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姚長青聽著、聽著這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情。“沒想到。小弟。”
田勝利則拉著她的手拍拍,最後擁抱著她,拍拍她的後背,“想哭。就哭出來。”
姚長青哭著道,“怎麼會這樣,小弟和弟妹那麼好的人,怎麼會……”
“姚家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個、兩個都這樣。”姚長青失聲痛哭,不能自已。
田勝利拍著她的後背道,“長青,這不是他們的錯,也許這是老天爺的給的磨難呢!”
“長青,只准你再哭一次。尤其是看到妮兒後,不準掉眼淚。咱們要笑著活,比誰活的都好。”田勝利眼圈裡也蓄滿了眼淚,笑著說道。
“嗯!”姚長青松開他,手背抹去眼淚。
“長青。下了班後,咱們去縣城看看小舅子他們兩口子吧!發生這樣的憾事,他們需要更多的支援。”田勝利把眼中的淚水給逼了回去,認真地說道。
“好!”姚長青說道,“走吧!到點兒了該上班了。”
夫妻倆走到前院,向大娘告辭後,沒去打擾姚奶奶。就走了。
大娘和殷秀芹坐在堂屋的石墩上,一個納鞋底,一個搓麻繩,“秀芹,這事,晚上回來你告訴博遠吧!”
“是。娘。”殷秀芹搓著麻繩,頭也不抬地應道,“娘,你也別太傷心了。”
“不傷心,以後咱們都得打起精神來。這日子照樣過!”大娘用襖袖子蹭了一下雙眼道。
難怪上次妮兒被陽光照在臉上,眼睛也不知道眯起來,原來是對光線的刺激沒感覺啊!
唉……
三大娘則搖頭嘆氣地回到了生產隊,一片烏雲飄來遮住明媚的太陽,不過很快燦爛的陽光穿透一切,露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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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奶奶則和衣躺在炕上,想著老頭子、長海那裡也不知道咋樣兒了,真心焦急啊!
卻說姚長海騎著腳踏車,一路疾馳到了縣城,院門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大開。他直接推著車子進去,車子直接靠到石榴樹上,蹬蹬三兩步跨上臺階,跨過門檻。
“姥爺、媽,幼梅呢!”姚長海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
“在西里間。”劉淑英趕緊說道。
“長海……”劉姥爺擔心地叫道。
“放心,姥爺、媽,我不會和幼梅離婚的,她想都別想。”姚長海給他們一句令他們安心的話,直接推開了西里間的門。
“你又回來幹什麼?離婚嗎?”連幼梅手抱雙膝抬起頭來,力持平靜地說道。
“你怎麼這麼憔悴!”姚長海嚇了一跳,“我才離開多久,你怎麼……”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你別過來,我們現在就去離婚。”連幼梅起身道。
“離什麼婚啊!”姚長海氣急敗壞道,“我現在就讓你死了這條心。”
姚長海從兜裡掏出火柴,擦亮,然後又從懷裡拿出自己珍視已久的東西,點燃……
“你燒的什麼?”連幼梅猛的起身,又跌坐在炕上,長時間一個姿勢坐在上面,腿麻了。
“燒得我們兩個的結婚證。”姚長海笑的好不得意道,“沒有了它,我們就離不成了。”
他用這種激烈的方式,堅定地表達著他死也不離婚。
“你這是何苦?”連幼梅知道這傢伙有多珍視這兩張結婚證書,從拿到第一天起,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一直都是他收著的。
姚長海平靜地看著結婚證燃盡化成一堆灰燼,用行動表明自己的心意。抬眼望著她,深邃的目光堅定且深情。
“我們不可能再有孩子。”連幼梅頹喪地說道。
他走上前來,坐在炕沿上,輕聲地說道,“雖然這麼說不厚道,但是比起沒有孩子的人來說,我們有妮兒就夠了。”他接著笑道,“老姚家傳宗接代的還少啊!大哥和三哥家的加起來九個男丁。”
“妮兒身有……”連幼梅難過地別過臉道。
“我知道,她是我們的女兒。”低沉地嗓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道。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沒有過多的花言巧語,已經勝似千言萬語。
姚長海握著她的雙手道,“幼梅,事情已經這樣了,多想無益,改變不了現實。平靜地接受它,好嗎?我們不能好好過日子嗎?”
嘴角勾出一抹優美的弧度,聲音低沉溫柔,目光更是柔情似水,令人沉醉其中。
連幼梅撲到他身上,抱著他,“你這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