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蛋的那位,在新娘坐月子時能出點力。
一般結婚之後生兒育女,自然而然的事,要是正巧能趕上長命雞下蛋的高峰。那可是非常有福氣的事。
不過有些地方只是單純的抱雞,討個吉祥的意思。
考據起來亦很有意思,古時,不叫抱雞叫抱鵝,天鵝是動物中的模範夫妻,從一而終,不離不棄,所以抱鵝,喻一對新人堅貞不移,白頭偕老之意!後來,估計天鵝太少,家鵝太重,後世就皆以抱雞代之了!
一路說說笑笑的回了姚灣村,路程中間只放一掛百響的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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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走後,十里村的人是議論紛紛,都說殷水生這腦袋灌水了,看看秀芹出嫁時的境況,雖然沒有孃家人,可婆家卻是給秀芹做足了面子。
“四床鋪蓋,枕巾、枕套……”
村民齊搖頭,真不知這腦子裡想啥呢!枕頭風吹的,可真是……太絕了。沒見過這麼狠心的爹。
怎麼想……
“人家的算盤打得精著呢!嫁妝再多,不還得原封不動的送回去。家裡再窮少不得也得貼補些,俗話說: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咦……”村民們不約而同的搖頭道,是徹底的無語了。
“新郎可是高中生,又在東方紅農場工作。”
這條件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咦……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不還是種地的。”
這下鄉親們徹底地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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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
在姚灣村村口,小孩子們一看見新人的隊伍,就跑著、跳著朝姚家報信。
“快準備,鞭炮。”姚長海喊道。“三嫂,你們也要準備好。”
“知道了。”三大娘滿臉笑意地回道。
“妮兒娘,你在裡面就好。”姚奶奶說道,“人多別嚇著孩子了。”
“娘,這小傢伙不怕生,好像還興奮著呢!”連幼梅還是順從地抱著妮兒朝屋內走去。
鞭炮響起,新人進門,那是什麼?
妮兒開啟天眼看著一對兒新人,姚博遠是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胸前戴著大紅花,臉上掛著憨憨的喜慶的笑容。
殷秀芹一身鐵灰色的中山裝,胸前戴著大紅花,麻花辮的尾梢綁著紅絲帶,臉上掛著羞澀的笑容。
誰來告訴妮兒新人頭上的是什麼?
這不是該撒玫瑰花瓣,呃……這個指望不上,且也不時興。但最不濟也是紅紙剪的碎碎的,圖個喜慶嘛!
可是妮兒看到了什麼,蒼耳,粘的新郎、新娘滿頭的灰褐色的蒼耳,跟個刺蝟似的。
小學語文課本里有一首詩《植物媽媽有辦法》,“牛馬有腳,鳥有翅膀;植物要旅行靠的什麼辦法:蒲公英媽媽準備了降落傘,把它送給自己的娃娃。只要有風輕輕吹過,孩子們就乘著風紛紛出發;蒼耳媽媽有個好辦法,她給孩子穿上帶刺的鎧甲,只要掛住動物的皮毛,孩子們就能去田野、山窪……”
“蒼子狗兒,蒼子狗兒,粘住個小狗兒跟它走……”這首童謠就表現了蒼耳的特性。
沒錯,新人的頭上和衣服上就是那個身上穿著帶刺鎧甲的蒼耳。
孩時,男孩子喜歡三五個成群,採集蒼耳,作為對打嬉鬧的工具,蒼耳扎人家屁股,或者粘女孩紙頭髮的,放在頭髮上,再揉一揉,慢慢整去吧!
嘖嘖……
每次都是隔著老遠往女生身上扔,一扔一個準,引來一陣童年的笑聲。
不過等待孩子們的一頓竹片炒肉絲。
現在嗎!正大光明的給新人增添喜慶,還不可勁兒的造吧!又不會捱打。
蒼耳這種植物很不起眼,只要你有過野外行走的經歷,你多半遇到過它。無論在南方或北方,于田間地頭、荒山野嶺,到處都有它的蹤跡。也許你叫不出它的名字,就像總是和你走同一條路散步的人,臉熟呀,可不認識。
這小小的蒼耳子無論地域南北,不擇山澤平原都能頑強地生長,非常的平凡。
可《詩經》里居然有蒼耳身影:“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這是一位思念征夫的婦女的口吻:“採呀採呀採卷耳,腳邊的卷耳縱然繁密茂盛,半天也採不滿淺淺的一個小筐。我啊想念心上人,心緒紛亂如麻,乾脆把菜筐擱在大路旁不採了。”
為什麼詩經中的婦人採蒼耳,因為可以入藥。蘇東坡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