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嘴了!”
“你還知道你多嘴啊!”
“誰?誰在說話。”姚清遠轉著腦袋四下裡找,就看見姚博遠站在自己房間的簾子後面,探著腦袋出來。
“大哥是你啊!嚇死了我了。”姚清遠拍著胸脯道,“大哥,你醒了怎麼也不去救我啊!看著我捱打呀!”
“救你,你希望我看見你捱打的狼狽樣兒啊!”姚博遠輕笑道,“況且某人也該打!”
“哥,你可真是我的親哥。”姚清遠呲牙咧嘴地說道,“你一早就聽到動靜了,也不出面。”
“我們都住在西廂,能不聽見動靜啊!你個冒失鬼。”姚博遠笑罵道,“有咱爹和小叔在,能不勸著點兒。你這腦子真是白長了。”
&*&
“真不再提當兵這檔子事了。”姚奶奶盯著姚長河道。
“不提了,不提了,長河不提了。”姚長山趕緊擺著手說道。
“你是長河啊!讓他自己說。”姚爺爺瞪了一眼姚長山道。
姚長山踢踢姚長河的小腿道,“快說呀!快說。”
“不提了,娘我不提讓致遠當兵了。”姚長河垂頭喪氣道,大不了說服致遠,到時候二老就沒意見了。
“你少給俺陽奉陰違,暗度陳倉,你要是敢使手段,先斬後奏,三兒,娘跟你沒完。”姚奶奶立馬說道,臭小子別以為這麼多年不在家,娘就不知道你啥性格。
“爹、娘,您休息吧!我們出去了。”姚長海說道,兩人架著姚長河就架了出去。
姚奶奶語氣不善道,“被你們氣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好!”
“娘,別擔心,好好休息吧!”姚長海寬慰道。
大娘衝進來時,就看見兄弟三人已經退出東里間了。
“爹、娘。您早點兒睡吧!”姚長山說道。
“走吧!啥都別說,快走。”姚長山看著自家媳婦兒道。
四個人退出了堂屋,姚長山一抬眼看見站在院子外的姚清遠。這火就往外冒,如果不是這個臭小子。哪能這麼大的年紀還捱了一回笤帚疙瘩。
“爹,娘,三叔、小叔。”姚清遠站在西廂的門邊叫道。
“臭小子,你還是個男人嗎?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碎嘴。”姚長山看見姚清遠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他多嘴,也不會驚動爹、娘了,真是無妄之災。
“俺已經敲打過他了。”大娘趕緊說道。
“就是。就是爹,現在屁股還疼呢!”姚清遠可憐兮兮地說道。
“還不跟你三叔道歉。”姚長山使眼色道。
“三叔對不起。”姚清遠趕緊的道歉。
“算了,行了。”姚長河擺擺手道。
“抱歉給大哥、大嫂添麻煩了。”姚長河不好意思地說道。
“自家兄弟,說啥呢!”姚長山看著比自己還高的姚長河拍拍他的肩頭道,“致遠的事,慢慢來,咱家因為二弟的事,咱娘心結太重了。”
“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姚長河自我反省道,幸好還來得及。不然致遠真當兵,要是把娘給氣出個好歹來,可咋整啊!
話說開了也好。讓致遠哄他奶奶得了。
姚長海道,“大哥、大嫂你們也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們走了啊!”
姚清遠看著姚長河揉著屁股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那落寞的樣子,不自覺的又辯解道,“其實我也是擔心才這麼做的,三叔。”
“臭小子,還說,去插上街門。”姚長山踹了姚清遠一腳道。
今兒姚家人的火氣都有些大。
“作為一個男人這嘴巴應該緊點兒,別像村裡那老孃們兒跟大喇叭似的。”姚長山雙手掐腰教訓道。
“行了。俺已經教訓過他了。”大娘說道,“上房的燈已經熄了。趕緊進屋去。”
出了姚長山的家,“三哥。這事先緩兩天,等咱孃的氣消消再說。”姚長海勸道。
“我知道,今兒的事,哥哥對不住你,讓你和大哥都捱了幾下。”姚長河不好意思道。
“行了,自家兄弟說啥呢!”姚長海擺擺手道。
“趕緊回去吧!回去跟致遠好好說,當兵的好處,興許就回心轉意了。至於咱娘那裡,你們走了她還能追出去不成。”姚長海不負責任地說道,雖然覺得效果收效甚微。
“我知道了!”姚長河進了自家家門,正好迎上了劉姥爺拉著姚致遠,往外走,身後連幼梅抱著妮兒,和三大娘他們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