在羞辱千門中的藝術,他發誓一定要將氣氛弄起來。
照例一番感謝之言過後,韓藝突然嘆了口氣,道:“不瞞各位,最近幾日,在下過得非常非常艱難,但不是因為買賣上的事,而是那人情冷暖,我不知道我究竟幹了什麼,至於讓那些人這麼恨我,甚至恨不得我去死,我在家冥思苦想幾日,兀自沒有想明白,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吧。”
韓藝無奈的聳聳肩,樓上終於有了回應,零零散散聽得噗呲噗呲幾聲。忽聽得他一聲長嘆,“世間有人謗我、辱我、輕我、笑我、欺我、賤我,當如何處治乎?”
眾人微微一怔,似在思索回答。顯然他們並未聽過這一句話。
過得片刻,韓藝無奈一笑,接著道:“且忍他、讓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
此話一出,臺下又是一片鴉雀無聲,均是低目沉思,他們突然莫名感受到韓藝內心的掙扎。
樓上的蕭無衣斜靠在圍欄上,一手託著精緻的下巴,眼眶漸漸溼潤了,她是最瞭解韓藝的了,也知道韓藝面對的困難。
隔壁的元牡丹也是怔怔不語。
後臺的熊弟還感性的抹了幾下雙眼。
這真的是韓藝來到長安之後的寫照。
身為佛門中人的蕭銳,聽得都痴迷了,暗贊,這小子慧根忒高了,是一個好苗子,下回得找他好好聊聊,勸他皈依我佛。
但是在蕭無衣看來,這似乎還少了些什麼。
“過了今日,且再看他。”
韓藝突然補充了一句,擲地有聲,佛門中的忍讓謙和,蕩然無存,有得只是一股拼勁。
“好!說的好!”
這最後一句話立刻將氣氛突然扭轉過來,猶如**忽至,大家都顧不得太多了,紛紛鼓掌叫好。
錢大方他們都站了起來,前面這一問一答讓人覺得太過壓抑了,包括那些貴族,都覺得心裡非常憋屈,這最後八字無異於點睛之筆,這完全言中了錢大方他們的內心,因此他們才會變得這麼激動,包括樓上的女人,她們倒是出自同情。
蕭無衣眼中綻放著激動的光芒。
蕭銳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