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那個小賣部嗎?他們翻出一些舊賬本,愣說是變天賬!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媽,要不你來村裡住得了。”連幼梅一聽立馬著急上火道。
“傻丫頭,我一老太婆又沒啥事,家裡乾淨的就只剩下炕了,餘下的傢俱也都沒有任何的裝飾,光板。”劉淑英擺擺手道,她可是把家裡的東西能扔的都扔進密室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心我沒事,別忘了這發報機上離不開我,離開了我誰也玩兒不轉。”
“媽媽,不是還有你徒弟常虹妹子呢!她可是出師了。”連幼梅好奇地問道。
“別提了,常虹現在調離崗位了!成了後勤打掃了大媽了,還能呆在局裡已經是萬幸了。”劉淑英無奈地說道。
“啥?這好好的,她咋調離崗位了。”姚長海和連幼梅齊齊地看著劉淑英。
“由於家庭的原因?”劉淑英好氣又好笑道,“你說這要是沒有點兒家底,能供出高材生嗎?這要是沒有文化水平,能玩的轉發報機嗎?”
“可是現在都成了錯了。”劉淑英哭笑不得道。
劉淑英無奈地說道,“我沒事,農場怎麼樣!聽說真正幹實事的都被排擠到邊緣了,幼梅你可要小心。”
“呵呵……我又不爭權奪利,整個一個逍遙派。”連幼梅一撇嘴不屑道,“業務給政治讓步。春耕鋤地都得背政治口號……”
連幼梅接著說道,“總的來說目前還算平穩,就算在胡鬧,我們農場可是關係到許多人的吃飯問題。”她搖頭道。“說真的,這局勢怎麼走,還真讓人看不透,都不知道該怎麼下腳,現如今這形勢真是聞所未聞。
這人都不各司其職,亂哄哄的,越看越糊塗。好在是軍墾農場,都是以前都是當兵的,軍人這定力非同一般。”
“不管如何,妮兒媽。你小心點兒,咱誰的事都不摻合,不行的話,咱請假。”姚長海聞言乾脆說道。
“說什麼傻話?一個月三十塊錢的工資不掙了。”連幼梅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再有,農場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博遠和清遠相互照顧的。”
“對哦!”姚長海點點頭道,回頭好好囑咐一下倆侄子,互相照應著點兒,也得叮囑倆侄子,別頭腦發熱。這內外不分,加入任何派別。
“對了,媽您的菜園子拾到了沒?”姚長海轉移話題道,“這場雨過後正好播種,菜種子有嗎?需要啥?絲瓜、黃瓜、西紅柿、豆角、南瓜……”
“夠了,夠了。再說下去,大冬瓜都出來,我那小院種點兒就成,就我一個人。”劉淑英趕緊說道,“種子。你給我包點兒吧!”經過靈泉澆灌過的植物留下的來種子,那還用說嘛!
“妮兒鬆手?”姚長海驚叫道,“乖,快鬆手,別扎著手了。”
原來他們在說話當中,本來窩在劉淑英懷裡的妮兒,一把抓住了姚長海編的柳條筐。
“咯咯……”
“你還笑!”姚長海看著笑得傻乎乎妮兒道,“快鬆開。”
“我的。”妮兒死死地抓著柳條筐說道。
“你要這筐幹嘛!乖鬆手。”姚長海耐心地輕聲細語道,他可不敢硬掰開妮兒的手。
“媽,妮兒媽快幫幫忙。”姚長海求救道。
劉淑英揉揉妮兒的腦袋道,“妮兒,來告訴姥姥,為啥抓著柳條筐不放啊!”
“箱子,我的。”妮兒甜甜一笑道。
“這是啥意思。”姚長海看著她們倆問道。
劉淑英問道,“妮兒想要箱子。”
“嗯!嗯!”妮兒重重地點頭道,看著便宜老爹的柳編手藝這麼好,她就想要一個柳條箱子,確切的說是柳條編的雙肩揹包。
可是該怎麼說,大咧咧地說出來除非她腦子有問題,所以大家就在這裡你猜、我猜、大家猜。
“姥姥背,背的餅乾。”妮兒費了半天勁兒才憋出來一句話。
“啪……”劉淑英捉摸了片刻一拍手,“我知道妮兒說啥了?”
“啥意思?媽!”姚長海和連幼梅一臉迷糊地看著劉淑英問道。
“咱家妮兒是不是羨慕小哥哥們背的竹揹簍。”劉淑英好笑地問道,“你才多大啊!”
“對喲!她爸,給妮兒編個唄!這背在後面放個餅乾,放點兒水也好,老是讓致遠拿著也不好,他還一身活計呢!”連幼梅接著拿著燒火棍子在地上劃拉道,“就像是軍用書包似的,咱家妮兒能雙肩背的,哦!最好在有個蓋兒,這樣東西也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