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眼神輕晃,“每個點身上都有相當於一個界的力量。”
“一個界?”
胭脂笑著看他,“也就是說,就算A次元毀滅了,你身上的力量也可以重組這個世界。”
薛梟:“……你能別用餓了三天看到一盤雞屁股的眼神看我嗎,那種又渴望又嫌棄的眼神看得我��幕擰!�
胭脂收回目光,把話繞了回來,“也許你身上有什麼封印,壓制了你身為點的能力。”
薛梟深沉的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
兩人對視了一眼。
胭脂突然出劍!
眼看那劍尖就在鼻子前段,薛梟情急之下扔掉手裡的劍甩出二鬼,險險把那劍尖擋開。
胭脂看著自己的劍第一次被挑開,望著二鬼若有所思的道:“此物非凡品。”
薛梟平了驚,才搭理她,“說得像你是凡人一樣。”
胭脂笑道:“在不是凡人的我眼裡都不是凡品,更厲害了。”
薛梟把二鬼收進手裡,乾脆盤腿坐到地上,瞥她:“嘖,我覺得你現在跟剛進來的時候又不一樣了,你這到底是分裂了多少個。”
胭脂挑眉道:“哪裡不一樣了?”
薛梟虛著眼睛看她,“原本像忍辱負重的臥底,後來像在故意表現陽光燦爛不設防,在得知我沒什麼利用價值之後才露出本性。”
胭脂噗嗤一笑,“你在想些什麼,我不過是想試試能不能在你大意的時候激發出你本身的力量,沒想到卻出現了這把劍。話說回來,這劍雖然不錯,但是你過分依賴反而壓了你的力量。”
薛梟:“……越來越像欲蓋彌彰了。”
“……”
“你知道鬼在什麼地方嗎?”繞來繞去薛梟還是忍不住問出自己心裡的問題。
“你覺得露出本性的臥底會告訴你嗎?”
“不會。”
薛梟接著道:“但是一個忍辱負重的臥底會。”
“……”
“所以你告訴我吧。”
胭脂眯起眼睛。
薛梟努力把眼睛睜大。
一分鐘後……
薛梟揉眼睛。
“我想通了,”薛梟邊揉眼睛邊道,“你應該也不知道鬼去了哪裡。”
胭脂勾唇一笑,半邊臉上的傷疤更加讓她看上去像個被生活迫害卻依舊積極向上的五好青少年,“對,我也不知道。”
“雖然我知道你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是想讓我更加猜不出你到底知不知道,但是我決定不拆穿你,而是……”他頓了頓,“換個問題問。”
“……”
“胭脂為什麼收我當徒弟?我自認為你已經是個很完美的生化人了。”
“……”
“或者她想要個殘缺的?”
“……”
“這樣的話我就明顯不達標了。”
“……”
“你開個腔嘛。”
“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
胭脂伸手虛空一抓,就像是手裡握了個門把手,一扭一拉,一扇門憑空生出,又憑空開啟,門後赫然就是研璃的辦公室。
胭脂又恢復了一張雕塑臉,只是臉上那塊傷疤在她跨出那道門的時候就不見了。
此時一道節選自某著名鋼琴曲的一段高|潮的下課鈴聲響起。
學校裡漸漸鬧騰了起來。
教化學的常胖子一手提著上課用的實驗示範工具,一手抱著課本,還抽出了兩個手指的空夾著一根菸,第一個進了辦公室。
常胖子看到薛梟,吐出了一口銷|魂的菸圈,“我說那個薛鳥啊,你這回的測試分數搞得有點屁哈。”
常胖子的普通話說得不好,一口川普差點讓他教的學生集體大吐血。
薛梟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常胖子口裡的薛鳥是叫的他的名字。
“老師,我叫薛梟,不叫薛鳥。”
“不逗是多了根木枝枝嘛,都一樣。”
“……”
常胖子似乎覺得自己的解釋挺幽默,又加了一句“還好是薛鳥,要是薛梟鳥不是完都完啦啊,削小鳥兒。”
薛梟:“……削鳥削多了當然是小鳥兒。”當年大學的時候在寢室裡黃段子講順了,薛梟一順口就說出來了。
常胖子放下實驗工具,不輕不重的給了薛梟腦袋上一下,嘿嘿笑,“我說你個瓜娃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