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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周冰雪對馮石說:你這兒人才很優秀呀。姜青是難得的。

馮石說:當然,她是我新上任的CFO。她在國外的經歷,可能比你還豐富。

姜青有些不愉快,馮石這種即興式的,張口胡說八道的風格讓她很害羞。在這之前,馮石從來沒有說過要讓自己當他的CFO,現在張口就來了。姜青望著馮石,目光裡有複雜的成份。

馮石知道姜青正在研究著自己,可是,他的心思已經不在這兒了,這頓飯究竟達以了什麼目的呢?什麼也沒有。只是聽這個周冰雪的胡扯,而且還是用英格力士胡他媽的扯。他有些懊惱,他本以為周冰雪一看到徐紳這樣的小男孩兒,就會色迷迷的,可是,那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想象而已。馮石開始後悔,為了掩飾這種對自己的不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並在內心盼著周冰雪趕快告辭滾蛋。

可是,周冰雪根本沒有注意馮石的內心變化,他的注意力在馮石深感絕望的時候已經明顯地轉到了徐紳身上。而徐紳也在膽怯地看著周冰雪。馮石以後想起來那種兩個男人互相對視的目光,就會頭皮發麻,甚至於想嘔吐,他不喜歡男人同性戀這是肯定的,如果給他無上的權力,他會充分表現對於同性戀人的岐視。儘管他在公開場合裡不敢這樣說,因為他那樣會顯得他有問題,而不是同性戀們。他用餘光側目看著他們,知道他們正在用某種他不熟悉的語言說話。他當時感覺到他們並不*,也不是*,而且一點也不輕浮,可是馮石就是覺得頭皮發麻了。想吐了。而且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好奇,他對這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今後會幹什麼,幾乎不願意做任何想象。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福布斯咒語 第八章(13)

周冰雪的臉色漸漸地回覆到沉重,徐紳卻還是興奮的臉上泛出紅暈,就像是馮石從小對於那本*的想像,他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喜悅而羞怯地看著別人*。周冰雪並沒有對徐紳說什麼。兩個男人*是不用說話的嗎?馮石這樣問自己,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幼稚了,那是一個他可能永遠無法正視的領域,他不願意看,甚至於不敢看。他覺得自己沒有底線,唯一的底線就是不能跟男人搞。然而,他又是多麼盼望他們兩個好好搞呀,那對於馮石意味著金錢,擺脫危機,振作起來,把那塊地徹底拿到手,讓那片樓照亮北京城。讓自己真正擁有自己賺來的錢,而不是銀行的錢。現在這個夢就要變成現實了,周冰雪跟徐紳,他們會讓自己成為真正的富人和貴族的。

姜青似乎意識到周冰雪對於英國的興趣已經結束,她坐在那兒不再說話。周冰雪起身告辭,馮石說讓徐紳和關樹一起送他。周冰雪警惕地看看馮石,勉強答應了。馮石知道關樹會在半路下車,而把晚上所有所有的時間,都留給這對剛剛開始有感覺的同志。

周冰雪僅僅喝了一點啤酒,可是他有點漂浮。徐紳滴酒不沾,卻如同一片青青草地,而且有陽光照耀在上邊。他們倆一起坐在了後排,馮石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理解同性戀,他甚至於發現自己說不定也是個同志呢。那時馮石體會到在自己的前方充滿了高貴的香水味道,不是周冰雪和徐紳身上那樣的,而是在香味中有點苦,好像姜青身上的,又不全是,反正他的感覺美好起來。

馮石就像是在灰色的天空裡,猛然看到了一絲透過雲層的陽光一樣,他內心突然湧動著喜悅,他看看關樹,內心裡說:看起來,今晚沒有白聽周冰雪說英語。馮石激動得甚至有些想唱英語歌。他如同一個失去母親,又復得母親的孩子,又像是一個政治家,躊躇滿志時,遇上了強烈的*或者民族風暴,浪潮,運動,吶喊。他像魯迅先生在小房間裡突然感覺到了穿堂風;又像老舍先生在湖中生命垂危之時,一隻手突然碰上了一棵稻草;又像冰心在八十歲的時候,突然做了一個有關於少女的春夢。馮石體驗的是無比的幸福感覺和感動。兄弟我在英國的時候,馮石那時聽不清身邊這個同志說的話了,他只是想自己這個紅娘當的真精彩,他把這兩個好同志拉到一起,說不定能從此改變北京房地產界的歷史。歷史一定是英雄創造的,而他馮石,不是別的,就是英雄。

那輛奧迪A8在馮石與姜青共同的注視下開走了,為了表示對於周冰雪的尊重,馮石專門讓小高送他們。關樹坐在前邊。他們坐在後邊,車身啟動的剎那,馮石突然有些惆悵起來,他眼前剛才的五光十色隨著車燈亮起來而忽然消失了。現實重新回到他的面前,自己對於這件事的寄託真是沒有道理呀。關樹在替周冰雪關上車門的瞬間,看了看馮石。馮石與他的目光相對起來,時間一點也不比周冰雪與徐紳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