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記錄,他在這兒存著好幾瓶雷茲卡爾,你覺得他還有必要再這麼多此一舉嗎?”
這句話比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更讓我無法忍受,我握緊拳頭,指甲陷進了手掌心裡都不覺得,猛地走到小貝面前。
“你知道不是的!那瓶酒,你知道的!你說實話,說啊!”
她目光閃躲,腳下往後一退,聲音結巴,“常歡,你,你別這樣……”
“小貝,你先出去吧。”南希張開口,小貝如蒙大赦,立刻往外走,我想拉住她,讓她把事情說清楚,但南希張已經走過來,走到我的面前。
門“砰”的一聲合上,我與她面對面立著,她聲音沉重,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話。
“常歡,越是年輕的女孩子,越要自重!”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睛痛得發漲,面前盡是模糊。
不行,我不能哭,至少不能在這兒哭。
但是我的嘴唇抖起來,為了忍住淚水,我沒法再說話了,因為我不能不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只為了不讓它洩露我的軟弱與崩潰。
辦公室裡沉默下來,南希張又看了我一眼,然後嘆了口氣,撇開頭去。
“算了,那些酒我可以不要你賠出來,但是你不能再待在這兒了,你走吧,常歡,這兒不需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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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每個這麼冷的天還在看文的親,真謝謝
另:每天睡前開空調,在被窩裡寫兩個小時,想象自己在某處偷窺他們的一舉一動,算幸福的一種。。。。。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3 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思凡的,第一陣冷風吹到臉上的時候我突然清醒,又轉過身去,一瞬間腦海裡冒出無數個念頭。
我想衝回去,抓著她們每一個人問她們為什麼;我想回到南希張面前,對她說我不能就這麼被冤枉地離開;我甚至寧願她叫警察來,把這一切都查清楚!
但是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耳邊是男孩子輕快的聲音。
“你可出來了。”
是袁宇,我未及回答他就先倉促低下頭去,從沒這麼不希望他出現在我身邊過。
我怕他看出我臉上的異樣,但已經來不及了,他驚訝。
“常歡,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別轉頭,用手擦了擦眼睛。
“沒事你哭什麼?”他繞到我前頭來。
我沉默,他頓了一下,終於沒再繼續提問,只說,“我剛在邊上逛了一下,正巧你出來了,一起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你先走吧,我自己過去。”我只想一個人待著。
他一把拉住我,“你還有什麼事兒?都這個點了,上車吧。”
我想掙扎,但他手勁很大,還補了一句,“這兒可不好停車啊,快上車快上車,一會兒有人來開罰單了。”
我一下沒掙開,轉眼就被他按進了車裡。
車子起步的時候我最後看了一眼思凡,隔著鐵欄,隔著冬日的花園,隔著棕色木框的大幅玻璃窗,我看到那一排排的酒架,角落的落地鍾,還有那些女孩兒的目光。
她們太過分了!我真不甘心自己就這樣離開這個地方,即使我一秒都不想再看到她們,但我不甘心!
我不說話,車廂裡就只有袁宇的聲音,他好像忘了剛才的一幕,指指車窗外對我說。
“這條街上居然有家黑膠唱片店,喏,就剛才過去那家,我剛才在那兒淘了兩張碟,你相信嗎?那店裡居然還有一張85年的eagles。”
我搖頭,原本不想回答的,但是怕他滔滔不絕,想了想直接說。
“我沒聽過黑膠唱片,也不知道eagles是什麼。”
他被我噎了一下,終於安靜片刻,車子繼續向前,轉過一個街角,研究所所在那棟小樓遙遙在望。
停車的時候他對我說,“常歡,高興點兒,笑一下。”
“為什麼?”
“你要哭喪著臉見教授?”
“我沒哭喪著臉。”
他沒搭腔,把副駕駛座上的那快擋光板翻了下來,開啟那面鏡子對著我。
我的臉一下子在自己面前暴露無遺,眼角還有點紅,鼻尖也是,臉頰卻是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確實不像話,我自己都看不過去。
我在上樓前先進廁所將自己整理了一下,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