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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準備肉和酒。儘量用牛肉吧。”

“可是,夫人……”伴喜站著看自己的鞋。

“說。”

“侍琴姐也在外頭。”伴喜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了。

王晗想了想,對伴喜說:“那就讓她去吧,你自個回去。”

“但,”伴喜的話還沒出口,王晗直截了當下命令。“快去!”

伴喜跳著出去後,屋裡又剩王晗一個人了。她靜靜地坐著,無意回到空蕩蕩的屋裡。

不知坐了多久,伴喜又從外面進來了。

“怎麼了?”王晗有點意外,一般情況下伴喜應該高高興興地回去歇著了。

伴喜拿著手巾扯來扯去。“侍琴姐已經吩咐好了,她……在那看著呢。”

“哦。”王晗說,“你想在那看著?”

“不不不!”伴喜晃動她的小腦袋,臉上神情既迫切又緊張。“奴婢……走了,又……又折回來了。”

王晗撲哧笑了出來。“我知道你折回來的,所以才問你啊!”

“夫人,”

“說。”

“奴婢不知道該不該……”

“外面有人嗎?”

伴喜搖搖頭,王晗又問:“你跟其他人提過了?”

“什麼?”伴喜反問。

“我指你眼下想說的事。”王晗耐著性子說。

伴喜又搖搖頭。“奴婢只敢第一個來跟夫人說,說了後便壓到肚底絕不再翻出來。”

“到底什麼事?”王晗沒耐心了,提高了她的嗓門。

“倒也不是大事……”伴喜的鋪墊在看到王晗慍怒的眼神後立刻截止了。“奴婢見到大人和……和潭小姐在後院裡頭一塊走動。”

驚慌像閃電般一閃而過,王晗剋制著她的情緒,問道:“除了走動,還有其它的嗎?”

“還有說話。”伴喜回答。

王晗簡直想把她手裡的手巾奪過來扔到地上,然後狠狠踩上幾腳!

“說說話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奴婢只是……奴婢只是……”伴喜顯然猜不透王晗的反應,弄巧成拙的驚慌顯露無疑。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該上報的當然要上報。”王晗說,“你見著他們有幾回了?”

伴喜投入地回想:“兩回,不,應該三回。”

王晗又一驚,瞪著她說:“那前幾回怎麼沒說?”

“奴婢也是……像夫人認為的,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伴喜說。

王晗沉默了一會,在腦中把定下的主意又堅定了一遍。這個時候,她想起了永遠跟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奶媽,複雜的感受一湧而上。“誰也不許說,知道嗎?”她嚴厲地對伴喜說,伴喜如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第一卷 相爭之痛 第二十一章 奶媽病了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王晗起床去找奶媽。她又忙什麼去了?她不太高興的想,沿著熟悉的幹得發裂的泥路走出去。伴喜在昨晚就被她吩咐去儘量跟著侍琴,儘管她相信侍琴用不了一會就能發現伴喜的意圖並設法擺脫她。我需要的不只是忠誠的能給我梳頭的貼身丫環。她繼續往外走,風一陣一陣地吹過來,身上的熱氣很快被吹沒了。肚子裡晃盪著出門前喝的涼茶,確切的說那是隔夜的茶水,這讓她有一種會犯肚的預感。

走到半路的時候,王晗改了主意。為何非得做了決定了才能大大方方的見人?怎麼就不能在事情定下之前問一問她們的想法?她不自覺停下腳步,暫時忘了一絲一絲溜進她肚裡面的冷風。他們都這樣,奶媽也喜歡這樣,總是挺直腰板向她宣佈他們對於事情的決定。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這是他們之所以把腰板挺得像一個不容反駁的長輩的依據,而她接下去的行為就是配合。

但是現在,她不是潭妹的長輩,她甚至連一個更像樣的姐姐的形象都沒做好,她能夠對著潭妹宣佈結果嗎?更重要的是,主人叫客人離開這種事不在她從小受教的範圍內,一旦做起來實在夠彆扭的。何況那客人還是潭妹——她要主動去找她,和她談一談,聽聽她的話是怎麼說的。

也許長輩採用的是自古傳襲,正確的做法,她這樣做明擺著不穩當,不過幸好,一樁小事而已,不計較太正確的做法。

王晗就像繞著圓周想過一圈,做出總結,把她的繞想結果帶回到出發點。

如她所料,侍琴用不了多久便能躲開伴喜了。

“夫人,夫人。”

伴喜從護衛院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