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梳了一個婦人的樣式,便離開了閨房往大廳走去。
到的時候,膳食已經被傳了上來,孃親,哥哥嫂子,都在一旁等候,待她入了座才依次入座。
“寶釵,這些都是你愛吃了的,多用點吧!”
明明孃親只是用平常的語氣對自己說道,自己卻落了淚。
“怎麼好好的哭了。”薛夫人這樣說道,掏出手絹為寶釵擦拭著眼淚。只是越擦,寶釵的眼淚反而落得更歡。
“沒事。”拿過手絹將眼淚擦乾,寶釵笑靨如花的回道。
用完了膳,寶釵看著已經在打盹的自家侄兒,溫和的說道。“阿虎困了,阿夙帶著他去睡吧!”
甄夙笑著說道。“那娘娘也要早些休息為好。”
一聽甄夙還是這樣叫自己,寶釵作勢要打,嘴裡說笑著,“瞧你,說了私底下不要叫我娘娘的,怎麼現在還這樣喚。”
甄夙撲哧一笑,感覺又回到了從前在一起的歡樂時光,那種親如姐妹的感覺又回了過來。
“那寶釵就好好的休息吧!我跟阿虎真的不打攪了。”說著,甄夙便牽著薛虎出了寶釵的閨房。
這時,夜涼如水,寶釵忽然之間沒有了睡覺的心思,索性披上一件外衫,走了出去。院子裡,暗香襲來,那香味讓寶釵一直以來緊繃的心情為之一鬆。
寶釵閉上眼,站在院中,慢慢感受著家中每一處泥土傳來的氣息。原來,自己竟然是如此想家的。
葛之覃兮;施於中谷;維葉萋萋。黃鳥于飛;集於灌木;其銘喈喈。葛之覃兮;施於中谷;維葉莫莫。是刈是濩;為絺為綌;服之無驛。言告師氏;言告言歸。薄言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歸寧父母。
不知道為何,寶釵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父親抱她坐於膝下,教給她的這首詩經。寶釵記得,自己當時滿臉疑惑的問,這詩經是何意思。那時的父親笑著告訴她,這是一首描寫出嫁的女子回家省親的喜悅場景。
當時的自己是那麼的不以為意,覺得不會有那麼一天,卻沒有想到,時光流逝,自己竟然回一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