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聲中又一年。
秋雨總是惹起文人們“巴山夜雨漲秋池”的不盡愁思;林黛玉不知讓秋雨招下了多少悲秋的眼淚,在李清照的詞中更有“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秋雨似乎帶給人的就是這種淒涼心情。
都說春雨貴如油,其實秋雨潤物也是細無聲的,久旱逢甘霖!農民著實歡喜著呢!
可是對於這場秋雨村民們不知是愛還是要恨,不下的時候盼望老天下雨,下場透雨本來是好事,可是對於農民來說,這雨要是下個沒完就成了壞事了!該收得收了。但是陰雨連綿,無法及時晾曬就會腐爛。地裡會因為過澇而沒法種小麥了。綿綿細雨下了五天了,氣溫驟降要穿棉衣的感覺。
“姥爺。這雨什麼時候停啊!”姚長海站在自家的房簷下,輕皺著眉頭望著陰沉沉的天空道。
劉姥爺笑道,“放心吧!明兒就停了,有道是:秋分早,霜降遲,寒露種麥正當時。小麥點在寒露口,點一碗,收三鬥。這不寒露馬上到了,誤不了農時。寒露到霜降,種麥莫慌張;霜降到立冬,種麥莫放鬆。”
“那就好!昨兒大隊長都追問了我一天了,問這雨什麼時候停。”姚長海長出一口氣道。
“幼梅給妮兒穿上布鞋吧!”劉淑英看著妮兒依然穿著草鞋出聲道,“俗話說:白露身不露,寒露腳不露。這句諺語提醒大家:白露節氣一過,穿衣服就不能再赤膊露體;寒露節氣一過,應注重足部保暖。”
“哦!在屋裡,我想著不出去,就趿拉這草鞋好了。”連幼梅給妮兒換上布鞋。
妮兒挑眉還有這一說,古人的總結下來的智慧不容小覷,不過現在的人早就不顧及了,大冬天,照露不誤。
“早上想吃什麼?”劉淑英問道。
“泥鰍鑽豆腐。”妮兒心心念唸的,沒法子一個多月前吃了豆腐腦,晚上說好了做豆腐的,結果還是吃的豆腐腦,因為沒有吃夠。
接下來就是秋收,想吃也沒時間啊!所以一推就推到了現在。
“忘不了,這次一準兒給你做。”劉淑英捏捏妮兒的鼻子道,“泥鰍下雨前就抓來了,養了這些日子,泥沙早吐完了。”
“姥姥,我們來了。”姚致遠他們穿著蓑衣走了進來。
“姥姥,我們來的不晚吧!”姚軍遠跟個兒猴兒似的,跳了進來。
“不晚,下雨了怎麼不多睡會兒吧!”劉姥爺看著他們道。
“到點兒了自然就醒了,所以只好起來了。”姚博遠笑道。
“那好,咱們去磨豆腐。”劉淑英帶著姚致遠他們幾個去磨豆腐。
“等等我!”鍾小貓帶著一身雨、一身寒氣跑進來道。
大家彼此互相道了聲:早上好。
“下雨就別過來了,快擦擦。”姚長海把毛巾遞給了他道。
鍾小貓接過毛巾,擦擦,“我去推磨。”把毛巾洗了一下,搭在繩上,轉身進了磨房。
下雨天,豬場又沒事,能在這兒呆上一天,鍾小貓巴不得呢!
“博遠,進來坐!”劉姥爺招手道,“怎麼樣,農場的秋收的差不多了吧!”
“嗯!基本上收完了,也只差種麥了,這場秋雨過後,就該播種了。”姚博遠笑著說道。
“小孫還好吧!”劉姥爺關心地問道。
“挺好的,除了切切豬飼料,晚上就擺弄木頭,尤其是太姥爺您送他的鐵樺樹,簡直是抱著睡。”姚博遠搖頭輕笑道。
這鐵樺樹自然是妮兒拿出來的,他可沒有這本事!算是對他的答謝,對於真正做研究的他們是真心佩服。
“對了,太姥爺,您勸勸孫老吧!”姚博遠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
劉姥爺一聽,來了興致,“怎麼,小孫有麻煩。”
姚博遠看他的樣子,自己是不是求錯人了。
“不是,就是有廠子想請他,不過孫老都拒絕了。孟場長都勸了幾回了。”姚博遠接著道,“養豬實在太浪費了,學以致用多好啊!”
原來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別看製造的脫粒機小巧,可落在內行人眼裡,可是驚歎不已。這不就找來了。
在妮兒眼裡,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以目前的形勢,還是在農場安全點兒。
“隨他去!人各有志。”劉姥爺擺擺手道。
劉姥爺這般說,姚博遠也只有歇了這心思了,打定主意給孫老整一套木工用具,否則天天抱著木頭睡,眼巴巴的流口水,什麼也不能做。
“姥爺,我們用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