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怎麼放心。我也就是隨口問問,我給你打電話,總不可能什麼都不說不是。這問都不能問了,以後直接就別說話了,成天往床上滾得了。”
我:“……”
方至言停了一下,接著說:“你看,我一跟你說,你自個兒就明白了。你就是這樣兒,跟我鬧完了,馬上就知道不對了。楊同學,你要去看醫生了。這腦子反應越來越慢了,別是精神出問題了。”
我心裡憋氣,這會兒被他給說得,別提有多難受了。
你看,他就是這樣兒的人,被我轟了一炮,反過來還能安撫我跟我開玩笑。
我揉了揉鼻子,整理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才去看醫生,你才成天往床上滾,你這腦子裡全是黃色豆腐渣的色鬼。”
他又笑:“喲,憋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要說多了不得的話呢。”
我往外頭走:“這就是很了不得的話。”
他應著:“嗯,是。”
頓了一下他說:“你回去吧,我這就回家。”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話給聽愣了:“什麼?”
他重複:“我叫你回家,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還是沒反應過來:“你不還沒吃飯呢嗎?”
他說了一句:“我回來再吃。”
然後就把電話給華麗麗地掛了。
靠,這男人,怎麼老是搞出這麼些心血來潮的事兒。
不過,這個心血來潮,著實叫我很是快活。所以我立馬就跑回家了。
我想方至言他家是不是比較近,因為他一會兒就真的回來了。
他一開門,我就站起身去迎接他——這是我基本上沒幹過的事兒——接了他的大衣擱在一邊兒,然後任他抱了我親了一下,才把我電話裡沒來得及問他的話給問出來:“你家裡特意召你回去吃飯,你就這麼跑了,他們不會發飆?”
這是我一直在擔憂的,沒法讓心裡輕鬆下來的事兒。
他只笑了笑:“我想了想,還是喜歡吃我自己做的菜。”
他這麼避開話題的重點,叫我很是不爽。
我推了推他:“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往裡走,手裡還拉著我的手:“沒關係。我跟他們說過了。又不是隻有這一次機會回家吃飯,急什麼。再說了我又不是小學生,用不著天天回家吃飯。”
他回頭看著我,一臉戲謔:“我再不回來,某人要把鞋底兒給跺穿了。”
我被他說得一窘:“你說什麼呀。誰把鞋底兒給跺穿了?我又不是因為你回家吃飯而發發火,你這人,真是——怎麼這麼自作多情啊。”
我有點兒語無倫次,方至言也不打斷我,只等我說完了,然後再摟著我:“你就不能老老實實說一次,你是想我了?老這麼死撐著愛面子,你累不累?”
我氣結——他怎麼每回都這麼誤解我心情?!
我不想再跟他廢話,就推著他去餐廳:“行行行了,我想你我想你,你就趕緊的去吃飯吧成嗎?”
他笑,任我推著到餐桌前,然後止了聲兒,站住:“楊瑾,你還真是有點兒懶得我不想評價。”
我愣了一下——怎麼這話題轉變得這麼快?
他把我從他背後拉到前邊兒去,手指著餐桌:“你,你看,你吃過飯,你也不收拾一下!”
哎呀,這真是很少見到的方少這麼嚴肅的時候呀。
只是這時候是在教訓我,這聽著有點兒悲催。
我馬上狡辯:“我是知道你要回來吃飯,然後才拿出來的!我,我之前已經放進冰箱了的!”
我頭一回覺著我反應這麼快。
方至言看著我,看了一會兒,在我心裡發毛之前坐下來:“行,你說什麼都有理。”
我馬上就眉開眼笑了——有這麼一個不管你搞出什麼事兒來他都不會太過分地打擊你的人,多好呀。
這一天,最後還是以貼心的方少跑回來打發我無聊的日子結束。
因為我心裡快活,所以那晚上我還是持續著快活的,所以對於方至言見機行事的得寸進尺,我也是沒有過激反應的,而且還是相當配合的,所以可想而知,那是個什麼效果。
睡著之前我就後悔我的及時行樂了,叫他鑽了這麼大一空子,還美得他差點兒咂嘴,要不是我威脅他要他去客廳睡沙發,估計還會更慘一點兒。
結果我沒想那麼多——其實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才是最痛苦的。
在我動都有點兒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