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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縣而不入,今天晚上是不會在定州投宿的。待明天再經定州,屬於白天,白天不會投宿,也就不會在客棧裡住下來。但是他們今晚投宿於客棧,小二哥卻能迅速地施計,說明早就做好了準備的。如無人通風報信,小二哥哪能迅速地佈置好一切,施以此毒計?

無塵神情一肅,馬上就朝夜千澤單膝跪下,嚴肅地說道:“世子,屬下一定會暗查清楚的。”

夜千澤看他一眼,轉身就走,淡冷的聲音丟回來:“先回客棧再說。”

無塵站起來,看著那道俊挺的身影,散發著一股讓人心寒的冷冽氣息,冷冷地往客棧飛躍而回。他忽然覺得經此一事,世子似是開始變了。想到今晚一事,無塵在心裡澀澀地想著,任誰遭此算計,都會變得寒心。

世子在鄉下呆了十二年,接觸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老百姓之間就算也會有爭吵,也會有矛盾,但那些矛盾一和帝都那些上位者的手段相比,還是相差了天地遠。所以世子的心,還是純良的。而世子的純良,在帝都是生存不下去的。

要想在帝都活下去,特別是世子如此的身份,王爺毫無奪位之心,也有謠傳說王爺有奪位之心,又因為王爺施政的時候雷厲風行,得罪過不少人,只因為他是上位者,少帝又年輕,宮裡兩位太后都不出聲,除了戰神那些武將敢挑戰王爺的權威之外,其他人都不敢多說什麼。可難保在背後,會有人放冷箭。世子如果不改變心境,依舊純良如樸,就容易遭人算計,遭人利用,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無塵還知道戰神就時刻想把王爺扯下攝政王之位,讓少帝親政。

夜千澤與無塵一路施展輕功,很快就回到了客棧裡。

“世子。”

李公公迎來,臉上一片的擔憂。

“無塵,掌櫃他們就交給你,好好地查清楚,如果與他們無關,別為難他們。”夜千澤沉冷地吩咐著無塵,在無塵應聲中,他越過擔憂的李公公等人,急急地回到房裡。

李氏坐在床沿上,看著被點了睡穴的寒初藍,不停地垂淚。

寒初藍待她如親孃一般,在她的心裡,她不僅僅把寒初藍看成了兒媳婦,還把寒初藍看成了女兒。得知寒初藍中了‘舞魘’,她的心都碎了。

“藍兒,怎麼會這樣的?”李氏拉起寒初藍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不停地湧出來的淚水沾在寒初藍的手上,“你還這麼年輕……澤兒那麼愛你,你怎麼能……”

“娘,藍兒不會有事的!”

夜千澤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的房,他站在李氏的身後,低沉地接過李氏的話。

他堅信世界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不管是什麼毒,什麼藥,都會有剋星。

‘舞魘’之毒,一定會有解藥的。

只是前人不知道而已。

“澤兒……”

李氏心酸地叫著。

夜千澤亦在床沿上坐下,深深地凝視著睡著的寒初藍,眼眸深處掩不住他的痛苦,以及他的擔憂。李氏站起來,長嘆一口氣,想說什麼,看到夜千澤那神情,她什麼都不再說,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伸手,輕輕地撫著寒初藍的臉,掌下的小臉蛋還是紅紅的,摸著的時候如同觸到火一般,但摸她的額,卻是一片冰冷,說明她根本就沒有發燒,而是中毒所致。

夜千澤看到自己的大手在顫抖。

他不擔心,不害怕,都是假的。

這毒,前人說無解,想在短時間內找到解藥是不可能。想去找元缺,時間上又不允許,就算找到了元缺,元缺或許也要花時間來研究這種藥,尋求解藥呀。

越是想著,夜千澤的心越是揪痛。

對於那個對寒初藍下手的人,他恨之入骨,別讓他查到是誰,一旦查到了,他保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對方也嚐嚐‘舞魘’的滋味,慢慢地死去!

“藍兒,你不會有事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夜千澤低喃著。

“咻!”

窗外忽然飛進來了一支箭,夜千澤兩次都是從視窗躍出去的,回來的時候,他從門口進來,視窗便還是開著的。

那支箭射進來,釘在門身上。

夜千澤本能地抄抱起寒初藍就想一躍,瞧見那釘在門身上的冷箭,冷箭上還穿釘著一隻小小的荷包,荷包用純白色的錦鍛製作而成。

白色的!

夜千澤身子一閃,就把門身上的冷箭取了下來。

抱著寒初藍回到了床前放她躺下,他從冷箭上取下了那隻白色的荷包,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