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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我了,你呢?也不小了,還在想著他呢!”田悅寧問道。
本來還笑容燦爛的祁紅,一下子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田悅寧勸道,“別想他了,人都走了幾年了,姚三伯也搬走了,不會回來了,還想著他幹什麼?”
“不想了,早就不想了。”祁紅擺擺手道。
“那你未來打算怎麼辦?”田悅寧問道。
“先抓完鬮再說,如果沒抓到的話,我也紮根鄉下,跟你做伴兒豈不更好。”祁紅笑道,接著又道,“那你還參加高考嗎?”
“不考了!”田悅寧搖搖頭道。
“真是為了愛情放棄了前途了。”祁紅不贊成道。
“這話還是等你抓到了再說吧!”田悅寧哼道。
“明天,明天抓鬮,明兒就知道結果了。”祁紅雙手合十在心裡祈禱自己明兒好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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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抓鬮,和高考牽扯上的家庭都齊聚在祠堂,姚長海站在門口道。“我先說一下啊!抓到√的就備戰考大學,抓到x就很遺憾的……”
抓鬮儀式很簡單二十多個紙條扔進紙箱裡。挨個的摸。
抓到的自然欣喜若狂,沒有抓到的真是遺憾萬分。這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家裡人那個好一通安慰。
“不是你不好,是咱的手氣背。”
“咱們等下一次機會。”
“哇……祁紅你好棒啊!”田悅寧看著祁紅手裡的紙條,打著√,激動地抱著祁紅笑道,“你這手氣真是好啊!”離開這個傷心地兒,也許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這也許就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大家齊齊恭喜祁紅。
“晟睿!你小子,不錯嘛!”光彈兒把姚晟睿掐在自己的腋下,使勁兒的揉揉他的頭髮。
原來姚晟睿也摸到了。也能考大學了。
抓鬮落下帷幕,上報後,經大隊和公社批准可以參加大學招生的考試。得到名額的開始備考,沒有得到名額的繼續上工。
得到名額激動的心平靜下來後,就拼命的找許多老初中高中課本看,對於這些姚灣村不足為慮,初高中課本,有的是。
其他大隊則不然了,有的人還打算在家裡一直複習到考試前。但縣裡發了通知,參加高考仍需大隊公社批准,凡耽誤勞動者一律不批。簡直是一道金牌,讓回城裡人早早帶著書返回鄉下。
從那年初夏一直到盛夏。備考的人個個都熬得好艱苦,白天下地勞動,晚上覆習功課。
郝老看著勤學的孩子笑道。“你們不用這麼緊張,咱該學的都學了。一定成功的。”
“郝老,你說的我們都明白。可是就是好緊張。”五個人齊齊說道。
“你們啊!機會不止這一次,大不了來年再考。”郝老勸慰道。
“嗯!嗯!”五個人點點頭,看看天色祁紅道,“天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了。”
等孩子們走了,郝老太太就問道,“你咋知道明年還有機會啊!”
“我哪兒知道啊!不這麼說,隨著考試臨近,你看看他們緊張的,隨時都要昏倒的樣子。”郝老笑道,“哄哄他們而已。”
姚灣村備考人員有書看,又守著老師,不想其他的偏僻地方,參加考試考生的遇到不懂的,就得到十來裡地之外的公社中學去請教。常常是頂著星星去,再回到村裡,下地的鐘聲就響了。
在別人參加備考的時候,姚長海在祠堂辦公室找田悅寧談話,很正式的談話,“田悅寧同志,公社要從知青中提拔一名副書記,如果你同意,馬上就發展你入黨,再調公社去。這可是莫大的機遇,可是一步登天,從此平步青雲了。你怎麼想的。”
姚灣村就六個知青,祁紅參加高考,其他四個由於成分,只有田悅寧合適。
田悅寧冷靜地反問道,“我如果答應的話,和愛國結婚是不是就……”
“這還用問嗎?”姚長海反問道。
“那這個機會我就不要了。”田悅寧直接拒絕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姚長海接著道,“行了,我會替你婉拒的,你可以出去了。”
“是,姚大隊長。”田悅寧起來轉身朝外走去,扭過身來又道,“姚大隊長,這件事別告訴愛國知道好嗎?”
“你確定。”姚長海抬眼看向她道。
“我確定。”田悅寧認真地點點道。
等田悅寧走後,姚滿耕從裡間出來,晃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