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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子竹剛剛收到瞬妃的信,信上寫著:

此人白玉鸞,也就是玉將軍,代替雪妃的新棋子,助她在後宮穩住腳跟。

將信收起,正是那白玉鸞進來的時候,子竹將信塞進袖口,迎上一個滿滿的笑意。

“你來了。對了,昨天我還沒有問你該叫你什麼。”

“叫我玉兒吧。”

“好,玉兒。”子竹笑了笑,看來這個白玉鸞,還有龍嘯桐,都不想讓她知道白玉鸞的身份。

子竹也不想。

子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白玉鸞如果和這整一個復仇計劃無關該有多好。越是和這女子在一起,越是被她不同的氣質所折服。那種深入骨髓的堅韌和包容,剛如男人,柔若女子,尤其是那為了一個理想百折不撓恪守底線的精神,讓她深深動容。

想當年,自己何嘗不是為了一個理想放棄了一切出了宮,又何嘗不是為了一個理想低下那曾經高貴的頭來求情。

現實無情,她被深深挫敗,再爬起來只剩下恨意。

眼前的白玉鸞,如果也像當年的自己那樣被深深的挫敗,會不會變成第二個子竹?

多少次,她想脫口而出這一切的陰謀,這她已經潛心隱瞞了十幾年的身份,只是為了勸她離開。卻知道,白玉鸞不會離開,她不是那樣的女人,除非,那個男人先放手。

這是十幾年來子竹第一次違背了瞬妃的決定,私自入宮見了龍嘯桐。

“陛下,琴肆來人,見麼?”

暗香浮動,不用問,是她了。

龍嘯桐轉身,綠衣女子,未戴任何飾品,長髮垂肩,戴一面紗遮住嘴,眼睛不大,卻是清瑩。

一張口,便是說起了白玉鸞。只是那時,龍嘯桐隻字未提她的身份。幾番推拿手,子竹心領神會的說,“原來如此,那我也不強求,不知百花會,見不見得到她?”

“也許見得,也許見不得。”龍嘯桐說的含糊其辭,子竹嘆了口氣,“果然對我也有所隱瞞了麼?你果然不再是幾年前那個桐了,我是否也該改口叫陛下?”

“開什麼玩笑。”龍嘯桐認真的說,“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當然是與其他女人不同的嘛。”

子竹欲言又止,教她琴技傳給她琴譜是瞬妃的交代,要助她在宮中穩固地位。

但是她卻那麼想讓白玉鸞自由的飛走。

子竹沒有再說什麼,她不該再說什麼,她應該什麼也不說。

白玉鸞的命運,她的命運,都是不她能改變的。

她唯一做了的,就是寫下一個字,在那琴譜上。

一個桐字。

她知道,炙熱如白玉鸞,一如自己,可以很堅強,也可以很脆弱。強大到面對千軍萬馬毫不畏懼,脆弱到面對一個模糊的“桐”字而全面崩潰。

果不其然,就在當天晚上,白玉鸞一身男裝的來了琴肆,繞了三圈也沒有進來。子竹只是去睡了,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女人,最懂女人。

而她只懂得一個男人,那個她從小看大的男人。

果然,白玉鸞來後不久,龍嘯桐來了。

“你又來找我,不怕白玉鸞吃醋麼?”龍嘯桐一進琴肆,子竹正停下,仰面,依舊那般明澈輕靈。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桐,我雖然不在宮裡很多年了,但是畢竟還是有我的方法知道些事情,你上次吞吞吐吐,更讓我對她有點好奇,沒想到,查到最後,居然是——”子竹不再說下去,“桐,你和她,還真是出格。”

“子竹,你也該知道這件事是機密。”

“你放心,我拜託的人,是不會說出去的,你如果還相信我,就相信我的人。”

“如果不相信你,我怎麼會讓她以女裝出現在你面前?子竹,你應該知道,你對於我來說,是特別的。”

“我遠離皇宮那麼多年,本不該再參與到你們的是是非非中去,但是桐,”子竹又一次開始撩撥琴絃,“這一次,做姐姐的,想多說一句。”

“你說。”

“她可以為了你而留下,你也該為了她而放手。”

那不久以後發生了墮胎事件,在這場微妙的聯盟與反間戰中,靖南王又一次獲勝。

而龍嘯桐也確實聽著子竹的勸告,放了手。

只是,當龍嘯桐來到琴肆,將通關書函和銀兩送給她時,子竹的心,不經意間被狠狠的一扯,只因為他說了一句:

幫我照顧她吧,姐姐。我只