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鞋端著木盆把水潑了。
“他爹,去給清遠抹抹藥膏吧!這兩天可沒少跪。”大娘看著他走了進來趕緊道。
“疼死他算了!”姚長山凶神惡煞道。不是那不孝子,媳婦兒也不會跟著挨罰。
“去吧!你以為俺心疼他啊!他這膝蓋傷了。不上工哪來的工資。”大娘故意兇巴巴道。
“也對,不能讓他歇著,還得給我去幹活兒。”姚長山就這麼被忽悠走了,拿著藥膏出了西廂,進了東廂。
果然姚清遠正呲牙咧嘴的看著自己的膝蓋。
“給你娘心疼你,自己抹吧!”姚長山把藥膏重重的放在炕桌上。
“爹,對不起。”姚清遠低著頭抱歉道。
姚長山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拿起桌上的藥膏,挖了一坨。抹在他的膝蓋傷,“有啥好對不起的,路是你自己選的,就是磨出泡來,你也得給我硬挺著走下去。咱家可不許離婚,別怪我們當初沒提醒你。”
“唉……”姚長山嘆口氣道,“兒子,你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你知道不?”
“我知道。”姚清遠點點頭道。
“你知道個屁!”姚長山氣得把藥膏往炕桌上一板。站了起來,來回的踱著步,“人家都說走一步,要看兩步。想三步。你這個只想著眼前的傢伙,沒想過以後啊!
人家現在當你是恩人,這以後翻身了。你就成了累贅了。你等著被甩吧!”
“我知道!”姚清遠咧嘴一笑道,笑容中帶著一抹決絕和深情不悔。
看著他這樣子。姚長山想教訓的話再也說不出來,“行了。我啥也不說了。凡是有爹在呢!找個時間跟親家見見面吧!”
“爹和孃的意思是?”姚清遠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通道。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親家不方便出來,按禮數也該我們去提親才對。”姚長山說道。
“呃……”理智回來,這爹說的話不知道和娘商量了沒,別自己白高興了。
姚清遠小心翼翼地問道,“爺爺他老人家也是這個意思。”
姚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