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齊了。顧俏實在是累極了,找了張空椅子就坐了下來平復,原本就在寢室的幾個人都笑了,給她開門的圓臉女孩兒問:“累壞了吧,買這麼多東西,怪沉的。你能拿上來還真有本事呢。”伸手遞過來一瓶小瓶的礦泉水。顧俏道了謝接過,連喝了好幾口,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顧俏前世沒住過寢室,而深知女兒習性的顧爸爸一早就在學校附近的一處高檔小區幫她置了一套兩居室,所以跟班裡的同學都不太熟,而且在當時的她看來,這些人都土爆了,還喜歡嚼舌根子,她就有一次在背地裡聽人說她眼睛長頭頂上,狗眼看人低云云的。唯一一個關係不錯的就是同樣來自於上海的老鄉江菀。江菀比她要大四歲,復讀了兩年才考上這所學校的。想到江菀,顧俏自重生以來第一次覺得意難平。自己將她當做朋友,她又是怎麼回報的……
“喂!喂,同學醒醒!”被讓拍了一下,顧俏猛然回神,帶些歉意的看著眼前的新晉室友,“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喊她的室友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咱們在自我介紹呢,我叫趙蘭蘭,19歲,北京人,你呢?”
顧俏“哦”,有些若有所思,趙蘭蘭這個名字貌似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來,索性不想了,“我是顧俏,快滿十七了,上海人。”
剛才開門的圓臉短髮女孩兒叫何小甜,19歲,浙江杭州人。另外兩個,一個束著高高馬尾辮身材略胖的叫董芳,19歲,山東青島人。白面板丹鳳眼個子不高的叫劉穎菲,16歲,湖北武漢的。
趙蘭蘭先是驚喜:“咱們還真是有緣呢,來自五湖四海都能聚一塊兒來!不過劉穎菲,你年紀好小啊!顧俏你也是,嗚嗚嗚,我都老啦。”說到後面就有點不爽了,“我肯定是最老的一個了,吼,這怎麼行!”
顧俏心裡暗笑,果真是隻要是女人就沒有對年齡不在意的!其他幾人也都笑了起來,劉穎菲解釋:“因為我爸爸是咱們鎮小學的校長,我媽工作太忙沒工夫照顧我,所以我上學比較早,五週歲就讀了一年級,又正好趕上小學五年制的最後一批,所以就……我也十月生的,十月底就十七了……蘭蘭,你也不是很老,哈哈……”
趙蘭蘭忍不住去撓她癢,兩人鬧成一團。趙蘭蘭是二月份的生日,名副其實的宿舍老大,劉穎菲當了老么,剩下的竟然是何小甜老二,董芳老三,顧俏排到了倒數第二……這貨只比劉穎菲那廝大了二十天,再度引起了趙蘭蘭等人的“憤怒”——真是一群為年紀而抓狂的女人啊……
原本並不熟悉的五個人,不過是交換了姓名年級,笑鬧了一會兒就稱姐道妹了起來,顧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也很樂在其中,這個年紀的小女生,剛進大學的小女生,他們之間的友誼真是莫名其妙——當然,現在她也在“她們”之列。
顧俏的皮箱不大,只放著一張薄薄的褥子,墊在床上,再就是一些內衣褲和兩套常穿的衣物。在幾個室友熱心的幫助中,連一隻襪子都沒有動手洗過的顧俏打來水洗了抹布,將床和櫃子都擦了三遍,等到幹了才鋪上薄褥子,趙蘭蘭看著顧俏掛進衣櫥的孤零零的兩件衣裙——真的是兩件!不禁朝她豎起了大拇指:“俏俏,你就帶了兩件衣服啊?真夠可以的!”劉穎菲也跑過來要看:“天吶,俏俏,我懷疑你不是女人!”顧俏失笑:“說什麼呢你們,我都辦了託運,明天才到呢。”
“啊!”劉穎菲一聲尖叫,引得大家都朝她看去,“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趕火車又那麼多行禮,搞得跟民工樣的。”
趙蘭蘭:“因為你笨!還有,j□j都說了勞動最光榮!”劉穎菲歇菜。
何小甜往嘴裡塞了顆話梅,又給剩下四人包括正在上鋪給枕芯充氣的顧俏一人塞了一顆:“要不咱們寢室明天去幫著搬吧?”
趙蘭蘭:“no;problem。”
顧俏雖然覺得宿舍的人看起來很好相處,但是怎麼可能人人壞了她跟鍾建軍好不容易的獨處機會,便拒絕道:“謝謝啊,不過不用麻煩了,已經有人幫我了。”
晚間,寢室剩下的那個五號床的主人還沒有過來,顧俏等五人結伴去了食堂,原本趙蘭蘭的意思是到外面找個好地方大打牙祭的,結果何小甜反駁:“剛從家裡過來,我肚子裡油水還足得很呢,用不著打牙祭。而且上了大學總得嚐嚐看食堂飯菜什麼味兒吧。”董芳贊同:“也是,食堂的應該價格會實惠一點兒,以前我們高中的飯菜就價廉物美……”
劉穎菲和顧俏無所謂到哪裡吃的,趙蘭蘭也只能順著主流了。b大的食堂有四個,她們去的是離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