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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力所不能及了”

她沉默了,面色死灰,這些道理她不是沒有想到過,可是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去迴避。她無法看到自己剛剛萌動的愛情就這樣因為外界因素而被扼殺了。可是世事無情,就算她再怎麼視而不見,這些結果都將是必然的。她既然愛他,又怎麼能因為這愛而去害他呢?

父親走後,她整個人像是虛脫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房間,然後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淚。小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當她是因為前些天被人放血,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於是著急地叫人去稟告王爺。不一會兒了,李貞和杜王妃都趕了過來,隨他們來的還有王府內的醫師梁大夫。

梁大夫替她把了脈後,只說是氣血虧損可能引起了頭暈體虛,應並無大恙,稍加調理即可,於是開了幾副補血的藥方交給李貞。眾人均鬆了口氣,杜王妃更是像如釋重負地說:“嚇死我了,幸虧妹妹無事,否則這才剛向天後討了封賜,要是有什麼事,都不知如何交待了。妹妹要保重身子,這樣才能當個漂亮的新娘子啊”

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任倚婕氣得雙目一閉不想看她,也不想理她。

“雅兒,小婕需要休息,我們就不要打擾她”所幸李貞比較識趣,適時地制止了杜王妃,帶她出了門。

又過了兩日,任倚婕藥是沒少喝,可身子仍不見好,每日的膳食都是儘量挑她愛吃的,可是她就是沒有一絲胃口。她知道不是梁大夫的醫術不行,而是她的心病使然。心病不除,便是再好的藥也治不了。

任樹堅每日也來看她多次,當然明白女兒的心思,在言語上不再刺激,倒是趁著小菊走開的時候,悄悄地暗示她,繼續裝病也不錯,至少可以將婚事拖一拖。

唉,父親只道她所有的病狀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逃避婚事。可誰又知道,當她明白自己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時,嫁給誰她真的無所謂了。

這一日,她繼續側臥在床上,將自己悶在房間裡,忽聽門外有小廝跟“可人苑”的婢女說大理寺來人,說有要事求見任姑娘。她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整個人精神一振。這時卻聽得婢女打發說:“去回了那人,任姑娘身子不適,此刻正在休息,不見客”

小廝應聲道:“是”正欲轉身而去。任倚婕急得立即起身,衝出門外,叫住他。“等等”

所有人見她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地衝出來,均是一愣。小菊頓時大驚,忙過去扶住她,說:“任姑娘,外面風大,你可別著涼了。”

她不理小菊,繼續對著小廝說:“你剛才說有大理寺的人要見我,是誰?”

“回姑娘,是大理丞伍大人”

是伍飛?來人不是盛宣煜,讓她的心有點低落,但是轉眼又想,從伍飛身上打聽一下盛宣煜的訊息不是正好。於是清了清噪子,說:“請伍大人在外稍等片刻,我這就更衣。”

“是”小廝彎腰應聲而去。

一旁的小菊似乎有些顧忌,說:“案子已經結了,這伍大人再來打擾姑娘實在不應該。王爺要是知道了,只怕會……”

“小菊”她厲聲喝止,雙目圓瞪,道,“你如果還想在我身邊繼續待下去,有些閒事就最好不要管否則,休怪我無情”

“是……是”小菊從未見她發過火,突然而來的嚴厲,讓她措手不及,舌頭都開始打結。“我……我幫姑娘更衣”說著,低著頭縮手縮腳去拿衣服。

更完衣,梳好頭,任倚婕便叫人讓伍飛進來。寒暄過後,伍飛就直述來意:“任姑娘,伍飛此來是受盛大人之命將一些姑娘曾經遺留下來的衣物送還給姑娘。姑娘可以清點,是否有遺漏?”說著,他將隨手帶著的一個包裹交給一旁小菊。

小菊將包裹開啟,不禁奇了,狐疑地將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展開。竟是任倚婕初來唐朝時穿的那條藍色花格子連衣裙和隨身的內衣

她莞兒一笑,心想著,這些東西他居然保留著,不過也幸好保留著,他才有藉口進這越王府找她。

“謝謝伍大人不知盛大人還有其他話嗎?”

“沒有了”伍飛微笑著說,“姑娘面色不佳,可要好好調理。伍某家裡也算是世代行醫,有一本養身的書,倒是挺適合姑娘看的。既有緣與姑娘相識,不如賺予姑娘。”

他從懷裡掏出一本藍皮書遞給她,然後又道:“其中第二十頁寫有女子如何滋陰補血的法子,姑娘可細看。沒什麼事了,伍某就此告辭”

說完,他欠身而出。

任倚婕適時地對著小菊說:“小菊,送送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